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是我的錢袋……」
「你的錢袋?誰說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嗎?你叫它,它會應你嗎?如果不會,還請公子免開尊口……」
「……好吧,上面沒有我的名字,我叫它,它也不會應,不過,它可是會自己飛回來……」肋
「……誒?」
眼看著手中的錢袋突然月兌手飛出,知善驚呼一聲,伸手便要去抓,誰知身後忽然一空,整個人瞬時向下墜落,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她痛呼一聲,眼角都不由自主滲出淚來。
她睜開眼,望了一眼從頭頂傾灑下來的星星點點點的陽光,很快環視了一下四周,她的馬被系在一旁不遠處的樹干上,正安靜的吃著草,她的包袱沾滿草屑就落在她面前一臂遠的地方。在這片靜謐的樹林間,除了她以外,空無一人,至于那個錢袋,也是不存的東西
「原來是做夢啊。」她漠然一笑,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塵土,隨後上前兩步,俯身將包袱撿起來,拍了拍,從里頭掏出干糧,啃了兩口,算是吃過早飯了。
走回到馬旁邊,她將包袱系上馬鞍,解開系在樹干上的馬韁繩,翻身上馬,離開小樹林,沿著一條小路,繼續往前疾奔。
離開帝都三天了,為了盡快趕到南疆,一路上她幾乎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睡過一個覺。鑊
渴了就喝隨身帶的皮囊里的水,餓了就吃點干糧,連睡覺也是隨便找個樹林,挑棵樹在枝椏上將就一晚。
不過像剛才那樣狼狽的從樹上摔下來倒還是頭一次。
想到那個害她從樹上跌下來的夢,她臉上的神色不由得一凝。
他走了快三年了,她也已經沒有做關于他的夢了,沒想到這次他會這麼突然出現,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或許是快到奉天城的緣故。
奉天城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往前再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了。
就在知善心不在焉的騎著馬一路向前疾馳的時候,忽然從一旁的林子里飛出一把彎刀,飛旋著,直割向她的馬腿。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
恍惚間,她就听她的馬突然莫名其妙痛苦的嘶鳴一聲,馬頭突如其來往前一栽,她整個人也順勢向前栽過去,滾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她疑惑不解的緊皺起眉,順勢在地上翻了個跟斗後,很快站住腳,轉身看向自己的馬,卻見她的馬,那雙前腿不知何時已經被齊齊的割斷了,倒在地不停抽搐,已是沒用了。
冷眼看了一眼剁在一旁樹上的那柄鮮血淋灕的彎刀,知善眸光瞬時一沉,氣急緊握著拳,微微眯起眼,環視了一下四周,豎直耳朵敏銳的注意著四周的情況,誓要找出那個害了她馬的罪魁禍首。
很快,她就隱隱听到從西北邊傳來的刀劍相擊的打斗聲。
「哪個該殺千刀的東西竟敢傷我的馬,本姑娘要你的命。」她怒不可遏的嬌喝一聲,一把拔下砍在樹上的彎刀,飛身向聲音傳來掠了過去。
在林間的一片空地上,十余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正將兩個男人圍在中間,交相拼殺。
看著那十余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手中或直或彎的各色兵器,知善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沉臉當即就是一聲怒喝︰「哪個不要臉的混蛋砍了我的馬?」
听到身後陡然響起的嗔怒女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意外的一怔,心里頭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念頭︰哪兒來的不要命,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情況就出來瞎咋呼?
「你找死……」一個黑衣人已打紅了眼,見身後忽然冒出一個人來,還是個女人,一扭頭就提刀殺了過去。
知善冷眼看著他舉刀當頭劈下來,眸中寒光一閃,飛快閃身躲開,跳到他身後,抬手一把扳住他的腦袋,拿著彎刀的手一抬,一抹,果斷恨絕的直接就割開了他的脖子。
在場的人一看到這樣狠厲的身手,都呆住了,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知善提著還在滴血的刀,緩緩轉身看向他們,再次冷聲問︰「哪個不要臉的混蛋砍了我的馬?」
「容容姑娘?怎麼是你?」
就在這時,被黑衣人團團包圍在中間的兩個男人中的一個認出了那利落的身手和那張笑臉面具。
一听這熟悉的聲音,知善頓時怔住了,轉移視線不敢相信的看向被圍在中間的那個男人,腦門上當即掛下一顆豆大的汗珠,不是這麼巧吧?
冤孽呀,那兩個男人竟然就是李恆和孟齊。
「你認識他們?你是來幫他們的?」一個黑衣人緊皺著眉,警惕的看著知善,緊張的詢問。
知善冷冷望了一眼李恆臉上淡淡的驚喜笑容,很快別開眼,假裝沒看到,冷聲道︰「不認識,我干嘛要幫他們。」
「那姑娘為什麼要殺我們的人?」
「你的狗眼是不是瞎了?」知善不爽的橫了他一眼,揚刀指著地上那具死尸,沒好氣道︰「明明是他舉刀想要殺我,難道我就乖乖站在那里讓他殺嗎?我當然要還手咯。」
那人當即語塞,白著臉,有些惱火的看著她,問︰「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找出那個砍我馬的混蛋。」知善說著,犀利的視線一一從那些面無表情的人臉上掃過。
「我們這里沒有你要找個人,我們正忙著執行任務,哪有空砍你的馬?你一定是弄錯了,快走吧,這里可是刀劍無眼的,我們不想傷害無辜。」有人不耐的催促。
知善勾唇冷笑︰「你弄錯了吧,不是不想傷害,是不想被傷害吧。」
那人臉一紅,急切道︰「我們這里真的沒有你要找的人。」
「真的沒有嗎?那這把彎刀是誰的?」知善舉起手中刀問。
十余個黑衣人中當即有一個空著手的害怕的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知善立刻一眼瞪過去,盯住了他。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