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果斷拔刀相迎︰「姑娘請回吧,我們盟主當真不在,若姑娘非要硬闖,那我們只能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本姑娘還怕了你們嗎?」知善微眯了一下眼,眸中寒光一閃,話音剛落,便揮劍殺了過去。
守衛們有些措手不及,倉皇抵擋。肋
「只能擋,千萬可不要傷了她。」匆忙間,忽然有人叫了一句。
守衛們都意外怔了一下,手中的動作稍滯了一下。
知善立刻逮住這個空隙,手中軟劍輕甩,果斷打落了他們手中的兵器,一個箭步竄進了門里。
一見有人闖門,原本在里頭巡邏的侍衛立刻一窩蜂涌了過去。
「有人闖門,快抓住她……」
當歡娘聞訊趕到時,只見門庭內一片刀光劍影,血珠橫飛。
看到在人群中央那個舞著軟劍靈活翻轉的熟悉身影,她當即頭疼的皺起了眉,這位怎麼又突然跑到這里來發瘋了?
眼見著那些不明內情的侍衛提著刀殺氣騰騰的就往里沖,生怕他們傷了她,也怕她手中不留情,把人殺的一干二淨,歡娘忙大喝一聲制止他們︰「你們都給我住手。」
似是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根本沒有人听到她的話,打斗依舊沒有停息。
「該死的,都聾了嗎?連老娘的話都不听了。」歡娘氣沖沖怒喝一聲,親自下場,逮住一個,一拳打飛,再逮住一個,又一拳打飛,一邊打著,口中還一邊繼續罵罵咧咧著︰「都給我住手,都不要命了是不是?」鑊
可是還源源不斷有人跑過來增援,不管怎麼樣,她都沒有辦法將現場清干淨。
她當即怒了,很快停了手,不再做無用功,深吸了一口,「啊」的大嘯一聲︰「都給我住手……」
怒驟然響起的尖銳嗓音振聾發聵。
所有人終于不約而同都放下了手中的刀劍,詫異的看著被圍在戰陣中的歡娘,有些不明所以。
「終于知道停了是不是?竟然敢跟天知閣的容容姑娘動手,你們都不要命了,是不是?都給我退下。」
隨著歡娘的一聲厲喝,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驚,意外的轉頭看向那名大膽闖進來的女子,背脊不由得一陣發涼。
「你們怎麼都嚇成這樣?這位容容姑娘看著一點兒都不可怕啊。」有新進盟的新人不解的看著前輩兄弟臉上的驚嚇,怯怯的小聲問。
一旁當即伸過一只手狠狠敲了他一下,讓他閉嘴。
這位容容姑娘可是不像表面看的這麼簡單的,不過,她雖然是有點可怕,可最可怕的是他們盟主啊。
「都還呆站著干什麼?都散了吧,該干什麼干什麼去,把受傷的兄弟都抬回去。」歡娘掃了一眼僵硬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的諸人,一聲令下。
「是……」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慌忙應了一聲,很快四散跑開,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
歡娘這才正對上了知善的眼,故意忽略她眼中翻滾的殺氣,勾唇媚笑一聲,扭著腰肢,婀娜的迎了過去︰「喲,這不是容容姑娘,可真是稀客呀,什麼時候來的日暮城啊?」
知善冷冷望了她一眼,道︰「別裝蒜了,你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進到日暮城?」
歡娘臉上的笑容瞬時僵硬了一下,忍不住月復誹︰這姑娘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一個兩個都會看上她?都神經錯亂了。
「那姑娘深夜跑來我們御天盟,不知道有什麼事啊?」歡娘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不悅,依舊含笑看著她問。
「我找江灝,他在什麼地方?」知善冷聲說著,一臉凝重的很快環視了一下四周問。
「盟主他不在。」歡娘笑盈盈看著她,抱歉的說。
知善斜眼瞪過去,滿臉都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不在?你也當我是傻子,好糊弄嗎?剛剛你明明帶著李正過來見他的?怎麼這麼快就不在了?」
歡娘點頭道︰「剛才是在的沒錯,不過見過李公子,聊一會兒後,就又出去了。」
見她的模樣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知善眉頭一緊︰「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歡娘一臉為難的看著她笑道︰「你也知道我們盟主,脾氣怪異,有時候呆個一年半載都不出去,有時候出去個三年五載都不會來,都是常有的事。你要問我該去哪兒找他,我還真不知道,從來都是他主動找我的。」
知善的眉瞬時擰的更緊了,人不在可怎麼辦?她現在急著想知道真相,又不可能在這里等他三年五載,而且外面天大地大,要找個人可也是不容易的。
歡娘站在一旁,見她眉頭緊皺,一臉深思的模樣,眸底很快閃過一抹精光,問︰「姑娘不是從來把我們盟主當洪水猛獸看的嗎?這會兒怎麼突然這麼著急著要找他?有急事嗎?」
知善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片刻,問︰「歡娘,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江灝的?」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歡娘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起這個,意外的愣了一下,警惕的看著她,問︰「姑娘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就是突然想到了,隨口一問而已。」知善隨便找了個理由說。
「隨口……一問嗎?」歡娘自然是不信的,她深夜匆忙造訪,怎麼可能只是隨口問個問題?其中一定是有什麼緣由的。
若有所思看著她,歡娘唇邊很快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說︰「大概七八年了吧?我是在他剛建立御天盟的時候就跟著他了,也算是盟中的老人了。」
「那關于江灝的事,你一定知道不少吧?」知善看著她,眼楮直發亮。
歡娘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姑娘是指哪方面的事?」
「當然是關于江灝江玨真實身份的事……」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