回過頭來,目光落在他鞋子上,全是白沙,她柔柔的笑,「去海邊了?鞋子上還有沙子!」
離朗點了點頭,回避著她的目光,其實他想解釋一下,但是又發現太過多余,于是轉身開始收拾起行李,「我們今天下午就回去吧,晚上我還有個會!」肋
「行……」一夜沒睡,困意襲來,有些支撐不住,但又不想讓離朗看到自己疲倦的樣子,所以早早的就化好了妝,穿著得體的衣服,站在窗外一直等著他。
離朗從行李箱里拿出干淨的衣服,正準備往浴室走,忽然抱住他,「朗哥……」
「怎麼了?」離朗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愛我嗎?」咬咬牙,吶吶的問。
離朗微微一怔,轉而安慰道,「其實你看見的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有些累了,先去泡個澡,要不你到車里等我吧!」
松開手,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良好的修養讓她並沒有多問為什麼,兩人相處,信任最重要,不是嗎?
傲天接到高幸的電話,立即駕著車趕到了雲歌的公寓,門沒有關,雲歌正蹲在浴室里用手搓著衣服,嘴里還哼著愉悅的歌曲,連傲天進來了,都還渾然不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傲天倚在門上,愣愣的看著她,雲歌站了起來,用力的甩了甩離朗的西裝,然後用衣架夾起,回頭,對上傲天不苟言笑的表情,她嚇了一跳。鑊
「什麼時候過來的,都不說一句,嚇死我了!」雲歌直接繞過他,提著洗干淨的衣服,走向陽台,傲天不吱聲,只是用力的扯掉將他束縛住的領帶,連西裝也刷刷的月兌了下來,扔在一旁,雲歌這才注意到,傲天下顎布滿了青色的胡渣,她無辜的望著他,「怎麼一晚上不見,你就成這樣了?胡子都沒刮干淨……」
傲天心里窩得慌,這個女人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悄無聲息的消失,他為了等她一宿沒睡嗎?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那被她用心洗滌的西裝,一看就是件男式西裝,傲天臉色陰沉,撞上雲歌無辜的眼神,他心里的悶火更大了。
「啪……」的一聲,他負氣的離開,留下一愣一愣的雲歌,不解的看著他漸漸模糊的背影。
雲歌回到公司,全公司的員工都看著她邊走邊情不自禁的笑,而她也非常意外的換上了粉色的連身褲,外面隨便套了件淺灰色的韓式西裝,一改往日嚴厲職業女性的強勢形象。
高幸幾乎是大跌眼鏡的跟在她後面走進辦公室,雲歌剛一坐下,她就湊了上來,好奇的打量著她,「你很不對勁,居然穿起了粉色的衣服,這太不是你的風格了!」
雲歌揚眉一笑,「怎麼了?我就不能穿粉色的衣服嗎?我覺得我皮膚白,挺適合這個顏色的呀?」
高幸指著她,哼哼的笑了起來,「老實交代,昨晚一整晚去哪里了?看你今天的感覺,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墜入了情網?該不是天哥……被著我們,對你浪漫了一把吧?」
「哪里……就你想象力豐富,不說閑話了,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雲歌岔開話題,心里卻是樂透了,心情好,什麼都好了!
「哎……」高幸訕訕的坐回到沙發上,神色立即變得黯然,她幽幽的說,「黃秘書長辦公室一早來電話了,說我們的標書沒有通過,政府已經把我們否決了!」
「什麼……」雲歌心髒猛地緊縮,上一秒的好心情頓時化為烏有。
「是真的?我們估計沒戲了,說我們進軍房地產的經驗沒有,實力也不夠,和我們一起競標的企業都是大財團來的!」高幸覺得沒勁極了,雲歌腦袋卻是飛速的運作著,立即撥通了離朗的電話。
離朗正在回市的車上,就坐在他身邊,他毫不猶豫的接通了雲歌的電話。
雲歌頓了頓,單刀直入,「哥……上次我看你桌上有份標書,我想知道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在參與市城中村那塊地的競標活動?」
「是呀,怎麼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公司的情況,你可以簡單跟我說一下嗎?」雲歌有些急切,離朗听得雲里霧里的。
「我們競標的企業是我未婚妻的家族企業,企業總部在香港,目前對市那塊地的投標是勢在必得,因為那塊地是企業進駐內地的第一炮,我們會不計任何代價的要投到那快地!」離朗毫不保留的托盤而出,完全忽略了一旁想要阻止的眼神。
雲歌的心漸漸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有些落寞,她淡淡的說,「好吧,我知道了!」
「你怎麼會問這個?」離朗在她想要掛電話時追著問了一句。
「以後再告訴你吧,我該忙工作了!「電話里立即傳來忙音,雲歌將手機扔在一旁,懊惱的睜著雙眼定定的看著天花板。
高幸這邊也在飛快的思索著,她見雲歌也突然沒有了士氣,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上次喝茶的時候,我听黃秘書長說,如果要取得那塊地,那個慕少似乎可以幫我們,雲歌,要不要我們再去一趟市,去找一下那個慕少?」
听到她的話,雲歌眼前一亮,可是她很快又否決掉她的提議,她無力的說道,像是對高幸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有些人是不能隨便去找的,你去找了,人家未必給你面子,就算他答應幫忙,有可能你要付出的東西,比得到那塊地所付出的東西還要多,所以,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