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 誰唱起了離歌(4)

作者 ︰ 雪落微揚

靚靚女生-

撞車?慕冷岩腦袋一下就「嗡……」的炸開了,他快速打開車門,從車里跳了下來,交警很快就趕到,封鎖了現場,有傷者被抬出來,其中一個女子側著臉對著慕冷岩,他總感覺有些眼熟,眼下,又沒時間細想,只好扔了張百元大鈔給司機後,便朝著a市的海關入境處一路狂奔而去。

趕到時,慕冷岩跑得氣喘吁吁,心髒都有些刺痛,太累的生活,讓他的體力也有些下降。

手下的人都已經就緒,海關入境處監控室內的工作人員都被要求支開,由公安局的工作人員嚴密操控著。

慕冷岩看著牆壁上的監控牆,整個海關處在他的眼皮下,一覽無余。

手機信息聲響起,慕冷岩暗開一看,「穿黑衣服提黑色旅行箱的泰國男子馬上入境,做好配合的準備!」

是離朗的信息,慕冷岩一瞬不瞬的盯著牆上的屏幕。

與此同時,正在入境處假裝巡視的霍乾坤也收到了一模一樣的信息,他當下就振奮起精神,一雙鼠目開始緊盯著入境處洶涌而來的人群。

很快,一名穿黑衣服,戴著黑墨鏡,手提著黑色行李箱的男子出現在霍乾坤的視野內,他當下雙唇就輕抿出得意的弧度。

「不好意思,請你將行李箱放在上面,我們要例行檢查!」穿著海關制服的男子攔住黑衣男子。

霍乾坤趕緊上前,故作熱情的拉著黑衣男子的手,夸張的大叫,「哎喲,林處長,您可終于來了!」

黑衣男子面色冷峻,依舊不開口,霍乾坤身體往前面一擋,壓低著聲音訓斥道,「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沒見過你,我不是說了今天有重要貴賓道嗎?中央下來的,難道也要過安檢嗎?」

霍乾坤低唬著,眼下多磨蹭一分鐘就越緊張,他故作鎮定的表面下手心都沁出了粘膩的汗水。

海關員不為所動,站得筆直,像是有些為難。

站在監控室內的慕冷岩冷笑,拿起一旁的對講機輕吐出兩個字,「放行!」

海關員很快收到,朝著霍乾坤點了點頭,「不好意思,霍處長,我新來值班的,沒有接到你的指示!抱歉!」

「去……一邊去!」霍乾坤嫌惡的瞪了他一眼,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終于落地。

「林處長,麻煩你跟我來!」霍乾坤一副奴才的樣子,將黑衣男子拖到貴賓接待室內,接待室里的服務人員早就被他早早支開了,眼下,沒有人,霍乾坤這才挺直著腰桿問,「7724!」

「3309!」黑衣男子冷冷的吐出幾個阿拉伯數字,霍乾坤頓時眼前一亮,沒錯,暗號一點都沒錯,他頓時就喜出望外。

「東西可以給我了!你可以走了!」霍乾坤盯著他的黑色行李箱,神色泰然自若。

黑衣男子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而蹲子,打開行李箱,將擱在最上面的外套拿出來,又月兌上的衣服,摘掉眼鏡,快速一換,霍乾坤這才明白了,原來他這是金蟬月兌殼啊!

趁他換衣服的間隙,霍乾坤伸長著脖子朝行李箱望去,除了幾件衣服,好像沒有看到別的東西呀!

黑衣男子將衣服換好,始終一言不發,霍乾坤只好壓下心底的疑惑,掏出手機,想撥離朗的電話問個清楚,卻見黑衣男子身體一閃,就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而他的行李箱,裝著的他剛才穿過的衣服,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霍乾坤立即蹲子,朝箱子里面扒去,衣服被他扔在地上,他仔仔細細一看,什麼都沒有。

監控室內,有人問,「慕局,現在要不要收網?」

慕冷岩緊緊盯著屏幕內的霍乾坤,他正氣急敗壞的坐在地上,前面是空空的行李箱,慕冷岩擺了擺手,沉聲道,「大魚可能還沒上鉤,先不急!」

身後的警員詫異的看著牆上的監控畫面,百思不得其解。

短消息的鈴聲再次響起,「帶著行李箱回紐卡頓酒店,1102房間!等候通知!」

慕冷岩迅速關上手機,轉身吩咐道,「撤回紐卡頓酒店!」

霍乾坤看著離朗發來得信息,悻悻的勾起眉頭,「要我提著空箱子去酒店,將我當猴甩啊!」

他撥了過去,開始不耐煩起來,但語氣還是畢恭畢敬道,「燁大哥,你要我提這空箱子去酒店,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弄錯,你這兩天就住酒店里守著箱子,哪里都不要去,初三晚上的交易,我會短信你!」電話那頭的離燁不疾不徐的吩咐。

霍乾坤努了努嘴,這才漫不經心的將箱子拉好,垂頭喪氣的走出貴賓接待室。

他邊走邊盯著箱子,真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毒品擱在哪里了,明明他所有的拉鏈都拉開找了,完全沒有呀!真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慕冷岩的部隊悄無聲息的撤退,他獨自呆在監控室內,將剛才黑衣男子打開箱子,拿出衣服換上,和霍乾坤仔細查看行李箱的畫面迅速倒回去,看了好幾遍,他緊擰著眉,空空的箱子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回局里的路上,慕冷岩整個眉心都依舊緊蹙成一團,春節值班的人都不多,剛才海關入境處出動的警員在慕冷岩的吩咐下都回家了。

