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知善一驚,白著臉怒氣沖沖看著他︰「本姑娘怎麼可能那麼沒品的做出偷襲這種無恥的事情來?」
「不可能嗎?」李恆看著她,輕挑了一下眉,壞笑道︰「可是本王明明記得,有一次,你把本王迷暈了,拖上床不說,還扒光了本王的衣服呢。」肋
知善一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我那也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她有些尷尬的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不滿的嘟噥道︰「不過就是迷暈了而已,你又沒什麼損失,干嘛記仇到現在?」
「只是迷暈而已嗎?可本王明明听說,那天晚上的動靜很大呢。」看著她臉上難得一見的窘迫,李恆臉上的笑意更濃,忍不住繼續戲弄。
知善的臉當即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
李恆見狀,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听著男人低沉勾人的笑音,知善臉上的顏色瞬時又加深了幾分,有些惱羞成怒,使勁往床中央一倒,自個兒睡下了︰「你不睡拉到,我自己睡,還舒服點兒呢。」
她面朝里,閉上眼才躺了沒一會兒,就很快感覺有人在床邊坐下了。
「想道歉嗎?晚了,我不……」以為他是來道歉的,知善憤憤說著,便要回絕他,話還沒有說完呢,一雙大掌隔著被子輕輕摟住了她,將她往床里挪了挪。鑊
「你干什麼?」她驚了一下,慌忙的轉頭看向他,只見他一臉倦意,很快在她身側躺下了。
她緊張的身子不由僵硬了一下,看著他安然閉上眼,忍不住調侃︰「你不是怕睡了一半,怕被我偷襲嗎?還睡上來干什麼?」
李恆輕閉著眼,不以為然的勾唇笑道︰「沒關系,這次本王沒暈,你來偷襲,我就反擊,諒你也不敢輕舉妄動。」
知善臉一紅,氣急的辯解︰「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偷襲的。」
「是,是……」李恆輕聲答應著,睡意朦朧道︰「噓,丫頭,別吵了……」
他似是真的累壞了,閉上眼不多會兒的工夫,就發出輕輕的鼾聲,睡著了。
知善見狀,忙收了聲不再說話,看著他眼底沉沉的陰影,知道他定是累極了,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吵醒了他。
這兩天為了她,他真的是累壞了。
倒是她,這兩天因為生病的關系,一直都在睡,現在已然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可是听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看著他睡得香甜的模樣,她似是也被感染了,沒過一會兒就感覺眼皮沉沉的,很快就耷拉了下來,也睡著了。
他們安穩的在這個小鎮的客棧住了三天,御天盟的人都沒有找來。
經過李恆的悉心照顧,知善染上的風寒很快就痊愈了,只是身上的內傷,一時半刻好不了,還得靜養一段時間。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兒,出發吧。」第四天一早,知善看著替小二給她送早飯來的李恆,便提議。
「不行,你身上的風寒才剛好,暫時還不適合長途跋涉,還是再休息兩天吧。」李恆擔心的看著她,不答應︰「外面的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御天盟的人也暫時還不會找來,你不用太著急了,要是走到半路又倒下了,那豈不是很糟糕。」
「我已經沒事了。」知善堅決的看著他,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現在就剩一些內傷了,一時半刻也不可能痊愈。更何況,因為我都已經耽誤了好幾天的行程了,不能再耽耽誤了,還是提早出發比較好。趁著現在江灝還沒有找來,早走一天是一天,要真等雨停了再走,只怕就來不及了。」
李恆緊皺著眉,看著她瘦了一圈的臉,始終覺得不放心︰「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就這麼決定了。」知善輕拍了一下桌子,不由分說就果斷定了下來。
李恆拿她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那好吧,明天就明天。」同時囑咐她︰「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路上你可千萬不能硬撐,要是不舒服就立刻說,可不許瞞著我。」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知善爽快的一口應下了。
「那明天一早,我們就繼續出發。」李恆笑著說完,很快將早飯遞到她面前︰「現在,快把早飯吃了吧。」
「嗯。」知善點點頭,欣然就著小米粥,吃著包子。
就在這時,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李恆,詫異的問︰「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這麼多天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孟齊?他人呢?怎麼一直沒跟你在一起?」
李恆怔了一下,眸光一黯,低頭沉聲說道︰「孟齊他受傷了,我把他安排在一個地方養傷,等他傷好了,他會直接去南疆跟我們會和的。」
「孟齊他受傷了?」知善一驚,忙緊張的問︰「怎麼受的傷?難道在洪河鎮跟我們分開後,你們又遇到御天盟的殺手了?」
「那倒不是……」李恆搖搖頭說著,遲疑了一下道︰「他從山坡上跌了下去,摔傷了腿。」
「怎麼這麼不小心?」知善有些意外,孟齊的身手可也是不差的︰「在哪兒摔的?是來日暮城的那條捷徑嗎?」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邊的山路危險,一不小心行錯踏差,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是,就是那里沒錯。」李恆點點頭。
「那里確實難走。」想到那晚的情形,知善也有些心有余悸,當時如果沒有安遠帶路,連她都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不過,既然你們知道那條路,也應該很了解那邊的路況吧?都是練家子,怎麼還會出事呢?」她有些不太明白的輕聲嘀咕。
李恆猶豫的看了她一眼,說︰「其實我們還是第一次走那條路,在那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那邊還有這樣一條通往日暮城的捷徑。」
「那你們怎麼突然會走那條路的?」知善奇怪的看著他問。
「我們一直都跟在你們後面……」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