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全身都濕成這樣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才從醫院出來的?」慕冷岩手忙腳亂的熱了條毛巾,細心的擦拭著雲歌的臉頰,她唇色烏青,因為太冷,慕冷岩幾乎可以听到她牙齒踫撞的聲音。
他急忙捂著她的手,在掌心搓了搓,還是沒用,看了一眼旁邊的浴室,他大步奔了過去,將浴室的暖氣調好,浴缸的水溫調得暖暖的,這才將還在神游中的雲歌抱進去。肋
慕冷岩沒多想,他利落的解開她的衣服,雲歌下意識躬起了身子,不容許他月兌自己的衣服,「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你再不到熱水里泡泡,你又得進醫院了!」慕冷岩霸道的訓斥道,雲歌心底委屈,嚶嚶的哭了起來。
慕冷岩奮力月兌下她濕漉漉的外套,長褲,只剩下貼身衣服時,雲歌怎麼也不讓,慕冷岩擰不過她,直接將她放進浴缸里。
溫熱的水通過毛孔滲透進身體的每一處,雲歌因為寒冷而緊繃的神經這才漸漸放松下來,她雙眼渙散,毫無焦點的望著天花板,慕冷岩解開她身上的最後束縛,細致的替她擦拭著身體,他溫熱寬厚的手掌帶著軟滑清香的浴液滑過她身體的每一次,她還是那麼瘦,腰線縴長,小月復緊致卻依稀能看得出有些妊娠紋,慕冷岩眼眶有些濕潤,他輕撫著那些淺不易見的紋理,他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當年她是如何生下皓皓的,她經歷過什麼?他一無所知。鑊
沒能夠陪在她身邊見證皓皓的誕生,此時的慕冷岩想起,那真是他人生最大的遺憾。
她的身體在溫水的侵潤下逐漸變得柔軟,慕冷岩越看手越顫抖,他猛地站了起來,急速沖出浴室,站在浴室外暗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夾帶著感動的**更容易讓人失控,慕冷岩小月復處腫脹得厲害,他難耐的拿起杯子,接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
稍微平復一些後,他才快速將雲歌從浴缸里抱了起來,用大而溫暖的浴巾裹好,將她抱到了床上。
雲歌任由他擺布,他取下吹風機,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長發內,抖了抖,跪在床上為她吹頭發,雲歌又想起離朗,他生怕她頂著濕漉漉的發睡覺,便也這般溫柔的為她吹頭發。
她想著想著就情不自禁的笑了,慕冷岩捕捉到她的笑意,他的唇角隨即勾出一抹溫柔,手下的動作也更加輕緩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慕冷岩不忍心打破這難得的靜謐,將雲歌的頭發吹干後,他便將裹在她身上的大浴巾抽了出來,雲歌的身體突然暴露在空氣中,她猛地顫抖了一下。
一抬眸,清晰的看到是慕冷岩,她下意識扯過被單,將自己蜷縮在里面。
「睡一下吧,睡一下就好了……」他像是個慈愛的父親,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默默的溫情,為她墊高枕頭,將她的被子蓋好,伸手用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燒,他長舒了一口氣。
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擱在床頭,然後,又轉回到浴室,將她換下來的衣服洗淨,烘干。
他就自顧自的忙碌著,絲毫不在意雲歌的目光和神態,忙完了,他這才坐回到她的床前,輕描淡寫的安撫著她,「有事情我會扛著,你的生活過得太緊張了,你是個女人,何必像個男人一樣活著!」
雲歌別過頭去,將自己埋在被窩里,慕冷岩隱隱听到里面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慕冷岩陪著她,在床前坐了兩個小時,最後,他也困了,靠在床頭打著盹。
耳邊傳來窸窣的聲音,慕冷岩機警的睜開雙眼,雲歌正背對著他在穿鞋子,他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她問,「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啊?你現在又要去哪里?」
雲歌怔住,定定的望著他,「我想去我想去的地方……」
慕冷岩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也沒說話,俯身替她系上鞋帶,然後又逼迫她穿上自己的大衣,雲歌單薄的身子套在他的軍式羊絨大衣里,看上去空蕩蕩的。
