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你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我,這分明是想要拉我下水!」上官燕青憤恨道。
「我就是要拉你下水,沒你就沒有臨江仙,沒你就沒有秋水閣,沒你,我又如何放心」
「你!」上官燕青望著那張漂亮的臉蛋,「我上官燕青前輩子欠了你赫憐祁什麼?這輩子讓你這麼來討債。」肋
「欠下的豈是能輕易還清,還清的又怎可稱之為債。」咸涼的將話落下,那人轉身,消失在那一院的紅芒之中——
「你這到底是何苦?」
上官燕青不解,他真的不解這相識了六年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為了個情字,他是什麼事都能做,什麼事都敢做!
若是讓小賢王爺知道,這一年來他們處心積慮暗藏的實力,只為了一個女人,就付諸東流,這後果
上官燕青猛地一個寒顫打上,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晨曦下,一個身材圓滾滾的少女,耷拉著腦袋,靠在岩壁上毫無女孩該有的矜持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在她的旁邊則是戰了個如冰雕琢而成的黑衣男子,兩個人截然是南與北之別。
「烏後,休息的怎麼樣了,差不多該上路了。」清清懸浮在半空,遙望著那山對面的山川湖泊。鑊
若是順利過了這千靈山,就能進入邑國的邊城綏江。
「主、主人這樣烏後會掛」烏後磕磕巴巴的說著,兩個時辰啊,這萬惡的兩個時辰,她居然真的把不可能化為了可能,可也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
今天若是再這麼趕路,她人沒過千靈山鐵定掛。
清清瞧著臉頰泛著紅光,喘氣如牛的烏後,面有凝色。
看來烏後是到極限了,自己是否對這小丫頭太過苛刻了。
反觀那魂剎,雖說一直都落居與他們之後,不過這會兒倒是不見一絲的氣喘。
楚歌的教看來相當出色,魂剎的‘乘風千里’可一點不比她差。
尋思了下,清清開口道︰「要不這樣,魂剎你留下來等烏後休息夠了,你們再追上來,我先去邑國,三日後在嘉木城醉煙樓匯合。」
「主主主」烏後一听,驚了,可這字就是不能從嘴里面完整的出來。
「魂剎謹遵門主的命令。」魂剎卻抱拳,向著清清應道。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清清應道,她望了眼魂剎,又看向正掙扎著要起身的烏後,暗暗地一嘆,「烏後,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你就先在這里休息。」
「主人我不」烏後忍住的一口氣,終于讓她能完整說出,可這話還未到最後,清清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飛掠而去。
「你現在還是听你家門主的話比較好。」魂剎瞧著漲紅了臉的小胖丫頭,冷冷地說道。
「死魂剎鬼,都怨你,你答應的這麼快做什麼?看到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啊。姑女乃女乃我技不如你,那又怎麼樣咳咳我告訴你我烏後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認輸的咳咳」
烏後說的過快,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憋死。
魂剎只是冷冷地瞧著這個張牙舞爪的胖丫頭,看著她那快被自己氣嗆死的胖丫頭,冷涼的眼眸中,浮上的是不解,是一個個問號
從清晨一直趕路,直到下午時刻,那代表燕國與邑國分界的大理石碑,終于一點點的躍現在了清清的眼底。
望著腳底下湍急的江水,看著那江水中穩穩地佇立的大理石碑,清清眉梢間隱隱出現了一抹笑意。
終于快要進入邑國的地界了,從邊城綏江到達嘉木城如果速度不減,應該是在明日天亮前便可趕到。
雖然時間倉促,可如此的趕路法,就算是她也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力量時而的停滯,讓她有片刻的混沌狀呈現。
「娃兒,為個楚歌,值得?千淚鐲的功效再顯著也跟不上你釋放的力量,遲早你的力量會消耗殆盡。」
「我還在想,今天奴隸怎麼這麼安靜。」清清望著現身在自己身側的俊逸綠發男子,攜呈這會兒居然會以人形出現,還真是出她的意料之外。
「哼,要不是你對本尊還有用,本尊豈會出來。」攜呈冷哼一聲,在清清還未反應過來時,臂膀緊摟上了她的縴腰,身後一對黑翼豁然大展,速度提升之快,簡直讓清清有種乘坐火箭的感覺。
她緊緊地攀附著攜呈的肩頭,風勢也不禁被這過分變。態的速度,而猛烈到刮在臉上會有刺痛襲來。
在攜呈的帶引下,清清得到了短暫的休息,她與攜呈本就是同體同心,攜呈能以人形出現,就已經運用了過多的力量,加上這樣力量強勁的速度,這力量消耗之快,自然不亞于她。
休息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的兩個時辰