偌大的辦公室內,慕冷岩看著手機里離朗的信息有些出神。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懶懶的開口,「請進!」

以為是自己同事,慕冷岩抬眸說道,「不是讓你們先回去休息嗎?」

離朗很快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慕冷岩看了看他身後,沒有人,立即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你怎麼來了?」他不解的問。

「我一直在你們局里,剛才的信息也是在你們局里發的!」離朗淡淡的說,似笑非笑。

「什麼意思?」慕冷岩俯身問。

「我是特意來這里,看你如何頹廢不解的回來的!」離朗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眸間的笑意越來越深。

慕冷岩頓時火大,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沉聲喝道,「大年初一,你耍我?」

「我有耍你嗎?真正的大魚是在後天,你就這麼沉不住氣了?」離朗冷淡的聲音讓慕冷岩忽然有了無限的挫敗感,他坐了下來,抽出煙,猛地吸了幾口,又彈了彈煙灰,這才沉下心思問,「,你為什麼來這里?」

「我是想問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跟雲歌商量?」

「沒有!」慕冷岩冷冷的打斷掉離朗的話。

「你!!!」

慕冷岩微眯著雙眼,挑釁的揚起唇角,「你為什麼你見她,你沒死,不是嗎?你還這樣躲著藏著,你是不是男人?」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既然你不願意跟她說,那我就親自跟她說!」離朗氣憤的站起來。

慕冷岩塊他一步擋在門口,「你必須要等我親手抓到霍乾坤了,我才能容許你見她!」

「為什麼?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我要馬上帶她回美國!」離朗不松口,如此迫切的態度,讓慕冷岩心生疑惑。

「為什麼這麼急?」他試探著問。

「因為我父親病重,必須見到她!」離朗眼里透著隱隱的寒光,他向來最不喜歡和人談條件,以及解釋自己並不想說的事情。這是第一次,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慕冷岩了然的點頭,表情凝重,語氣緩下來,他繼續問,「你父親為什麼一定要見到她?」

「慕冷岩,雲歌是我父親摯友的遺孤,他不會像你父親那麼冷血和殘忍,對他來說,雲歌就是他遺落在中國的親生女兒,因為某些政治原因,這些年,他不能和我們相認,現在已經病重,你還要這里殘忍的阻止嗎?」離朗咄咄逼近他,慕冷岩黯然垂下眼眸,失去至親的痛,他何嘗不知,只是,到了真正逼迫要放手的一刻,為何他的心像是被刀口使勁刮著一樣,那麼難受……

「我沒有這個意思!」慕冷岩訕訕的答。

「我最後給你兩天時間,耐心有限,你好自為之!」離朗憤恨的望著他,起身欲離去。

慕冷岩沒有阻止,只是在他剛打開辦公室門的同時加上一句,「為什麼要做她的主,那是她的人生,應該由她來選擇,你我都不能干涉,難道不對嗎?」

離朗听罷,仿佛听到最好听的笑話一般,他冷笑著回頭,上下打量著慕冷岩,沉著眼走近他,眼里是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慕冷岩,你今日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她的人生若是沒有你,會幸福很多!她是如何跟你走到一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只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把雲歌的身世告訴她,只是不想傷害她,不想讓她再次承受失去父母的悲劇,我要她平靜的離開你,離開你的世界,去過她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那你知道她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她想要的就是一個家,就是呆在我身邊!」慕冷岩突然大吼起來。

離朗笑出聲,搖了搖頭,「我問你一句,她知道了她的身世,她還會呆在你身邊嗎?慕冷岩,這世界上沒有永遠埋葬的秘密,我不希望她在你們慕家再次經受這種折磨!兩天時間,就兩天時間,你逮捕霍乾坤的時候,就是我帶走她的時候!」

離朗扔下話,奪門而出,慕冷岩差點沒站穩,跌坐在椅子上,手機又響起,他瞪著猩紅的雙眼,大手一揮,桌上的文件頓時在辦公室內揚起,散落了一地。

安心推開辦公室的門,頓時大驚失色,她快速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關切的問,「冷岩,你怎麼了?」

「滾……都給我滾……」慕冷岩如暴怒的野獸,激烈的抵抗著所有靠近他的人。

安心踉蹌著退了幾步,細細的說,「剛才省紀委來電話,說是找你,你電話沒接,就打到我辦公室了!」

慕冷岩听到紀委兩字,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凝著聲音低喝,「出去,門關上!」

按心悻悻的退了出去,慕冷岩這才將電話回撥過去,「喂……」

「慕少,不好了……」電話那端慌亂的聲音讓慕冷岩的心頓時一緊。

「有什麼消息,快說!」他捂著話筒,沉聲問。

「慕少,我打探到消息,說黃江已經招供了,那塊地是受葛市長的指示直接由商業用地轉為政府用地的,最後就給了別人,消息還說……還說……」

「還說了什麼,快說!」慕冷岩不耐煩的催促道。

「消息還說,葛市長是受了慕部長的指示,當時你太太的公司天皇娛樂也參與了那塊地的投標,所以……」

「夠了,黃江這只白眼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件事自然會有人下來調查,若是想拉慕家下水,那可能得費上一段功夫了!」慕冷岩冷冷噙著笑,眼神里盡是寒意。

「是,我也這麼覺得!慕少,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了,就這樣,有什麼消息繼續給我盯著!」

慕冷岩掛下電話後,腦中忽然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他晃了晃腦袋,一眼就看到了辦公桌上雲歌的照片,他伸出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臉上浮現出不舍的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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