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了誰?是幻覺嗎?怎麼會看見離朗?雲歌急急的鑽進車窗外,目不轉楮的盯著正站在街角將電話的側身男人.
雲歌揉了揉眼楮,再定眼一看,男人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的視線。
「喂……車子還走不走?」後面的私家車有人探出頭來,對著雲歌大聲叫喊。
雲歌心一慌,急忙將車鎖住,也管不上後面的喇叭聲是多麼的劇烈,便立即跳下車,朝那個身影奔去累。
街角的綠燈亮起,等候在馬路上的行人陸續交叉走了過去,雲歌躲閃著來往的車流,朝著那個聲影大喊,「哥……哥……」
男人打著電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快,他便收起了電話,人潮涌了過來,雲歌掂著腳尖不斷的朝前望去,追尋著男人的聲音。
那背影,是那麼的熟悉,如果說那不是離朗,雲歌打死也不會相信。
可是,這該死的人流將她擠得東倒西歪,雲歌奮力的撥開人群,邊踮腳望,邊急切的說,「讓讓……麻煩大家讓讓!」
真是世道炎涼,有不懷好意的男人故意擠了貼了過來,一只手還借著身體的掩飾擱在了雲歌牛仔褲的後兜上,雲歌急急一閃,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卻不小心一腳踩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腳上,女人頓時夸張的尖叫,拱起腳,大罵,「娘的,沒長眼楮啊,痛死我了!」
「你這是干嘛呢?我女人也敢踩!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忽然,不知何時,一個長相凶惡的男人從女人身邊冒了出來,大吼道萌。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雲歌極力道歉,心卻早已飛到那個男人身上。
可是男人卻听不進去,推了雲歌一把,她正試圖踮腳,腳下頓時一滑,整個人頓時一滑,街道剛有道路清洗車經過,雲歌一下就跌進了積水里,狼狽不堪。
「哼……老公,這種女人活該!」女人冷傲的瞟了一眼雲歌,挽著男人的手,揚長而去。
真是喝口水都要塞牙縫,雲歌郁悶的快速爬起來,也顧不上整理自己衣服,便一頭沖出人群。
「離朗……」雲歌歇斯底里的大叫。
可惜,車水馬龍,被她叫著離朗的男人根本沒有听見,他雙手插袋,耳朵里似乎還裝著耳塞,步伐尤其的快,穿過馬路後,又朝前走了好遠。
雲歌見他停在計程車等候站的站牌下,她急得直跺腳,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停在那邊的車,最後,還是折回去,快速跳上自己的車,橫沖直撞的朝計程車等候站站牌的方向駛去,她像是瘋了,來往的人都沒看在眼里,就是一心盯著那個身影,單行道,嚇死旁邊穿梭而來的行人。
還好,他像是連著攔了幾輛計程車都沒有攔到,在雲歌就快接近他時,該死,一輛空車停下來,他鑽進了計程車內。
雲歌狂躁的按著車喇叭,心急如焚的追了上去。
計程車開得比一般的時候更快一些,雲歌追得有些吃力,身後似乎老是听到有警迪長鳴,可以回頭,卻是什麼都沒有,不過,她還是老實的減下了車速,與其被交警截住,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追了過去。
璀璨的水晶燈下,慕冷岩坐在淺金色軟緞鋪成的靠椅上,眼神溫柔,他手指靈活的轉動著掌心的長方形錦盒,這就是他給雲歌暗自準備的驚喜,他期待著她驚訝的表情出現在他的面前。
穿著白色的制服,戴著金色袖口的侍應生過來,「慕先生,請問紅酒要先上嗎?」
慕冷岩看了看表,他坐這里已經一個小時了,雖然等待的過程比較長,而他獨自坐這里又似乎看上去有些傻,不過他心情還是特別好,因為十分鐘前打電話回家,雪姨說雲歌半個小時前就出門了,算算時間,慕家到這里,應該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所以,他興致高昂的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OK,先上紅酒!」
「是……」侍應生恭敬的退了下來。
慕冷岩雙手抱著胸,雙腿筆直的伸在餐桌下,整個身體則是慵懶而放松的倚在靠椅上,與靠椅同色系的餐桌上那寶藍色的長錦盒瞬閃著熠熠的光彩,足以媲美他此刻雀躍與激動的心。
其實,想想,他還沒如此正式而正經的請他的女人來過這種有情調的地方吃法國大餐,這里,婉約纏綿的小提琴聲讓人心情愜意,奢華而時尚的格調彰顯著不凡的品味,而眼前這醇香溢齒的紅酒似乎就是這般的讓人心醉。
似乎,來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當年的他,狂妄不羈,喜歡用金錢取悅女人的開心,享受著女人崇拜的眼神,而他的身邊,不是小明星,就是女敕得掐出水來的模特,那樣的日子,昏天黑地,欲仙欲死,他身邊的女人,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最後,厭倦了,要新鮮了,便是甩上一幾張支票,安撫安撫那些被甩女人受傷的心。
可是,這樣的日子就這麼過去了,他的人生急轉而下,又進入另一個極端,呵……因為那個臭小子,因為那個狠心拋下他兒子的女人,從此徹底改變。
慕冷岩忍不住笑出聲,手腕上的傷疤有些增生,突出來了一點,慕冷岩用手指模了模,那里早就不痛了,何況,他並沒覺得痛過,反而有種強烈的存在感。
那個傻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真心呢?哪怕是傷害了她,那都是因為太愛太愛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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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奉上,還有一更,據說,男人和女人吵架了,要哄女人最好的一招是,將她摁在牆上狠狠的吻她一番!哈哈,慕少做了,可是大家覺得虐了,其實現實中,我好希望我老公這般對我,哈哈……雪花痴一回!麼麼大家!(插曲,兩千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