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大宅內,因為雲歌的到來,皓皓的歡笑聲不斷。
慕冷岩則急速的走到慕正彭的書房內,慕正彭正潛心練書法,慕冷岩不便打擾他,只好站在旁邊等著。
「說吧,一回來就著急找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慕正彭眼楮的余光瞟到慕冷岩焦急的神態,他氣定神閑的問。肋
「父親,我和雲歌的事情,我想和她先領證!」慕冷岩定定的說。
慕正彭執著毛筆的手微微一抖,一滴濃重的墨落了下來,他用力一帶,剛勁的一筆恰如其分的形成。
「上次在醫院里,我和她談過,她願意答應救皓皓!」慕正彭不疾不徐的說。
「我也知道她願意救皓皓,但是我不可能要她跟我生孩子,還委屈了她!」慕冷岩語氣有些沖。
慕正彭並不看他,繼續揮舞著手中的毛筆,他沉聲道,「可是她並不在乎慕家的名分,岩兒,你太急躁了,她不願意接受的事情,我們不需要勉強她!」
「可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沒有名分,不管她需不需要,我一定要給她,父親,我一向敬重你,我希望你能夠成全我們!」
「混賬!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嗎?」「啪……」的一聲,沾滿墨汁的毛筆拍在桌上,毛須上的墨水濺得到處都是。
慕正彭一臉嚴肅的扳著手走過來,他幾乎是怒視著自己的兒子,可是慕冷岩並不懼怕他,他挺直脊梁,和自己父親針鋒相對的意圖異常明顯。鑊
「岩兒,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急躁,可是你呢?哪一次會听我的,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她和你生下一個孩子就結了,如果她都答應救皓皓,你又何必強迫給一個身份于她?」
慕冷岩只覺得自己的眼皮不斷的跳著,他根本不想听自己父親這套說辭,他強忍著自己心底騰空升起的怒火,反抗道,「父親,試想哪個女人不需要名分的,她不需要,皓皓需要,我們下一個孩子也會需要,如果你就是因為雲歌身世不好,又跟過別的男人而不讓進慕家的門,那我真是心痛,我的父親,居然也是這麼庸俗可悲的人!」
「你……你……你這個孽子……」慕正彭被他的話噎得怒目圓睜,揚起的手掌顫抖不已,只差一秒,就要狠狠的落在慕冷岩的臉上了。
「不管她家世怎麼樣,她以前有沒有跟過別的男人,我這輩子只認她一個女人,你要想慕家有後,你就不要為難我們!」慕冷岩撂下一句狠話,氣得慕正彭全身的血液都瞬間沖向腦門,慕冷岩奪門而出,震得門框咯咯直響,慕正彭扶著沙發,大口的喘著氣,這個不孝子,這個混賬東西,他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慕媽媽正端著熬好的參茶進來,她見自己兒子氣呼呼的摔門而出,自己老伴又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喘氣,當下就明白了,定是這兩父子又起爭執了。
她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撫著他的心口,幫他順了順氣。
雲歌正帶著皓皓在客廳里玩,慕冷岩一臉冷冽的出來,她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也沒問,只是抱起皓皓,將他帶到了臥室。
慕冷岩回避著雲歌和皓皓,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的名分都給不了,這對他來說,是無比窩囊的一件事。
他將自己窩在沙發里,不停的抽著煙。
雪姨扶著慕爺爺從屋外進來,瞧見慕冷岩神色有些不妥,慕爺爺便坐在他身邊,關切的問,「是不是又和你父親吵架了?」
慕冷岩捻熄香煙,不滿的申訴道,「爺爺,你說父親為什麼會對她有成見,現在都是什麼社會了,居然還存在門第之見,你說,他是不是庸俗?」
雲歌將皓皓抱進房間內,拿著他的杯子正欲給他沖牛女乃,還沒到客廳,便听見慕冷岩的申訴,她邁出去的一只腳隨即收了回來。
慕爺爺用力的拍了拍他的手,安撫著他焦躁的情緒,「孩子,先不著急,你父親只是一時不能接受而已,雲歌是好孩子,我心里有數,你們的婚事我做主,你不要操心!」
「嗯……爺爺,還是你深明大義!」
「你這小子,現在知道爺爺的好了?」慕爺爺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揉了揉自己的眼楮,笑得樂呵呵。
「對了,岩兒……」
「怎麼了?」
「你听你二叔說,你這不馬上要調去邊疆嗎?皓皓的病,也不能拖了,你和雲歌還是得抓緊,趁現在她在家里,你們……」
「爺爺,這事情我心里有數,你就別操心了!」慕冷岩很不好意思,總是提起要和雲歌生小孩的事,不知為何,听得多了,他反而越發的緊張了。
「嘿……你這小子,你還知道害羞啊!」慕爺爺打趣道。
「你們要盡快哦……我可就等著再抱一個曾孫子呢!」慕爺爺起身,朝書房走去。
慕冷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在客廳門後面的雲歌拿著皓皓的杯子又折回房間內,臉上表情沉靜,看著正在房間里玩耍的兒子,不知為何,她心底騰空升起一抹悲涼。
該來的還是要來,不管是命運的捉弄還是眷顧,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吧,至少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
雲歌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了一下,再睜開雙眼,她知道,以後的生命里,她便是那個只為自己兒女而活的雲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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