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升起,火辣辣的烤著花園里的流動噴泉,雲歌坐在餐桌上,看著雪姨刻意為她熬的燕窩,動手舀了一口含在嘴里,沁涼順滑的燕窩直接機械性的滑進她的喉嚨內,她無精打采的吞了一口,只覺得索然無味.
慕冷岩到現在還沒回家,午飯後,雲歌坐立難安,電話現在是關機狀態了。
客廳里的電話陡然響起,雲歌急速轉過頭,雪姨正拿著吸塵器在吸旁邊的灰塵,她慢悠悠的接起電話。
「喂……這里是慕家……」雪姨邊講電話邊看著已經快速走到客廳的雲歌。
以為是慕冷岩,雲歌生氣的一坐在沙發上,嘴里嘀咕道,「該死的慕冷岩,還知道打電話回來呀?累」
雪姨掛斷電話,雲歌詫異的問,「怎麼?不是他麼?」
「少女乃女乃,不是少爺的電話,是少爺的電話,是液化氣公司的,說明天來家里檢修煤氣,讓家里留人!」雪姨說。
「喔……」雲歌眼底寫滿了失望萌。
「少女乃女乃,你要是實在想見少爺,你直接去局里找他吧!他現在這時候肯定在上班!」雪姨將雲歌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
「我才不想他呢!」雲歌鼓著腮幫子,一把拉過沙發上的抱枕,盤腿坐在沙發上。
「噢……瞧我老婆子說的,是擔心,你擔心少爺!」雪姨大聲的解釋。
雲歌訕訕的笑了笑,眼楮卻情不自禁的朝門口瞟去,越開心越失落。
雪姨笑著忙自己的去了,雲歌進去換了一身衣服又出來,給雪姨打招呼,「雪姨,小可愛等下醒了記得多喂水給她喝,她有點熱氣,我現在出去,皓皓快下課了,我順便接他回來!」
「噢……好吧!快去吧……」雪姨擺了擺手,待雲歌的車子使出鐵門外,她忍不住嘀咕,咦,皓皓不是在學校住宿,兩個星期才回來一次的麼?怎麼今天回來?雪姨算了算,還是不對,一聯想到雲歌剛才焦急的神態,雪姨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咯,少女乃女乃定是去局里找少爺了吧!
雲歌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蕩著,心空得像不知道該擱在哪里,眼前浮動的人影看上去都像他,又好像都不像,車窗外驕陽似火,雲歌都忘記扭開空調了,光潔的額頭上,粘濕的汗珠都滾滾的落了下來,一下就模糊了她的雙眼。
套房內寂靜一片,那偌大的落地窗上粉色的絲絨窗簾旖旎在柔軟的地毯上,正午的陽谷肆意的從窗簾的縫隙內灑了出來,余下一抹奪目的光彩閃耀在琥珀色的落地窗上。
睡在奢華大床上的慕冷岩翻了個身,垂在床下的手臂像是觸到了什麼東西,慕冷岩頓時鬧鐘警鐘長鳴,他悄然睜開雙眼,奢華的灰色沙發立即呈現在自己眼前,復古的油畫花瓶靜靜的佇立在沙發旁,幾只俏麗的百合正驀然綻放著。
慕冷岩手猛地縮回來,一模自己的胸,天啦,居然沒穿衣服,他立即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鷹隼的雙眸機警的掃住套房內的陳設,床頭的壁燈下,女乃白色的床頭櫃擱著一杯早已冰冷的水,而電話旁邊的卡座顯示,他現在身處酒店內。
而該死的是,自己的長褲居然都被月兌了,只差內褲沒被扒下來了,啊?不對,這條內褲不是他之前穿的,天啦,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冷岩努力追尋著昨晚的記憶,卻發現都是模糊的片段,而越想,則頭痛得厲害,他從床上跳了起來,一下沖進浴室內,將浴缸里的水調到最冷的溫度後,他欣長的身子便緩緩滑入浴缸內,任冰冷的水沖刷著自己的混沌的思緒。
安心提著袋子悄悄打開房門,卻發現床上沒有了人,便立即喊道,「冷岩,你在嗎?」
沒有人回應,她覺得有些不解,他沒有衣服,怎麼可能出門呢?慕冷岩隱隱約約像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迅速從浴缸里鑽了出來,扯過浴巾圍在腰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濕漉漉的大步跨了出去。
安心呆住了,慕冷岩神清氣爽的站在那里,要命的是,那晶亮的水珠沿著他健碩的胸肌線條緩緩落下,往那被遮住的小月復下流去。
慕冷岩微眯起雙眸,打量著她,腦海里卻是將晚上斷斷續續的記憶迅速連接起來,「冷岩,你醒了,你的衣服我給你拿去洗了,現在可以穿了!」
安心微笑著將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慕冷岩忽然大吼道,「誰讓你月兌我衣服的?」
