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病?」李恆一听,頓時滿心歡喜,繼續追問治療方法︰「那該怎麼治才能讓小婷兒的病完全康復?」
陸明面無表情的盯著小寶婷看了半刻,忽然站起身就往外走,一言不發。
李恆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將小寶婷送回到蘇紅棉手中,就要追出去,卻被蘇紅棉一把抓住了。肋
「王爺……」她柳眉緊蹙,焦急的看著李恆問︰「陸神醫不是說小婷兒得的不是什麼大病嗎?可他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別著急,本王過去問問看。」李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隨即迫不及待追了出去。
知善也緊隨其後跟著。
陸明站在小花園中,望著眼前的一片新綠,眉頭緊皺,神情凝重。
「陸神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恆臉色微沉,不解的看著他,問︰「你不是說,小婷兒的病不是什麼大病嗎?那到底該怎麼治?」
陸明倏地旋轉身,看著他,面色冷凝,道︰「這病沒得治。」
李恆頓覺頭頂炸開了一個響雷,讓他暈暈乎乎,怎麼都想不明白︰「你明明說那不是什麼大病,怎麼會沒得治呢?」
知善在一旁听著也糊涂了。
「她雖然的得的不是什麼大病,但是藥方中有一味藥極難找,或者說根本找不到,所以這病沒得治。」陸明冷聲說道︰「你還是死心吧。」鑊
「你說,是什麼了不得的藥方,本王就不信,還有本王找不到的藥。」李恆堅決說道。
可陸明卻堅持不肯說出藥方,轉身就走︰「你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
「可你已經來了,除非你說出藥方是什麼,要不然你哪兒都別想去。」李恆厲喝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前,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
如果是平時,他想要留住陸明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現在身受極重的內傷,身子正虛弱著,陸明轉身只輕輕打了他一掌,他便狼狽的踉蹌向後退開了,
陸明毫無阻礙的便徑直走了出去。
「來人,來人,給我攔住他……」李恆當即憤然怒喝一聲。
附近的侍衛聞聲,立刻蜂擁而至,將正準備離開的陸明團團圍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先別打。」知善忙上前攔阻,她倒不是怕陸明走不月兌失手被擒,她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惜之園動刀見血。
「先別急著動粗,我去問問看。」她向李恆說著,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堂而皇之推開那些包圍著陸明的侍衛,將人拉到了一旁的角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緊皺著眉,不解的看著陸明︰「到底是什麼藥,真就那麼難找嗎?」
陸明垂眼,神情凝重的看著她︰「當然難找,當年江玨翻遍了南疆十萬里大山才找到一株。」
知善听著,心頭一震,當即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藥。
那是千年白陀須,千年長成,千年抽須,兩千年才成一株,而且只生在南疆的大山里,當然難找。
可是真要說找,也不是找不到。
她知道在南疆十萬里大山的某個角落里正生長著一株千年白陀須,過不了多久能抽須了,可那是她的救命藥,是江玨以身犯險,幾乎找遍整個南疆才找到的唯一一株。
知善低頭沉默了,她沒有想到她和小婷兒的命運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被緊密的被聯系在一起。
「小婷兒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她皺了一下眉,問。
「也不是什麼大病,不過身體里被人養了一條小蟲子而已。」陸明輕描淡寫的說。
知善卻听得心驚肉跳︰「這還不算什麼大病嗎?」
「跟你相比,當然不是什麼大病。」陸明看著她不以為然道︰「反正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她現在只是吃點小苦頭而已,暫時沒有性命之虞。」
「暫時沒有?」知善眉頭瞬時一緊︰「那就是說以後還是會有危險的咯?你是大夫,怎麼能見死不救?」
「那你讓我怎麼辦?把白陀須取回來給她救命,眼睜睜看著你死嗎?」陸明氣急的瞪大眼看著她︰「別忘了,那可是江玨為了你千辛萬苦才找到的。」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吧?她還那麼小。」想著小寶婷,知善就忍不住心痛。
陸明看著她眸光一沉,冷聲問︰「那你想怎麼樣?」
知善輕咬了一下唇,猶豫了片刻,緩緩道︰「要不……先救她……」
「你又胡言亂語什麼?」陸明聞言,怒不可遏的叫了起來,引得站在遠處的李恆和那些侍衛頻頻側目。
陸明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一臉嚴肅的目不轉楮看著她,道︰「你身上的毒已經拖了兩年了,現在已經拖不得了,再拖下去,一旦壓制不住,聖毒擴散,你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已經跟你說過不止一次了,你應該很明白的。」
「我明白,可是既然都已經壓制兩年了,再想辦法拖一拖也沒關系啊,說不定到時候能找到另外一株千年白陀須呢。」知善樂觀的說,可是她沒有辦法勸服陸明。
「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陸明還是很堅決的搖頭否決了。
「陸明……」知善還想說什麼,但是陸明緊抿著唇,沖她擺擺手,不願妥協。
「兩年前,我已經妥協過一次了,你一定要保住你的孩子,我幫了你,把合歡教劇毒無比的聖毒壓制在你體內兩年,我已經非常後悔,所以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