「攜呈夠了,回到我的身體里。」清清仰脖,看著那刀削一般冷峻的下顎,眼底漂浮過的是那頭耀眼的綠發。
「閉嘴,本尊還能堅持一會,很快就能過了隨林,進入黃佳。」
「什麼?已經快到黃佳了?」清清咂舌,黃佳距離嘉木城可也就數十里的路程了,這攜呈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足足比她預訂的計劃,快了近半天的時間。
若是以這個速度下去,傍晚就可到達嘉木城了。
這讓清清又驚又喜,對攜呈更有著一份歉疚,若非是自己的任性,攜呈也不需要動用如此大的力量。
「到黃佳,本尊自會回去你體內。」攜呈僅是給了清清一句話,便不再開口,只是帶著她快速的朝著目的地疾掠而去。
清清將臉窩在攜呈的胸口,感受著那從前而來的溫暖,風勢依舊很大,可因為有攜呈的守護,她絲毫未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奴隸,謝謝你。」
「閉嘴。」
「奴隸,你是不是害羞了?」
「再廢話,本尊把你扔下去。」
「奴隸?攜呈?喂——」清清不斷地以各種方式喚著身前人,可對方顯然不願搭理她。
可她卻樂此不疲,攜呈的存在,讓她這旅途變得不那麼的無趣。
不過多時,清清感覺到速度的減弱,而一大片的麥子地則一點點的呈現在她的眼底,黃佳到了。
速度的減弱,很快攜呈的身體也出現了透明化,黃佳過半,清清整個人便從高空快速的墜落,若非與攜呈同心同體,早有準備,恐怕也不能及時的施展‘乘風千里’以下墜的沖擊力,爆發出更為狂暴的力量,以一掠萬米外的速度,向著最終的目的地嘉木城而去。
清清望著腳下那一片黃橙橙的麥子地,勾了勾唇,[奴隸,現在輪到我了,你好好的休息吧。]
[哼。]攜呈僅是冷冷一哼氣,便沉寂了。
清清不以為然,雙翼的展現,加上‘乘風千里’,她居然發現這樣的速度居然能與剛才攜呈的速度媲美,只不過力量的消耗,相對而言也就增加了數倍。
好不容易凝聚的一點力量,很快就會耗盡,在過了黃佳後,清清便收起了羽翼,就連‘乘風千里’也隨之減弱了數個級別。
就算速度降了近一半,她還是在日落時分趕到了嘉木城
清清進入嘉木城,率先進入她眼底的是那把代表嘉木城曾經輝煌的巨刺長劍。
听聞這把巨刺長劍曾經是嘉木城城主萬天樓的武器,萬天樓在邑國可是個響當當的英雄人物,雖說沒有神龍氣,可就是一把巨刺長劍,就讓他擊殺了五十六個神龍氣高手。
至于那一次得血戰到底出于何種原因,無人敢問,因這牽扯上護龍家族,誰敢去插手?
清清望著那把仍是縈血的巨刺長劍,恭敬的一拜後,便走離了。
不離身的象牙扇,不變的一身白衣,依舊是那張俊俏的臉龐,清清看著街市兩旁。
眉不禁微微一蹙,這嘉木城雖不是邑國的帝都,可也算是邑國的第二大城市,怎麼街道的行人如此之少,這實在是有些與傳聞中的富饒有著截然不同的概念啊。
「快走快走,那萬小姐又出來拋繡球了。」
「又拋?這拋了幾個了,這萬小姐生的就是一臉克夫樣,這都死了幾個了,再這樣下去,這嘉木城還能有活著的年輕男子?」
「那你就錯了,這去的人還不都是為了湊個熱鬧,看看那萬小姐,雖說是個天生克夫的女子,可這臉蛋還是有看頭的。我說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去了。」
「去去去,當然要去,這去了才能知道下次我這棺材要做幾號的。」
清清瞧著那邊兩個嘀嘀咕咕的男人,瞧著那從棺材鋪里飛奔而出的中年男子。
這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啊?
難不成又是那個金子暴發戶,出來發通告了?
清清當下心頭一緊,腳步急跨,她可不能讓那塊大肥肉給飛了!
跟在那兩人後,左拐右拐了一陣子後,豁然開闊的街道上,擠滿了人群,這一眼望去竟是黑壓壓的人頭。
這是?
清清環顧了下四周,快步走入了邊上的一條暗巷,幾個點躍,人已經穩穩當當的上了屋頂
從屋頂上看去,能盡收街道上的一切,只見在大道的空曠地上,搭建了一個五米高的高台,在高台中央站立著一位青衣女子,女子側著身,面容有些看不清楚,可清清卻隱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而那殺氣就來自于那高台上的青衣女子——
「各位,今日誰若是能接到我家小姐手中的繡球,便可成為萬家的東床快婿,更能繼承萬家這百年留下的基業。」在青衣女子身邊的五旬老人,以著洪亮渾厚的聲音,向著底下的人群說道。
「切,萬管家,這萬家的基業確實讓我們動心,這萬小姐的貌美也確實讓我們心動,可這若是沒命享受,還不如不要。」底下一個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出口嘲諷。
他此話一出,即刻引來一大片的符合。
「是啊是啊,萬管家你就別再害我們這些嘉木城的年輕人了,這萬小姐都已經克死了幾個男人了,居然還敢出來。」
「你們休得對我家小姐無理,那些死掉的男人,是他們自己命不好,關我家小姐什麼事。」一個藍衣小婢沖出來就向著底下人罵道,「你們這些人若是存心來搗亂,還是速速離開,不然休怪本姑娘出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