慕冷岩突然發火,安心提著的袋子就掉在了地上,她咬著唇細細的解釋,「昨晚……昨晚你喝多了,開車一頭撞在廣告牌上,我怕你出事,就把你送到這里來了!」
「我問你,誰讓你月兌我衣服的!」慕冷岩咆哮起來。
「我……我……你昨晚都吐身上了,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就給你換了!」安心咬著牙說。
「這關你的事嗎?你是我什麼人!」慕冷岩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擰,安心頓時痛得眼淚直掉,慕冷岩充滿鄙夷的望著她,譏諷的勾起唇角,表情有些猙獰可怕,「哼……難道我內褲也吐髒了嗎?還以為你是家世好的大家閨秀,沒想到開放到這程度了,你這樣的助理,我還真不敢擔當!」
安心听著他的話,面紅耳赤,「冷岩,你先放開我!」安心扳著他的手,無奈他力氣實在是太大,如果再不放,她都覺得她的手腕都要斷了。
慕冷岩甩開她的手,她委屈的不停的揉著自己的手腕。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嗎?」慕冷岩靠近她,冷冽的目光像是寒潭里的冰塊,冷得人瑟瑟發抖,安心拘謹的站在那里,不敢回答。
「下次再這樣自作主張,我會對你不客氣!」慕冷岩嫌惡的瞟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的袋子,鑽進了浴室內。
待他穿戴整齊的出來時,安心還站在那里,慕冷岩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徑直繞過他,門「砰……」的一聲,將套房內傷心的哭泣聲斷絕于耳後。
慕冷岩出來,室外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狹長的丹鳳眼,攔了一輛的士,「司機,去松山路的別墅!」車子開動後,他便著急給雲歌打電話,一模口袋,手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定是落在那酒店了.
「司機,麻煩回去…」
「噢……不,先去松山路!」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總算到了慕家,小可愛在哭,雪姨和月嫂正哄著她,見慕冷岩急沖沖的跑進來,雪姨疑惑的叫了他一聲,「少爺……」
慕冷岩沒有听,快速奔到了二樓的臥室內,床上的被子折得整齊,雲歌不在。
「雪姨,雪姨,少女乃女乃去哪里了?」慕冷岩跑下來,大聲問。
「噢……少女乃女乃啊,一個小時前就出去了,說是去接皓皓!」
「不是……她可能去警局找你了!昨晚她等了你一個晚上,中午見你還沒打電話回來就出去了,說是去接皓皓,但是她一定是去警局了!」雪姨追了出來,慕冷岩一听她說去接皓皓便立即沖出去了。
听到雪姨的話,慕冷岩心一顫,該死,他做什麼了?他怎麼可以讓她一整夜如此擔驚受怕!
慕冷岩都有些慌了,跑出去後,便發現家里外面根本攔不到車,這才想起要自己開車,于是又跑回車庫,隨便挑了一輛車,便以沖刺的速度朝山下沖了下去。
雲歌在街上游蕩了許久,最後,還是抵不過滿滿的思念和那整夜的擔憂,她開著車子,還是來到了警局不遠處,將車子停在樹蔭下,她緩步朝警局走去。
進了警局的門,她又糾結起來,暗自思討著,若是,看到慕冷岩了,他好端端的在那里辦公,自己就這般跑過來,會不會顯得太心急了一些。
他那麼不遵守承諾,連家都不回,電話也不接,她憑什麼要如此在乎他,緊張他?
雲歌一生氣,便決然的轉身。
可是,要是他不在,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呢?他的習慣,去哪里都會給她打電話,所以她一直都很心安,也是那麼的相信他。
她想得都要瘋了,不停的在警局外面的走廊上來回走動著。
一名看上去無比稚女敕的警員搬著文件之類的東西朝雲歌迎面走來,雲歌情急之下就拉住他的衣服,低聲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慕副局長現在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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