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笑著俯身將茵茵抱進懷中,看著她嬌俏的小臉,寵溺的抬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小丫頭真是不乖,竟然不說一聲就偷偷跑出來,爹爹非要打你不可。」
茵茵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說︰「誰讓爹爹老不在家,沒爹爹在,一點兒都不好玩,我就和娘親一塊兒偷偷跑出來玩兒了。」肋
「要跑出來玩就大大方方的說嘛,讓梁京陪著你們一塊出來,你們這樣偷偷跑出來,要是出了事怎麼辦?」李正故意繃起來,假裝生氣道。
見李正生氣,茵茵原本揚得高高的唇角立刻耷拉下了,低垂著頭,可憐兮兮的說︰「侍衛叔叔老是繃著個臉,不許做這個,又不許做那個,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梁京在一旁听著,臉上當即的浮起一抹尷尬的淡淡紅暈。
李正忍不住失笑︰「不管怎麼說,都該讓爹爹知道才好。」
听到他的笑聲,茵茵也立刻破涕為笑,抬頭看著他,使勁點頭︰「是,茵茵以後一定會告訴爹爹的。」
「這才乖嘛。」李正哈哈笑著,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了凝,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轉頭看向侯在一旁的女子。
自打李正進門後,女子便一直熱切的望著他,就算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兒上,她眼中的炙熱都沒有減少半分。鑊
一看到他望向自己,她立刻欣喜的柔聲喚道︰「爺……」
「嗯。」李正冷淡的應了一聲,看著她,指著茵茵一邊看著有些發腫的臉,不快的問道︰「柳逐梅,這是怎麼回事?茵茵的臉怎麼腫了?」
知善在一旁听著,這才知道,原來茵茵的娘名叫柳逐梅,雖然知道她胸口並沒有紋梅花,可是一听到這個「梅」字,還是讓敏感的她渾身不自在。
看著李正忽熱忽冷的情緒變化,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對女兒愛成那樣,為什麼對女兒的娘冷淡成這樣?
柳逐梅驚了一下,緊張的看看茵茵,又看看他,恍然搖搖頭,說︰「這個……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一直都陪在茵茵身邊的嗎?怎麼會不知道呢?」李正怒氣沖沖看著柳逐梅,質問。
連這次雖然僅見過兩次李正發怒,但是知善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發起火來,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柳逐梅嚇的渾身抖了一下,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一看娘親挨罵,茵茵不舍的立刻向李正解釋︰「不是的,爹爹,這不能怪娘親,是我不小心,被一個壞蛋打了。」
「被打了?」李正眼中當即燃起兩簇火焰︰「哪個混蛋敢打我的女兒?我要他的命。」
「他已經死了。」知善看向他,說。
「已經死了?」李正意外的看向她,眸中很快閃過一抹精光。
「是,已經死了,被一根一尺長的竹簽扎死的。」知善說。
「竹簽?」李正喃喃說著,若有所思看了柳逐梅一眼,很快別開眼,冷冷說道︰「算他運氣好。」
周圍的旁听者們臉上都不由浮起一抹怪異的神情,都已經死了還能說是運氣好嗎?
知善心中卻很是明白,是那大漢運氣好,要不然只怕連個全尸都沒有了,也幸虧那花菇跑的快,要不然只怕也會被牽連。她雖然是落花洞天洞主阿百的徒弟,但是畢竟還沒有出師呢。論用蠱,她或許能勝出一籌,要不用蠱,只怕就必死無疑了。
李正很快轉眼看向李恆,笑著正要招呼,卻見李恆一抬手攔住了他。
「去房間說吧,這里人多嘴雜,說話不方便。」李恆說著,上前輕輕拉著知善的胳膊,細語道︰「走吧。」
「嗯。」知善應了一聲,轉頭看了茵茵一眼,便緊隨在了李恆的身側。
李正抱著茵茵跟在後面,眯眼望著前面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眸中冷光一閃。
「皇叔。」一進房間,李正便放下茵茵,先向他施了禮,隨即吩咐茵茵,道︰「茵茵,快見過皇叔公。」
茵茵听著,頓時眼楮一亮,看著李恆,驚喜的脆生生說道︰「原來你不是叔叔,是叔公啊,看著跟爹爹差不多大,其實都這麼老了呀。」
知善當即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轉眼看著李恆,笑道︰「原來你都已經這麼老了呀,叔公。」
李恆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壞笑著看向茵茵,指著知善向她介紹︰「這位也不是什麼姐姐,是嬸婆了。」
知善臉上的笑容瞬時凝住了,再也笑不出來了,抗議道︰「我不是做嬸婆。」
「怎麼不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既然我是叔公,你自然就是嬸婆了。」李恆得意的笑著,向她挑了挑眉,說。
「我要休(書)……」知善立刻舊事重提。
不等她說完,李恆就立刻不客氣的駁回了她的話︰「想都別想。」
李正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斗嘴斗得樂此不疲的模樣,一抹不易覺察的陰森光芒很快從眸中一閃而過。
「皇叔,這位姑娘是……」說話時,他的眼中很快掩上了一抹笑意。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
「這位?」看著李正,想到以前那個內定太子妃的傳聞,李恆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是你的皇嬸,你應該已經听說了吧?」
「皇嬸?」李正微眯了一下眼︰「就是容相的二女兒,若水小姐?可是看著怎麼不太像啊?」
知善和李恆同時一怔,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不是容若水,是容知善。」李恆沉默了片刻,得空從包袱里面取出金瘡藥,一邊幫知善上著藥,一邊說。
李正狀似一驚,看著知善,愕然道︰「你是容知善?可是你的臉……」
「已經請神醫治好了。」李恆解釋。
「原來是這樣。」李正這才「恍然大悟」,隨即便面色一凜,看著李恆,冷冷說道︰「那皇叔可知,她曾經是我的……」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