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儀沒有繼續鬧下去,她挺直背脊,高昂著頭走出房門。
她美艷的臉上一直掛著笑,臨走前,又沖墨子風擺擺手︰「親愛的,這次你玩得有點過火。不過,你知道,我一向樂意奉陪!」
墨子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所有的計劃,都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攪擾的一塌糊涂。他冷哼了聲,並不理睬她的挑釁。
白杰明帶上房門。
若西依然麻木地靠在椅背上,就像一尊冰雕。
他握著她僵硬的肩,試圖喚醒她︰「若西,若西……」
她絲毫沒有反應。
他想去打開她緊握的拳,卻發現她掌心里正滲出縷縷血跡。
她受到的,該是多麼殘忍的傷害!他凝視她無光的眸子,心頭沉沉的一疼。
「若西……松開手還不好,你需要上藥。」他的聲音出奇地溫柔,像在哄一個任性的小女孩。
這次,她的眸子移轉過來,看著他。她的眉心蹙著,似乎在反應和鏈接所有的記憶。
然後,她的眸中迅速升起一層薄霧。多麼可笑的故事,多麼可笑的人生鬧劇。明明是那個女人奪走了媽媽所有的一切,讓她淒苦終生。現在,媽媽都走了,還要繼續忍受屈辱的口水和謾罵。而卑微的自己,是那場悲劇下的唯一產物,最終必將背負這樣的屈辱一生。誰讓自己的媽媽沒有那薄薄的一張紙證明自己?卻又倔強的為愛守候一生?媽媽,你值得嗎?你後悔嗎?
她的淚終于滾落下來。
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起身到處去找藥箱。
看到他著急的到處翻找,她起身,拭淨了頰上的淚。梅家儀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進她心里,面前的男人,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只是為了跟她玩一場游戲?無論怎樣,她都不願再呆在墨氏。
看到她起身,他停住了動作。
「我……想辭職。」果然,她說出了他最不願听到的話。
「為什麼?」他逼視她。
「我……不能勝任。」她也真正覺到工作的壓力。
「我對你很滿意。」他打斷她︰「不要再想辭職的事,我不想再一次听到這樣的話。」
「我堅持。」她倔強起來。面前的男人那麼強勢和深不可測,而她,太累了……
「我不準。」他慢慢吐出三個字,眸中已經有慍怒。
「別為難我好不好,這項工作有很多人可以勝任。」她是那麼無奈︰「我只想安安靜靜的。」
「或許,我可以幫你調個崗。」他的黑眸閃亮起來,突然覺得應該感謝梅家儀,是她讓自己的計劃前進了一大步。
「什麼?」她滿懷希望的,如果可以離他遠一點,她還是願意接受。
「做墨太。」他冷靜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