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俯子,幾乎是蹲在地上仰望著傲天,傲天別過臉去,不看他,冷酷的臉上全部都是怪異的表情,雲歌有些生氣,她質問道,「傲天,你別不做聲,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又和人家火拼了,為什麼突然說要離開!」
傲天不吭聲,固執的將頭偏向一邊,雲歌火了,她大喝道,「傲天,你到底說不說,你現在不說,以後進局子了就不要讓我知道,一輩子都不要讓我知道!」肋
傲天揚起頭,落寞的問,「既然這麼在乎我,為什麼不肯跟我離開?」
雲歌听得語噎,她因為找不到話來反駁他而自己將臉漲得通紅,心里剛發出的那股怒火就是在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讓她覺得難受急了。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就跟我走,不管去到哪里,我傲天都不讓你受苦,不會讓你受到欺負!」他專注而情深的凝視著她,雲歌的心有一瞬間的動搖,這個男人,盡管和他之間沒有愛,但是他寵溺她的程度,她知道的,她有感受的,可是……
雲歌很快就想到了皓皓,如果她不顧一切和他走了,那他怎麼辦?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她怎麼忍心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點的因為她而消失殆盡,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不可以……我不可以走……」雲歌吶吶的搖頭。
傲天凝視著她的雙眸變得灰暗而絕望,雲歌看著他凝視自己的眼神,覺得有些可怕,她慌亂的笑著問,「為什麼一定要走,現在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嗎?還是你真的跟人火拼了?怕人家找你報仇?」鑊
「如果別人會找我報仇,我還會將你留在身邊嗎?我會將你推得遠遠的!」傲天不咸不淡的回應她,雲歌不說話,她知道的,他是可以做到的,只要出事情,他定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她面前,哪怕會付出生命。
夜涼如水,一輪皎潔的月靜靜的垂在落地窗外,黯然的照著房間內的兩個人。
傲天收拾著東西,他的西裝是雲歌買的,他的皮鞋皮帶是雲歌選的,他所有的行囊都是身邊這個女人為他準備的,他知道他躲不了多久,殺人終究是要償命,盡管他沒有間接動手,但是老鷹說了,是他傲天指使的,就是他傲天指使的,他賴不掉。
將行李箱的拉鏈拉好,傲天看著呆呆站在旁邊,目不轉楮望著自己的女人,忽然就將她摟進懷里,他粗狂的鼻息縈繞在她的周圍,他很不舍,卻又無法向她說出實情,如果她不願意走,那就讓他一個人去逃亡吧!
做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
「打理好公司,照顧好自己,我出去一段時間,有空回來看你!」他暗啞著嗓子道別,雲歌听得一頭霧水,推開他,他不理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傲天,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你到底做了什麼,你跟我說,我們一起想辦法?」雲歌急切的問,她欠他的太多,只要她還沒從他身邊離開,她就不會讓他有事,所以,看著傲天傷感的望著自己,雲歌急了,真的急了。
傲天露出寵溺的笑,握住她縴瘦的手指在嘴邊親了親,「我只是要外出一段時間,別擔心我,我走了……」
他頹然的松開她的手,掌心還帶著她特有的氣息絕然而去。
「傲天……你回來……」雲歌追了上去,每向前跑一步,傲天便更向前大邁了一步,他迅速跨過馬路,跳上自己的車,然後發動引擎。
車子滑動了幾十米,只見熬天又從車里跳了下來,雲歌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一看他回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釋然的笑意,「我就說呢,有什麼事情非要走的……」
雲歌話還沒說完,傲天就抓起她的手,將一個拳頭大的東西塞進她的掌心內,然後轉身,快速的離去。
雲歌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攤開掌心一看,是一個深藍色的錦盒,輕輕打開,里面一枚碩大的粉鑽頓時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光芒,是一枚瓖著粉鑽的戒指,雲歌心一顫,一抬頭,傲天的車子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兩道微紅的燈光在黑夜里漸行漸遠。
雲歌茫然的站在原地,手心的鑽戒似乎有千斤重,她覺得這些天,她身邊的人總是來了又去,
她有種不詳的錯覺,總覺得有些人好像不會再見一樣,像那天倉促見了一面後的離朗,像今天突然離去的傲天,又像是正等著她救命的皓皓。
想到這些,她的身體就情不自禁的有些發抖,于是將身上的衣服拉緊,似乎這樣就可以溫暖一些。更新最快
回到房間內,雲歌看著傲天的行李箱提走了,心里就像是落空了一樣,偌大的房間明明他的東西不多,可是一旦沒有了,她便覺得是那麼空蕩。
躺在床上,將傲天塞給她的戒指拿了出來,粉鑽的光芒映照著她的臉,雲歌伸進手指,不大不小,剛剛合適,雲歌臉上浮現出笑意,又很快隱去,她將戒指摘了下來,放進錦盒里,塞進床頭櫃里面。
慕冷岩發來短信,兩個字,「睡了?」
雲歌看了一眼,沒有回,抱過枕頭,緩緩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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