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迷藥的關系,雖然外頭鬧鬧哄哄了許久才消停,但李恆卻一直處于沉睡狀態,沒有被吵醒。
知道第二天快辰時的時候,他才悠悠醒轉過來。
迷藥的藥效過了。
還未睜開眼,他就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如同宿醉第二天還得早起那般痛苦。肋
他抬手想要揉揉頭,卻意外感覺自己的臂彎間偎著一具柔滑的女體。
他順手撫了撫,感覺有些奇怪,昨晚他好像並沒有去惜之園找紅棉啊?
昨晚?
想到昨晚,他先是一怔,隨即便猛然警醒了過來。
睜開眼,他倏地坐起身,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渾身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再看身旁的女人,面朝里睡著,渾身上下被薄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條白皙的手臂和一邊渾圓的肩頭,不用揭開來看,想想都知道下面是一番什麼樣的美景。
李恆沒空欣賞,看著她那一邊臉上那道丑陋的傷疤,便感覺怒火中燒。
他堂堂瑞王,不僅被一個女人給騙了,還慘遭暗算,更可恥的是,他竟然還被這個女人給強了。
「你給我起來……」他忍不住可忍,怒喝一聲,一把揪住知善裹在外面的被子,將她揪了起來。
早在李恆清醒過來許久之前,知善就已經醒了,一直都是在裝睡。
這會兒被人揪了起來,她假裝疲累的迷迷糊糊不願醒︰「唔……干什麼,我很累,還要睡,別吵我。」鑊
「你快清醒過來,你要是再不清醒,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李恆難言怒火,湊到她耳邊大叫一聲。
知善不耐煩的使勁揮了揮手,推開他抓著自己的手︰「好了好了,醒了醒了,我醒了還不行嗎?」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半眯著眼看著他︰「什麼事?」
「你竟然還敢問本王什麼事?」李恆氣的臉色鐵青,一點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知善當即喘不過氣來,抓住她的胳膊拼命掙扎︰「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我快要死了。」見他似是鐵了心想要她的命,她立刻大聲呼救︰「來人吶,救命啊……」
話音剛落,就听「砰」的一聲響,門被使勁推開了,綠珠最先跌跌撞撞的門外跑進來。
一看到小姐被王爺緊緊掐住了脖子,她真慌了,白著臉飛快撲了上去,抓住李恆使勁想要將他推開︰「王爺,放手,快放手啊,再不放手,小姐就要沒氣了。」
李恆正在氣頭上,哪顧得了這麼多,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所受的屈辱,他非但沒有要松開手的意思,反而還緊了緊手。
知善痛苦的皺了一下眉,不行,再這麼下去,只怕她就真的要沒命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就此曝露身份,但還是小命要緊。
她定了定心,剛打算要出手,又一個人沖了進來。
「皇叔,你這是在做什麼?」進來的,正是一夜未眠的李譽。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顧不得多想什麼,立刻沖上前去,使勁將兩人分開了。
一得到自由,知善立刻跌在床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小姐,你怎麼樣,沒事吧?」綠珠忙挨上前,看著知善縴細白皙的脖子上那驚悚清晰的兩個青色的手指印,頓時心疼的只掉眼淚。
「姑姑放心,我沒事。」知善假裝虛弱,有氣無力道。
听知善說沒事,李譽稍稍松了口氣,但是很快便眉頭一緊,不解轉頭看向一旁光著膀子,黑沉著臉坐在那里的李恆,道︰「皇叔,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捏死她了。」
李恆眸中寒光一閃,向著知善又一眼狠狠瞪了過去︰「從來沒有人敢欺騙本王,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本王。」
李譽飛快轉頭看了知善一眼,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再次看向李恆,假裝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皇叔,皇嬸她什麼時候欺騙你了?」
「她根本不容二小姐,她是容大小姐容知善。」李恆憤然指控她的第一罪。
「皇叔你是不是弄錯了?」李譽開始混淆他的視听︰「皇嬸她本來就是容二小姐容知善啊。」
李恆愣了一下,有些被弄糊涂了︰「不對,容大小姐才叫容知善,容二小姐名叫容水。」
「不是。」李譽搖頭否認︰「皇叔你弄錯了,容大小姐叫若水,容二小姐,也就是皇嬸,叫知善。」
「你胡說八道。」李恆眯眼看向他,卻已經開始半信半疑了。
「是真的。」李譽點頭保證︰「知道皇嬸臉上有疤痕以後,我特意去容府問了,她確實是容二小姐沒錯,是我們弄錯了。」
看著李譽一本正經的模樣,李恆被忽悠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李恆皺了一下眉,眯眼若有所思盯著知善看了片刻,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依舊耿耿于懷︰「既然她確實是容二小姐沒錯,面對本王的質問,老實回答就是,為什麼要下藥謀害本王?甚至、甚至還……」強了他……
一想到那三個字,李恆就覺得心里頭窩了一團火,難以紓解。
「我沒有下藥謀害王爺……」知善擁著被,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道︰「是王爺你一進門就撲了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撕扯我的衣服,把我往床上壓。」
「你胡言亂語。」李恆怒喝一聲︰「明明是你用迷藥迷暈了本王,趁機下手。」
「王爺您暈了嗎?您可一直都清醒的很呢,難不成這些還是我自己弄的不成?」知善指控的說著,稍稍拉開被,露出一整個脖子和鎖骨。
只見那白皙的肌膚上,除了剛才李恆留下的兩個手指印外,還種了不少的草莓,那些地方,自己的嘴巴可是夠不到的。
「看到了沒有,這些就是王爺你弄的。」知善淚眼婆娑的指控著,使勁扯過被子遮上。
隨著被子被扯開,露出素雅的床單。
看著那床單,除了知善,所有人都驚住了。
只見那素淨的床單上,除了斑駁的點點血跡外,還有不少那個的痕跡。
雖然他自己不知道,但是難道昨晚真的發生了?李恆忍不住疑惑。
就連熟知內情的李譽也不由得懷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