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看著知善臉上漠然的神情,陸明怔了一下,心下隨即一沉︰「你寧願相信江灝也不相信我?」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江玨瞞著我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知善看著他,用清冷的嗓音問他。他隱瞞了她太多的事情了,這次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肋
陸明面色一凝,為難的皺了一下眉,說︰「這個……我真的不能說。」他答應過江玨,絕對不把事情告訴她的,他不能食言,更怕她會接受不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知善本就不抱什麼期望,輕撇了一下嘴,冷著臉,轉身就走。
陸明連忙追上去︰「容容寶貝,你不要生氣嘛,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啊,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原本以為我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知善一邊往回走著,一邊低聲說,面上是沉沉的失落︰「不光是你,就是那個我曾經以為可以托福終身的人,我更不曾了解過。」現在想想,他的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他們認識那麼久,竟然沒在她面前露出過一絲破綻。她也有夠傻的,竟然在他假死兩年後的今天才知道真相,還是從別人那里听說的。
「……」陸明眉頭一緊,急忙趕上去,攔在了她的面前,握住她的肩膀,一臉沉痛的看著她說︰「容容寶貝,你不信我沒關系,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相信江玨。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少苦,有多少無可奈何。你以為他想要離開你嗎?他也不想的,他也是迫于無奈。」鑊
知善凝眉看著他,一臉困惑,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的話。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我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你千萬千萬不要相信江灝的話,他是別有用心的。」
遠遠看到李恆不放心的走過來,陸明才松開了她。
知善若有所思,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可是要等時機到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始末,怎麼听都覺得像是遙不可及的借口。
「怎麼樣?你們說完了沒有?」這會兒,李恆已經走近了,警惕的看了陸明一眼,擔心的轉頭望向知善。
知善有些恍然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轉身繼續往回走︰「嗯,已經說完了,我們趕快回去吧,茵茵還等著我們呢。」
路過剛才就一直站在原地的李譽身旁,她無意間的一抬眼,正好看到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不解的皺了一下眉,問了一句︰「怎麼啦,阿譽?怎麼臉色這麼差?」
「可能是一路上連日連夜趕路,太累了,沒什麼大礙。」李譽望著她,不以為意的搖著頭說著,並排走在了她的身側。
「你的臉色也不太好,是剛才陸神醫跟你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有點擔心茵茵而已。」知善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淡然笑著說。
「茵茵?就是中了花菇姑娘的蠱的那個小姑娘?」
「是,是個跟小婷兒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也很可愛呢。」知善說著,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他,笑著說︰「對了,說起來,她跟你還是親戚呢?」
「親戚?那個茵茵小姑娘?」李譽沒想到一下子都听到這麼一個意外消息,驚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奇怪的問︰「什麼親戚啊?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
「又何止是你,所有人都還一點兒都不知道呢。」听到他們的談話,跟在後面李恆加快步子,挨上去,笑著說︰「阿正可把消息捂得很結實,一點兒都沒有透露出來。」
「阿正?李譽一驚,猛的收住腳步,滿臉驚詫的轉頭看向李恆︰「皇叔是說太子皇兄?她是太子皇兄的……」
「是他的女兒。」不等他說完,知善便迫不及待的插嘴補了一句︰「怎麼樣,沒有想到吧?」
「是,還真沒想到。」李譽訝異的點點頭,皺了一下眉,奇怪道︰「不過如果她是太子皇兄的女兒,應該在西昌才對,怎麼跑到南疆來的?」
「听說她娘柳逐梅就是在這里長大的,所以就帶著女兒一塊兒來這兒玩。」知善繼續往前走著說。
「那應該有不少侍衛跟著吧,怎麼還會中了花菇姑娘的蠱呢?」
知善滯了一下,垂眉緩緩說道︰「他們兩個好像是偷偷跑出來的,剛到沒多久就意外失散了,然後茵茵就遇到了我和你皇叔。花菇誤以為是我們殺了她哥哥,找我們報仇,結果牽連了茵茵。」
李譽眉頭瞬時一緊,有些擔心道︰「這事要是讓皇兄知道,只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他已經知道了。」知善開口說。
「什麼?他已經知道了?」李譽驚詫的猛然轉頭看向她︰「他是怎麼知道的?」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跟我們前後腳,他也來了,現在就在客棧陪著茵茵呢。」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走在最後的陸明一听這話,當即就抬起頭來,抬頭看向知善,滿臉震驚︰「你說什麼?李正也在?」
知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點點頭︰「是,他也在。」說著,奇怪皺緊眉,繼續問︰「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剛才說到柳逐梅的時候也是這樣。你跟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仇怨?」
「……沒有。」陸明沉默了片刻,很堅決的否認,可是看他那黑沉的臉色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知善自然是不信的,看著他,微眯了一下眼,問︰「當真沒有?」
「當真沒有。」
「好,你不說沒關系,待會兒我直接去問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