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恆站在一旁,听到陸明的話,看著知善漸白的臉色,心猛然揪了起來,她竟然一直都瞞著他,他還真當她的傷已沒有什麼大礙了呢。
這丫頭……
他心疼的目不轉楮看著她,久久無法挪開眼。
忽然,一縷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白煙飄入他的視線。肋
哪兒來的白煙?他奇怪的皺了下眉,抬眼向著白煙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讓他看到了阿百古怪的舉止和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陰狠。
「你在做什麼?」他立刻沉臉,警惕的看向阿百。
看著那些白煙消失在陸明的鼻下,阿百勾唇得意的一笑,拍掉掌心的一些灰白碎屑,抬眸看向他,說︰「你就放心好了,那東西不會傷到你的心上人的。」
「那陸明呢?」李恆擰眉,神情緊張。
「他是我的奴隸,我想要怎麼對付他,是我的事,跟你無關。」阿百冷眼看著他,說。
「怎麼跟我無關?他若出了事,我的女人也會出事的。」李恆面色陰沉,憤怒的看著她,質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阿百狡猾的壞笑一聲說著,抱著手臂,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盯著陸明猛瞧。
李恆守在一旁,時不時警惕的抬頭看阿百一眼,時不時低頭看陸明一眼,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陸明雙眸緊閉著替知善療傷,依舊安然無恙。鑊
倒是阿百,瞪大了眼楮,看著陸明,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她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低語。
看著阿百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李恆原本緊繃的俊臉上很快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問道︰「阿百姑娘,都已經等了很多個一會兒了,可是我看陸明還是跟剛才一樣,沒什麼變化,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阿百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這還是第一次,她給人下的蠱,竟然莫名其妙的沒有了作用。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之前還明明有效的,怎麼突然就沒用了?」她心中有些倉皇,偏就不信這個邪,很快又從布包里面取出同樣一根手指上的白色植物,放在掌心,便又要故技重施。
「別忙了,你這套對我沒用的。」就在這時,盤腿坐在地上的陸明忽然睜開了眼,冷聲說著,深舒了口氣,撤回手掌,扶著知善站起身,轉頭看向阿百,正色說道。
看到知善起身,李恆立刻快步返回到了她的身側,看著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心疼的緊皺起了眉,輕責道︰「明明身體不舒服,還一聲不吭,真該打。」
知善抬眼看看他,調皮的勾唇一笑︰「你舍得嗎?」
李恆愣了一下,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等你好了,我真要打你不可。」說著,輕輕摟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站的舒服些。
知善理所當然的把他軟榻輕靠著,手很自然的輕輕扶住了他的胳膊。
再說阿百,一听到陸明的話,手中的動作當即停住了,抬頭對上他清澈的眼眸,皺了一下眉,不解的沉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噬心蠱怎麼不起作用了?」
「我百蠱不侵的,就算你對我下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陸明看著她,搖搖頭說。
阿百一驚,看著他,微眯了一下眼,不解的問︰「那你之前怎麼還會疼的滿地打滾的?」
「……那些當然都是裝出來的。」陸明遲疑了一下,說。
「裝出來的?」阿百琢磨著,心下一沉,看著他,眸中寒光一閃︰「為什麼要假裝?」
陸明深深望了她一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為什麼要假裝?」怒意在阿百的眼眸中的迅速蓄積。
「如果不假裝,我就不能繼續留在落花洞天了。」陸明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得了,反正這事兒,再隱瞞也沒用了。
「你留在我們落花洞天,想要干什麼?」阿百的嗓音像從地底深處傳上來的一般,帶著幾分陰森。
陸明又是一陣沉默,苦惱的皺了一下眉,該不該實話實說呢。
「說……」阿百不耐煩的催促。
陸明看著她,嘆了一聲,說︰「我要你們的那株千年白陀須。」
千年白陀須?沒想到落花洞天也有一株千年白陀須。他是為了找千年白陀須才故意深陷落花洞天的嗎?知善站在一旁,滿臉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陸明,不禁為剛才的魯莽舉動感到懊悔,都是她壞了他的好事。
「原來是這樣,都怪我,沒有把事情弄清楚就急忙跑來了,誤了大事了。」得知實情,李恆也是一臉懊惱。
知善心頭微微一顫,抓著他胳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用幾不可聞的嗓音小聲說︰「不,都是我的錯。」
「千年白陀須?」阿百也很是驚訝︰「你想要我們落花洞天的珍寶千年白陀須?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有千年白陀須的?」這個秘密可從來只有落花洞天的人才知道。
「打听來的。」
「誰泄露給你知道的?」阿百追問,她可絕不容許叛徒留在落花洞天的。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
「我不會說的,不過你可以放心,並不是你們洞中的姐妹,那人也是局外人。」陸明看著她,雖然明知道不太可能,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反正你們也用不著,不如就把那株白陀須給了我吧。」
「你想用它做什麼?」阿百斜眼看著他,問。
「我是個大夫,當然是用來救人。」陸明理所當然的說。
阿百唇邊卻很快露出一抹邪魅的笑︰「那抱歉了,那株白陀須不能給你,我們從來只殺人,不救人,你想用它救人,是萬萬不可能的。」
陸明眉頭一緊︰「就算我求你也不行嗎?」
阿百冷笑︰「你?憑什麼,你不過是我的一個奴隸而已。」
就在這時,一旁的樹林中忽然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