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那片茂林,兩個人都已經很熟門熟路的了。
「李恆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吧?」陸明小心翼翼護在知善身旁,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隨口問。
「嗯。」知善點點頭。
「他知道了以後有什麼反應?生氣?憤怒?有沒有跟你大打出手?」陸明好奇的連續問出一連串的問題。肋
知善沉默,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晚在飛崖角下的深谷中的事情,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氣啊,他怎麼能不氣,畢竟是我騙了他嘛,還一開口就跟他要休書,他哪能不氣啊。」
看著她臉上的溫馨笑容,想到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囂張王爺讓她露出這樣的笑容,陸明心中雖然依舊不快,但是只要她開心幸福,他也就不計較了。畢竟江玨已經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與其讓她守著一個死人寡居一輩子,不如讓個疼她的人陪她一輩子。
想到這些,陸明頓覺心頭的重負沒有了,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更濃了。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繼續隨意的問。
「就在日暮城……」知善沒有細想便月兌口而出,可是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猛然閉上了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陸明眉頭一緊,陡然停住腳,沉著臉,轉頭看著她,啞聲問︰「你們去日暮城了?」
「是……」知善轉頭望向他,點點頭答應,反正都已經說出口了,現在再隱瞞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鑊
「好好的,你們去日暮城干什麼。」陸明問。
知善遲疑了一下,說︰「也沒干什麼,只不過是來南疆的時候,正好路過而已。」
「胡說,從帝都到南疆根本沒有經過日暮城的路。」
「是真的,我們走到是近路,就是橫貫山脈的一個山洞。」知善給他解釋。
「橫貫山脈的一個山洞?」陸明一怔,看神情似乎也知道有那麼一條近路。
「你也知道是不是?」知善發覺到了他臉上的異樣神情,問。
陸明點點頭,不解的看著她,反問︰「是,我是知道,不過那條路是非常隱蔽的,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說著,他眸中忽然精光一閃,精明的問︰「是不是有人給你們帶的路?」
「……是李正帶我走的。」
「李正?」陸明心頭一緊︰「他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的?」
「路上遇到的,正好他也來南疆,大家就一起走了。」
听著知善的話,陸明已經大概明白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了,徑直說道︰「你們到日暮城的時候,一定遇到了江灝了吧,你身上的傷一定也是在那里弄的,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的?」知善看著他,微眯了一下眼,狐疑道︰「江灝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陸明抬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否認著,挽著她的胳膊,一邊繼續往前走著,一邊說道︰「因為江玨的關系,我確實跟江灝接觸過一段日子,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江玨死後,我們就很少見面了。而且這事也不用別人告訴我,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日暮城是御天盟的總部,去了那兒,你有很大的可能會遇到江灝。以你和江灝之間的關系,架是肯定會打的,你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應該還不是江灝的對手,被他打傷也是極有可能的。」
「分析的不錯。」知善听著,贊賞的點點頭,道︰「不過有一點你弄錯了,江灝沒有傷到我,倒是我刺了他一劍。」
陸明有些意外︰「當真?」
「當真。」知善沉沉點點頭說。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不明白了。
說到自己身上的傷,知善便不由自主的一緊眉︰「是御天盟四大護法之一的冰雨,他跟我師姐莫欣聯手,傷了我。」
「冰雨跟你師姐?」陸明一臉詫異︰「他們怎麼會攪和到一起的?」
知善輕勾了一下唇,冷笑一聲說︰「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有了私情咯。」
「私情?冰雨和莫欣?」陸明更加驚訝了︰「這怎麼可能?莫欣心心念念的不一直都是江灝嗎?」
「所以說,一切不過都是冰雨的單相思而已,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還義無反顧的跳進陷阱去。」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那個冰雨,別讓我遇到,要不然我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陸明臉色一沉,微眯了一下眼,咬牙切齒的說著,轉頭看了知善一眼,警告說︰「至于你,以後離那個李正遠一點兒,他可不是什麼好鳥。」
知善忍不住失笑,故意調侃︰「他當然不是什麼好鳥,他可是個人,不是鳥。」
陸明怔了一下,忍不住勾唇笑了︰「你呀,我這可不是跟你耍嘴皮子,那個人,你以後千萬得要小心一點兒,知道嗎?我可不是在危言聳听。
知善轉頭看著他,笑的有些無奈︰「其實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知道他不想表面上顯示的那樣是老好人,但是他好像也不會怎麼對我不利吧。以後真要有什麼事,他的敵人也是李恆和李譽,不是我。」
陸明卻臉色一沉,挽著她胳膊的手猛然收緊了,警惕的看著她,鄭重警告說︰「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我的話,別跟他走太近了,就算他跟你示好,你也不能接受。」
「……沒必要這個樣子吧?」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有必要,非常有必要,你一定要答應我。」
「……」知善遲疑。
「若是你不答應,落花洞天那株千年白陀須,我就不替你去偷了。」陸明抓住她的死穴威脅她。
知善不悅的轉頭白了他一眼,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答應就答應吧,沒什麼了不得的。
「遵命,我一定跟他保持距離。」
「這才對。」陸明陰沉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在說話的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然回到了落花洞天所在的那個山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