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們不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一直瞞著我?」胡蝶有些不悅的輕拍了她一下,雖然現在她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不過看她瘦了一圈的臉就知道,過去的將近兩個月時間里頭,她定是遭了不少的罪。
「早知道我會出這麼多的事情,我該跟你一塊兒去的。」她緊皺起眉,看著知善說。芒
知善不以為然的笑了,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說︰「你跟我一起去又有什麼用?有些傷免不了還是會受的。」
「至少不會那麼重啊。」想到剛才陸明聲情並茂的跟她講述面前的人兒死里逃生的情形,胡蝶整張臉都不由自主緊皺了起來。不過,謝天謝地,有驚無險。
「都這麼晚了,又才剛長途跋涉回來,你還跑這兒來干嘛?」胡蝶拉著她到桌邊坐下,輕聲責斥道。
「好久沒來了,我就過來看看。」知善笑著坐下說。
「這兒有我看著呢,你就放心好了,不會出什麼事兒的。」胡蝶說著,在她身旁坐下了,沒給她倒酒,徑直遞了杯茶過去。
「有你在,我當然放心,我不過就是想過來看看而已。」知善淡然一笑說。
「現在看過了?坐一會兒就回去吧。」胡蝶少見的趕她回去︰「你深更半夜跑來,瑞王爺知道嗎?」
一听就知道,她已經從那兩個多嘴公那里知道了所有的八卦。格
「他為什麼要知道?」知善不以為然的挑眉說著,一眼狠狠向那兩個男人瞪了過去。
李譽見狀,忙搖頭撇清,同時指指陸明,意思是︰不關我的事,都是他說的。
陸明臉皮厚,一點兒都不以為意,還曖昧的笑著沖她直眨眼。
「我想也是。若是他知道,是絕對不會讓你出來的。」听著知善的話,胡蝶了然的點頭,那瑞王爺是什麼脾性,上次來抓那兩個小世子回去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出來了,于是,心中不禁有些擔心︰「你這麼跑出來,要是被他發現怎麼辦?」
「他不會發現的,就算發現又如何,這里是我的地盤。」
「你們不都已經開誠布公了嗎?今晚他沒去你那兒膩著?」胡蝶奇怪的看著她,勾唇笑的曖昧。
「他進宮去了……」知善說。
「皇叔進宮去了?」李譽放下酒杯,意外的看著她︰「這個時候?」
「那倒不是。」知善搖搖頭︰「我們剛回府沒多久,宮里就來人了,去了大半天,我出來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回呢,說是皇上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商議。」說著,她奇怪的看著李譽,問︰「怎麼,你一點兒都不知道?」
李譽一臉凝重︰「我一點兒都沒有听說……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這我也不清楚……」想來重要的事情也不會隨意到處說,只是她沒有想到,李譽竟然也被排除在外了。
在這之後,李譽便一直都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只是喝悶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叫他,他也只是隨口答應一聲,魂兒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坐了大半個時辰,知善便起身告辭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胡蝶起身將她送到了窗口︰「路上小心些兒,這兒有我看著呢,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辛苦你了。」知善笑著看了她一眼說完,轉身剛要走,胡蝶忽然也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又怎麼啦?」知善不解的轉頭看她。
胡蝶悻然勾唇一笑︰「你看我,差點忘了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什麼事?」知善奇怪的問。
胡蝶很快斂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她一臉深沉︰「我剛得到的消息,莫欣她差點死了……」
「誒?」知善頓時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會差點兒死了呢?」上次在南疆見到她的時候,她可還生龍活虎的呢。
「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大概也快一個月了,她被發現倒在南疆百里寨外頭的一個林子里,已經奄奄一息了。好端端的,也不知道她突然跑去南疆干什麼?」
「快一個月了……南疆百里寨外頭……」知善心口一滯,有那麼一剎那似乎都無法呼吸了,臉微微有些發白。
看著她突然變色的臉,胡蝶當即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緊接著,她便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月前……你們也還在南疆吧?難不成你們就住在了百里寨?」
知善輕撫著胸口,深吸了口氣,皺眉看著她︰「那件事……陸明跟你說過了嗎?」
「什麼事?」胡蝶似乎還不知道。
「沒錯,我們那個時候就住在百里寨……莫欣追去了南疆,幾次三番想要殺我……」知善將當時在南疆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都告訴了她。
胡蝶氣的臉都青了︰「這個死丫頭,她當真是瘋了,走火入魔了,老閣主臨去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她都當是放屁嗎?江玨都已經死了,她要不要還這麼瘋狂啊?不管是怎麼回事,我真希望她就死在南疆算了,免得毀了老閣主一生的心血。」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罵她也沒用了。」知善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不過,胡蝶姐有一句說得沒錯,天知閣是師父一生的心血,她實在不忍心看著它在自己面前毀了,可是現在想要搶回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天知閣那邊還有別的消息傳過來嗎?莫欣有沒有透露是誰下的手?」她看著胡蝶繼續問。
「沒有。」胡蝶還在氣頭,有些不耐的搖搖頭︰「她人早就醒了,不過死活不肯說,據說是一副淒淒艾艾的模樣。」
「淒淒艾艾的模樣?」
「沒錯,小敏說就像以前她看到你跟江玨好的時候一樣,心痛、悲哀、嫉妒,又不甘心……」
听著她的話,知善心中豁然開朗,隱約猜到是誰下的手了,只是她不明白,難道他也跟去了南疆?可是她在那兒為什麼沒有發現一點兒他的蹤跡?既然去了,他沒理由一點兒動作都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