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冷冷的問,卻還是有些不易察覺的驚訝夾在其中.
耀眼的燈光下,安心著果色的絲質露肩及膝裙,一雙玉足上粉色的瓖鑽魚嘴高跟鞋閃耀著華麗的光彩,貼身的小禮服端莊的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嬌俏的臉龐上笑意盈盈,墨黑的發隨意的挽在腦後,耳垂後流瀉出幾絲更增成熟的風情。
比起在阿里見到著藏服的她,此時更加時尚而富有現代氣息,只是在這般浪漫的餐廳吃飯,當然不可能沒有男主角,安心旁邊的男士杉杉有禮,文質彬彬,書卷氣十足,慕冷岩打量了一眼兩人,淡淡的笑了笑。
「很奇怪嗎?我來相親的!」安心直接的話語,如風中的鈴鐺,清脆悅耳,只是為難了旁邊的男士,他竟然紅了臉。
「噢……是嗎?」慕冷岩並無興致了解這麼多,不過心里還是佩服她小女孩的率真能這般表露無遺。
「你先回去吧,我想和我朋友聊一聊?」安心大方的沖著身邊的相親對象擺了擺手累。
「可是……可是我答應了安叔叔,一定要安全送你回家的!」男士有些詫異,看來,他定是循規蹈矩慣了的男孩吧!這種場合,他都免不了糾結萬分。
「不用了,如果你想有下次約會的話,就給我快點回去!」安心突然靠近他,嗅到她身上少女的清甜氣息,男士頓時窘紅了臉,而安心的話則正中他心思,于是,他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去吧!」安心眨了眨眼楮。
「冷岩,我可以坐下來嗎?」安心低頭見慕冷岩正喝著悶酒,她看了看四周,也沒看到雲歌,于是鼓起勇氣提出建議。
慕冷岩失望的看了一眼餐廳的入口處,那新鮮煎出來的鵝肝早就失去了它的體溫,于是,他悻悻的說,「隨便……萌」
安心也並不介意他的態度,開心的坐了下來,適應生上來,給她杯中倒上紅酒,「冷岩,我敬你,你在雪山那救過我,我一直沒有跟你說聲謝謝!」
「呵……不足掛齒!」慕冷岩無精打采的舉起杯子,手指一歪,輕輕的踫了踫她的杯口。
當沁涼的酒液緩緩滑進安心的喉間時,安心微微眯起了眼眸,「冷岩,這是不是法國盧普酒莊產的紅酒?」
慕冷岩听到,略為驚訝的抬眼望她,「你知道?」
安心抿起唇,淺笑,「盧普酒莊釀造葡萄酒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了,他們出產的紅酒酒體靈透醇和,酒韻迷人,酒色呈寶石光澤,酒香馨悠,令人心神搖曳,唇齒流芳。」
「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安心一臉嬌羞的望著慕冷岩。
慕冷岩臉部的表情逐漸柔和了一些,他倚在靠椅上,沉聲道,「你說得非常對,會品紅酒的女人,通常都是聰慧的女人!」
「是嗎?謝謝你,你這般夸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安心雖然知道自己的臉色已經有些莫名其妙的發燙,但是還是落落大方好不拘謹的回答他的話,讓人甚是覺得她的涵養是深而不露。
慕冷岩勾起唇角,扯出淡淡的弧線,他又不時的朝餐廳入口處瞟了一眼,還是沒有熟悉的身影走來,他便朝侍應生招了招手,「麻煩你,替安小姐重新做一道鵝肝。」
「是,只是需要再等半個小時,請問你們願意等嗎?」侍應生手托著裝有早已沒有溫度的鵝肝的銀盤,微躬著身子恭敬的問。
慕冷岩挑眉看著安心,安心禮貌的說,「謝謝你,我可以等!」
「是……」
等待的時間里,慕冷岩的心其實早已飛到了雲歌身上,他心里暗自思索著,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只是,餐廳的高級經理,金發碧眼穿著白色的燕尾服,肩上架著純金絲小提琴的男子來到他和安心的餐桌前,他都還渾然不知。
小提琴手身後的美女侍應則將一大束還沾著法國花圃莊園露水的雙枝藍色妖姬送在了安心的手里,她驚訝的張大了嘴。
「冷岩,你這是?」她低低的詢問道,依舊保持著她良好的大家閨秀的風範。
優雅的小提琴聲旋即想起,小提琴手在慕冷岩木然抬起頭時,他已經沉浸在美妙的音樂里了。
尷尬頓時布滿了慕冷岩的臉頰,這里的侍應生一定將安心當成了他的女伴,這下,特意為雲歌準備的驚喜之一,就這般的呈現在安心面前。
他窘住了,不知道如何解釋,安心了解,定是認錯人了,不過,怕他尷尬,她還是自然的調侃道,「冷岩,雙枝的藍色妖姬可是代表著兩人相遇的宿命哦,我覺得你救我就應該是我的宿命,不然……」
「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就送你!」慕冷岩打斷她的話。
「我喜歡,謝謝你!」安心重新坐下來,將花束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垂在桌布下蔥白的手指溫柔的撫著上面的花瓣,心里卻泛起陣陣漣漪。
小提琴奏完愛的樂章後,便優雅的離去,鵝肝上來,安心嘗了一口,忍不住嘖嘖稱贊,慕冷岩則是禮貌的笑了笑。
「冷岩,你現在不去阿里了嗎?」見兩人太沉默,安心自己找話題。
「不去了!」慕冷岩回答得言簡意賅。
對于別的女人,現在的他向來吝嗇講話,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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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去了,你不知道哦,我父親擅自做主,居然將我安排在A市公安局里。」安心抿了一口紅酒,說著無意的話卻是有意的望著慕冷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