雲歌有些不自在,慕冷岩感覺到,這才開口,「你呀,什麼時候能變得溫順一些,讓人能夠更加靠近你?」
「老是這麼硬邦邦的,真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老是記掛著你這個笨女人!」明明是自嘲責備的語氣,可是在慕冷岩口里說起來,卻多了幾分曖昧和寵溺的味道。
他抽出一雙手套,替她戴上,他霸道的要將自己的一點一滴滲入她的生命里,從此刻起,一直到要將她徹底融化為止。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出去,我得陪在你身邊,這樣你會更加安全一些!」他滿意的看著她,他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身上穿著他的大衣,她的手上,是還留有他體溫的手套,他喜歡看著這樣被自己照顧的她,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雲歌傻傻的任由他擺布著,也沒有反抗,只是茫然,慕冷岩拿起車鑰匙,在她面前晃了晃,一手攏過她的肩膀,讓她依靠著自己,「走呀,去哪里?專職司機在這里,你還愣著干嗎呢?」
雲歌幾乎是被他架著出門去,剛關上套房內的門,高幸正巧從隔壁的房間出來,打扮得極為美艷,頓時灼到了雲歌和慕冷岩的眼楮。
高幸看到慕冷岩,有些心虛,可是又看到雲歌的衣服,她還是忍不住笑出聲,「雲歌,你穿著這軍大衣,還蠻有型的呢!」
慕冷岩生怕她說的話引起雲歌尷尬,他立即維護道,「高幸,你打扮得這麼漂亮是去見我二叔吧,你要知道,我二叔可是一直呆軍隊里,你這一美女出現在他面前,你不就直接把他給拉下了?」
慕冷岩的調侃讓高幸臉頓時紅透了,她急忙解釋,「你干嘛把你二叔說得那麼膚淺和庸俗,難道他就沒見過美女嗎?我這麼打扮,是為了尊重他而已,並沒有別的,更何況我們在一起,討論的都是一些高深的問題呢,是我像他請教!」
「喲……這還沒成呢?就開始維護起我二叔了,看來我二叔這回可一定是栽在你手里哦!」
高幸瞪了慕冷岩一眼,見雲歌一言不發的望著自己,她親昵的挽起她的手,熱絡的問,「雲歌,你去哪里?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吧!」
雲歌搖了搖頭,她要去的地方,是離朗的住處,她只想一個人在那里好好呆一下而已,她有些哀傷的笑了笑,「沒事,我和他出去買點東西而已,你去玩吧!玩得開心一點!」
高幸點了點頭,一把扯過慕冷岩,對著雲歌眨了眨眼楮,笑眯眯的說,「借他說幾句話哦,馬上還你!」
雲歌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獨自走到電梯處。
高幸將慕冷岩拉到一旁,鄭重其事的望著他,慕冷岩詫異,戲謔道,「你不是來打听我二叔的喜好吧,告訴你,我是不會說的,你自己慢慢去挖掘吧!」
「打听你個頭!」高幸惡狠狠的捶了他一拳。
「告訴你,慕冷岩,其實開始我很討厭你,但是我看出來,你對雲歌還是很在乎,今天,看在你二叔的面上,我問你,你喜歡吃螃蟹嗎?」
「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喜不喜歡吃螃蟹和我還有我二叔有什麼關系?」慕冷岩听得雲里霧里,電梯上來,雲歌獨自進去,他便急了。
高幸就是不讓他走,「你說,你愛不愛吃!」
「一般,還好……算是愛吃吧!你快點說,她都要走了,等下我又找不到她了!」慕冷岩焦急的催促道。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高幸神情忽然變得肅穆,「慕冷岩,螃蟹的殼是非常硬的,但是一旦敲開,里面的肉則是非常柔軟細膩,你知道嗎?雲歌就是一只這樣的大螃蟹,她還有很多的爪子,都很刺人,但是,你若肯花心思去敲開她的殼,你一定會發現她是非常非常脆弱,柔軟,需要別人保護的!」
慕冷岩听得一怔,是啊,高幸說得真對,那個女人,不是一只螃蟹是什麼,她整天是揮舞著自己的爪子讓人難以靠近,而她身上的硬殼則是怎麼敲也敲不碎!
「听懂了我的意思嗎?」
慕冷岩邪魅的笑,也不回答高幸的話,轉身按下電梯,扔下高幸,急速追雲歌去了。
高幸看著電梯向下,懊惱的罵道,「這個衰人,沒看到我也要做電梯麼?害的人家又要等好久!真是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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