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警局最東邊的探監室外,高幸站在里面對著鐵欄桿內的鐵門焦急的張望著,慕正業站在一旁,伸手攬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不要著急。
門咯吱一下開了,雲歌穿著大大的風衣出現在他們面前,見到高幸身邊的慕正業,她微微一怔,旋即淺笑點頭。肋
「雲歌……」高幸幾乎是撲到了鐵欄桿上,她伸出手,緊緊捏著雲歌愈發縴細的手掌。
「別哭……「雲歌細聲說,高幸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滴在她們的手心處。
「他們為什麼會抓你,是不是他們說的販毒案真的與你有關,我真的不相信,一點都不相信!」急切的高幸眼里氤氳著層層的水霧,鼻尖也是通紅的。
雲歌露出毫不在乎的微笑,她凝視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雙手,淡然的揚起唇角,「若我有罪,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若是沒罪,他們一定會放了我的,這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她的淡然讓一直注視著她的慕正業心都為之一震,難怪慕家老爺子一直說她是個不簡單的女人,眼下惹上官司她都能如此鎮定和淡然,似乎俗世間的這些紛爭都與她無關一樣,慕正業不由得打心底開始敬佩起雲歌來。
與雲歌的穩重在和淡然相比,高幸顯得更加急切和毛躁,她幾乎是用慌亂的語調急促的問,「一般拘傳12小時就會放人,可是你都已經關了四天多了,這早就超過了法律規定的時間,雲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鑊
「你看你,一看就知道吃得不好,比我那天見到你,你都瘦了好多!」
「還好啦……現在他們不願意放我,是因為將我對我的拘傳改為拘留了,拘留的話要三十多天才放人,你放心,我在這里挺好的,警局的伙食還不錯!」雲歌的自嘲惹得高幸真是哭笑不得,她揪了揪她的手臂,很不滿,「臭雲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別擔心,真的沒事!」
「我能不擔心嗎?這販毒案光一听就嚇死人的,我可不要你坐牢!」高幸說著說著,忍不住就要哭起來了。
雲歌扯出袖子,替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高幸,現在公司就只有靠你和林響了,若我和傲天真的有事情,你們一定要幫我們照看好公司,不要求盈利,只是這是傲天的產業,總歸要給他留下一些東西的。」
雲歌神色突然變得暗傷,高幸則不解,她反駁道,「雲歌,這件事情一看你就是被傲天牽連的,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去販毒,你現在還這麼維護他,我真的不懂!」
「一事歸一事,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復雜,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得我們自己來解決,屬于他傲天的東西,我不能動,但是他若觸犯我的底線,我定會不饒恕!」情不自禁又想起離朗,雲歌的心都像是被利刃一點一點的刮,好疼,好痛的。
高幸擦了擦眼淚,也沒再說什麼,兩人又聊了許多無關痛癢的話題,最後分開時,高幸哭得渾身都顫抖著,慕正業扶著她,深深看了雲歌一眼,也沒再說什麼。
雲歌靜靜的看著轉身欲離去,她忽然撲在欄桿上,細細的叫了慕正業一聲,「二叔……」
慕正業背微微一僵,他回頭凝視著雲歌。
「我的事,暫時不要讓皓皓的爺爺和太爺爺知道,我很快就出去了,到時候就會救皓皓了,你相信我……」長長的卷發從小巧的耳畔處垂了下來,半遮著她消瘦的臉頰,一雙烏沉沉的大眼充滿期艾的望著慕正業。
慕正業似乎有些為難,雲歌又叫了他一聲,「二叔……麻煩你了!」
「好吧!我相信你,你照顧好自己!」
雲歌露出欣喜的微笑,慕正業剛走了兩步,又側過身子,見雲歌還沒走,一直目送著他們兩人的背影,他心一酸,唇角扯出一絲和煦的笑容,「別害怕,冷岩現在是在基地,我們都聯系不上他,他要知道了,定會來救你,我也會和他一起想辦法的!」
「額……」雲歌淡淡的笑,收下他的好意。
「雲歌,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恨快就會出來的,二叔一定會救你的!」高幸哭得淚眼模糊。
「回去吧,我沒事的!」雲歌招著手,臉上掛著淒涼的笑,高幸不忍再看,生怕自己會大哭,扔下慕正業,快速跑出了探監室。
他們離開了許久,雲歌還獨自站在那里,她垂在衣襟下的手掌不停的顫抖著,其實,她並非是無所不能,並非是刀槍不入的,她也會害怕,她也會低落,她也會彷徨。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上帝一定會眷顧可憐的孩子!
雲歌拖著無力的步子,沉重的走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內,她心底不斷的祈禱著,希望能塊一點出去,她還要養好身體,她要救她的寶貝兒子。
慕正業見高幸跑出去,礙于警局人多眼雜,他也沒有上前追去,只是拉過一個小警員,問到局長的辦公室後,正欲進去,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拐角處的走廊內不安的踱著步子。
「冷岩……」他欣喜的喚了一聲,大步朝他走去。
正在走廊里焦急等待的慕冷岩見二叔也在,他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即迎了上去,「二叔,你怎麼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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