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不喝……你為什麼非逼著我喝!」雲歌倔強的再次打翻慕冷岩手上的燕窩,這下慕冷岩真的火了,他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厲聲吼道,「莫雲歌,你不喝你身體會更差,到時候誰來救皓皓,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私,這麼任性!」肋
雲歌被他吼得目瞪口呆,她痛苦的望著慕冷岩,譏諷的聲音里帶著對他滿腔的怨念,「我就是這麼自私,我就是這麼任性,你為什麼吼我?如果當年不是你,又怎麼可能有他,你為什麼不怪你自己,我是你生育的工具嗎?」
慕冷岩不理會她的申辯,現在說這些有用嗎?雲歌抵觸的情緒讓他抓狂,他忽然俯身,虎口扣住她的下顎,絲毫不顧及她正在患病中。
他的身體里每一粒嗜血因子都只因為她而激發,他已經隱藏得很好,埋得很深了,可是她總是一次一次挑戰著他的底線,他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完美的人,他一旦爆發起來,她是知道的!
「可是你已經生下了他!!!!」他怒吼的聲音幾乎可以震碎她的耳膜,他冷冷的看著她的臉色在他虎口處變得痛苦,變得蒼白。
「莫雲歌,你生下了他,你就要對他負責,以後讓我再听到你說不負責任的話,我要廢了你,你給我記住了,你不吃不喝是你的事,但是你要看著他死,我就不容許,你非要這樣,那你就只能去地下陪他!」慕冷岩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臉色因為暴露而變得猙獰,他的聲音陰厲冰冷,混著空氣進入雲歌每一個張開的細胞和毛孔內,都讓她渾身顫抖。鑊
他松開了她,她激烈的咳嗽著,他冷冷的給她再盛了一碗燕窩,強硬的遞到了她的嘴邊,逼著她喝下去,雲歌的淚滾燙的落了下來,她扳開慕冷岩的手,自己邊哭邊端著碗,大口大口的吞了起來。
喝完後又端起旁邊沒有盛出來的湯水,大口大口的朝胃里灌去,那些湯水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她只知道她嘴里都是咸澀的,那是她眼淚的味道。
她不能再失去一條生命了,不能再失去自己最後的親人了,她要吃很多很多的東西,她要將身體養得好好的,她要救她的兒子,她要將她拿到的地還給傲天,她要帶著皓皓和離朗生活在一起,他們都是她最親的人。
雲歌像是走火入魔了,在被慕冷岩罵了後,她到處翻箱倒櫃的找著東西吃,大號的病號服套再她身上,她每踉蹌著走一步,身體都搖晃得厲害。
像是只要來一陣風,她就會被刮走一樣。
慕冷岩直直的站在那里,他的虎口掐了她的,因為太用力和太憤怒的原因,他自己的手也有些輕微的痛,他看著她的背影,也想,她會不會也很痛?被他掐得痛。
雲歌扒開慕冷岩帶來的袋子,里面是一大袋水果,她抓起兩個隻果就啃了起來。
慕冷岩不忍再看,他沉默的轉過身,徑直走到病房外的休息室里,蹲著身子,不停的抽著煙。
隔著雲霧,慕冷岩似乎又看到多年前的自己,他高高在上的捉弄她,譏諷她,甚至在她為救朋友而求他時,他扔給她幾瓶酒,那個夜晚,她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事,而他,貪念她年輕稚女敕的身體和那蠱惑他人心的氣息,他肆意妄為的沉迷在她帶給他的極致欲海里。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如此多,如此深的悔意。
她從來不正眼看他,就算看一眼,也是帶著嘲弄和怨恨的,嘲弄他對她的虧欠,怨恨他年輕時犯下的罪孽,他受不了那樣的眼神,他已經變了,所有人都說他變了,可是為什麼卻單獨她看不見,亦或者是不想看見。
慕冷岩一拳捶在了休息室的牆壁上,房間內頓時都可以听得到骨頭撞碎的聲音,他恨自己當年的行為,如果沒有當年的行為,他定會好好的呵護她,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現在不管他怎麼做,她都視若無睹。
所以,他除了悔恨,真的無能無力。
慕冷岩出來時,雲歌已經睡著了,她軟軟的趴在病床上,長發凌亂的散在枕邊,慕冷岩隔著病房的窗戶看著她,她睡覺的樣子還是很可愛,像小女孩,可是卻總是喜歡抱著東西,有時是抱著枕頭,有時候是摟著被子。
不知道是誰說過,睡覺的時候喜歡依靠著東西才能入睡的人,都是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慕冷岩看著她懷里摟著的被子,看著她蜷縮著的身子,眼神逐漸變得黯然。
雲歌,你總是這麼激烈,這麼強硬,這麼讓人難以靠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因為你缺乏安全感嗎?還是你真的這麼恨我,恨我當年對你的所作所為?
輕輕替她將被子蓋好,慕冷岩靠在她旁邊的病床上,睜著雙眼看著天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
翌日,天色陰沉,溫度忽然下降了很多度,慕冷岩看著還在睡夢中的雲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病房。
不知是太疲倦了,還是真的想睡覺了,雲歌一夜無夢,醒來時,病房已經收拾得很整潔了,她爬起床,走到鏡子面前一照,才發現自己眼楮腫的厲害。
昨天的一切還讓她有些恍惚,她沖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喃喃自語道,幸好那是在做夢,離朗怎麼可能不見了呢?他肯定馬上就來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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