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不差的,掌櫃的手指直指向正低著頭假裝喝茶的李恆。
糟糕,被認出來了。小二在一旁看著,嚇得臉都白了,很快環視了一下四周,趁著沒人主意,拖著兩條直哆嗦的腿,悄悄躲到了櫃台後面。反正他的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現在的情況有些復雜,還是躲起來比較好,以免惹禍上身。肋
「就是他?」兩個青衣侍衛立刻順著掌櫃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眯眼盯著李恆看了片刻,問︰「你確定?沒有弄錯?」
「是,我確定,就是他沒有錯。」掌櫃很肯定的說。
兩個青衣侍衛不約而同抬手輕輕握住了掛在腰間的劍柄上,向李恆走了過去,很快便在他的身側停下了。
眼看著他們停在桌旁,李恆眉頭一緊,心下一沉,擱在桌上的手猛然握緊了。看樣子,今天是非見血不可了。
「你,把頭抬起來。」青衣侍衛冷眼看著始終低頭不言的李恆,命令。
李恆緩緩抬起頭,淡定的笑著看向他們,佯裝不解的問︰「兩位找在下?有什麼事嗎?」
兩個青衣侍衛定楮盯著他看了片刻,很快對視一眼,交換一個眼神。
他們並不知道上頭要他們找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不過看這男人的樣貌還是很符合「高大英俊」的要求的。
兩人立刻如臨大敵,一左一右將李恆圍住,拔劍出鞘,果斷的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就是你闖進了我們御天盟,傷了我們盟主,殺了我們的兄弟,對不對?」鑊
李恆低頭掃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劍,不動聲色的笑道︰「兩位是不是弄錯了?我什麼時候闖進你們御天盟,傷你們盟主,殺你們兄弟了?有證據嗎?若沒有證據,這種話可是不能隨便亂亂說的。」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就是證據,她臉上有一道很丑陋的疤痕是不是?傷我們盟主的就是她沒錯,你就是同黨。」
「什麼疤痕?我看兩位一定是弄錯了,我女人臉上可沒有很丑陋的疤痕。」李恆笑著否認說。
「沒有?哼,都這個時候了,還狡辯,掌櫃都已經說出來了,還想抵賴,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其中一個青衣侍衛憤然說著,不客氣的抬手就用刀柄狠狠打了一下李恆的頭。
一抹鮮紅的血立刻從他的額頭滲出,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感覺到額上的刺痛,李恆眉頭一緊,眸中很快閃過一抹寒光,緊握成拳頭的雙手瞬時又緊了緊,隨時準備還擊。
「去,去樓上房間搜,一間一間仔細搜,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搜出來。」打了李恆的青衣侍衛抬眼很快看了一眼對面的同伴,吩咐。
「好,我這就去……」另一個青衣侍衛認真的答應著,轉身就往通往二樓的樓梯走。
走到樓梯邊,他不過隨意抬頭向上看了一眼,卻猛然驚住,瞪圓了眼楮,痴痴的仰頭向上望著,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喂,讓你去二樓找人呢,你站在那里發什麼呆啊?」守著李恆的青衣侍衛不悅的看著他異樣的舉動,沒好氣的叫著,也奇怪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在看什麼呢,呆成……」
話還沒有說完,連他自己驚住了。
只見二樓的樓梯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絕子。
白皙的肌膚似乎吹彈可破,媚眼如絲,勾人心魄,水漾的紅唇輕抿著,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她在對我笑。兩個侍衛看著她,臉上不約而同露出一抹痴迷的笑。
忽然,嫣然巧笑的美人兒一斂笑容,晶亮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
兩位侍衛驚了一跳,同時感覺一抹寒冷從心底油然升起,瞬間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美人兒生氣了,可是為什麼?
就在他們滿臉驚愕,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見那美人兒緩緩抬手將插在發髻上的一支銀簪拔了下來,猛的一甩手將銀簪射了出去。
銀簪化作一道銀光飛向舉刀守著李恆的侍衛,劃過他拿劍的手,「吭」的一聲釘在了桌子上,入木三分。
那侍衛吃疼的叫了一聲,猛然松開了握劍的手。
就听「 」的一聲響,月兌手而出的劍應聲落地,一道黑影從二樓飛身躍下,落在了那侍衛的面前。
看著赫然近在咫尺的美人兒,青衣侍衛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通透,因為激動和緊張,心髒在胸腔里頭「撲通撲通」,越跳越快。
他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忽然見那美人兒微眯了一下眼,眸中寒光一閃,一抬手,「啪」的一聲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暈頭轉向,恍惚間,听到美人兒嬌聲怒斥︰「該死的臭家伙,竟敢傷我男人,找打。」
她……男人?
青衣侍衛不由渾身打了個激靈,很快回過神來,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疼的臉,不解的看著她,有些委屈道︰「姑娘,在下什麼時候傷了你男人了?」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在:「還不承認?剛才明明就是你拿劍指著他的。」知善橫眉怒目看著他,轉身輕輕抱住李恆的頭,指著他額上的傷口和臉上的血跡︰「還有血,你敢說不是你傷的?」
那青衣侍衛頓時啞口無言,詫異的視線不停在兩人之間徘徊︰「他是你男人?」
「廢話,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嗎?」知善火爆的罵回去。
青衣侍衛臉一紅,飛快看了一眼她光潔無痕的臉,不好意思的很快別開眼︰「可是我明明听說跟他在一起的是個臉上有傷疤的女人。」
「臉上有傷疤的女人?」知善臉色瞬時一沉,猛然轉頭,怒氣沖沖瞪向李恆︰「你這個該殺千刀的竟敢在外面養女人,當老娘是死人嗎?」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