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被渴醒了。
睜開眼,她很快環視了一下四周,沒人。
再看看原先放水的石頭,沒水。
她皺了一下眉,輕舌忝了一下干燥的唇,想著要不要忍耐一下,等他回來,可是喉嚨里都快要冒煙了,實在忍不了。肋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決定起身自己出去找水喝。
可是才剛坐起身,她就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差點又一頭載下去。
她無奈的撫額輕嘆一身,坐著稍定了片刻,感覺好一些了,才掙扎著,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頓覺全身無力,頭暈目眩,靠著洞壁才好不容易站住。
看著空蕩蕩的山洞只有自己一人,她心里頭不由得一陣發酸,小聲低咒︰「那個該死的李恆,正需要他的時候跑哪兒去了?」
驀然的,她隱約想起剛才糊里糊涂間又潑水,又罵人的情景,心里頭一涼,忽然有些害怕︰他不會是一怒之下,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走了吧?還說什麼要定她了,難道是在放屁啊?
她有些氣急,有些後怕,緊皺著眉扶著洞壁慢慢往外走。不管他是真的走了,還是忙什麼事兒去了,當務之急,得先解決喝水問題,要不然她很快就會一命嗚呼的。
昨天出去的時候,她看過了,這一帶沒有河,不過幸好外面還在下雨,勉強接點雨水喝喝也行了。
她步履蹣跚著,好不容易走到洞口,已經氣喘吁吁了。鑊
扶著牆在洞口站著歇了片刻,她剛要探手出去接雨水,一個綠油油的怪物忽然從外頭猛的沖進洞來。
她驚了一跳,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腳一軟,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瞬時向後倒去。
那怪物乍一看到她,也嚇的怔了一下,眼見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他一個箭步上前,攬住她的腰。
感覺到他冰涼的爪子模到自己,知善嚇得「啊」的驚叫一聲,軟綿綿的一拳當胸打了過去。
那怪物一抬胳膊抓住她的手,生氣的叫了起來︰「你又發什麼瘋?」
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她頓時怔住了,詫異的抬頭看著那怪物,皺了一下眉,不敢相信道︰「李恆?」
「除了本王還能是誰?」那怪物不悅的說著,一把掀開蓋在頭上的大葉子,露出俊朗的容顏,果然是李恆沒錯。
「你怎麼打扮這樣了?」知善皺眉,嫌惡的打量著他一身怪異的裝扮問,一玉樹凌風的帥哥竟然打扮成這幅怪模樣,實在太暴殄天物了吧,丑斃了。
李恆很快將披了一身的樹葉都除了下來︰「剛才我出去探了探出谷的路,沒有簑衣擋雨,只好隨便披了幾片樹葉,勉強能擋雨。」
「要探出去的路可以等大雨停了再去啊,何必冒著大雨出去?」
李恆擔心的看著她燒紅的臉,抬頭輕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的燒一直都沒有退,再這麼下去不行的,必須要盡快出去找個大夫。」
知善怔了一下,意外的看著他,臉微微紅了紅,還好本來就在發燒,看不出什麼。
「其實我沒什麼的,多睡一會兒就好了。」她不以為然的說,可是話才剛說完,腳下卻一軟,如果不是李恆挽著她,她很可能就一坐地上了。
「還逞強。」李恆濃眉緊皺,滿臉擔憂,緊緊的攬住她,就往內洞走︰「都已經病了,你就該好好躺著,還跑出來干什麼?」
「我渴了,想喝水。」知善忙解釋。
「躺著,我去找水來。」李恆安置她躺下,轉身便走了出去,很快便帶著水返了回來。
知善立刻迫不及待伸手接過,很快就將那一捧含著一絲甘甜的水喝了個精光,才緩過氣來。
「慢點喝好了,又沒人跟你搶。」見她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李恆忍不住勾唇輕笑。
知善不好意思撇了撇嘴,目不轉楮盯著他看了片刻,道︰「看你不在了,我還以為你被我氣跑了呢。」
李恆意外的一怔,沒太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氣我了?」
知善想了想,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就是剛才,我是不是說你不是好東西?是騙子了?」
「沒錯,你還記得啊?」李恆看著她,故意繃起臉。
「我不是故意的,別太放心里去。」知善頓覺很不好意思,忙道歉。
李恆不以為然的勾唇笑了︰「這點小事,我還沒放在心里,反正那時你也燒糊涂了,一嘴的胡話。」
「胡話?那可不見的。」知善輕挑了一下眉,看著他狡黠的勾唇一笑,故意說。
「哦?難道都是真話?」李恆佯裝不悅的微眯了一下眼。
「你自己猜吧。」知善笑著說完,很快話題一轉,問︰「對了,你出去探路探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事,李恆立刻面色一凜。
見他忽然變了臉色,知善心里頭也頓時緊張了起來︰「怎麼,情況不太好嗎?」
李恆點點頭,神色有些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凝重的說道︰「出去的路我是已經找到了,只有一條,不過雨太大,山路很難走,而且,御天盟的人已經在出口等著了,我們一出去,很有可能立刻就會他們擒住的。」
「那可怎麼辦好?」知善聞言,不禁緊皺起了眉。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能站穩身子就已經不錯了,要攀山已是很難了,要對付御天盟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能盡量避開他們的眼楮了,我已經想好法子了。」李恆說
「哦,什麼法子?」知善頓時眼楮一亮。
李恆起身走了出來,沒過多會工夫就回來了,手中還拿著剛才從他身上除下來的那些樹葉子。
知善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