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話,卻令楚歌身子輕顫其間,他側目,看向身旁的人兒——
僅是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遙望那更為紅艷的天空。
納蘭潃甄略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楚歌的身側,與他一同舉目看向遠方。
那被紅霞所染的天空。芒
「夕陽無限好,只可惜也不過是一瞬間的燦爛,讓人就算想留也留不住。」
「潃甄似乎滿月復心事。」楚歌回眸,看向那身側之人。
「大王難道就沒有心事?」納蘭潃甄抬頭,對上他的目光。
楚歌淡淡的一掃眉,勾起唇角,道︰「很難得,你見到本王居然沒有馬上離開。」
「臣妾的心思就這麼明顯?」納蘭潃甄蹙眉。
楚歌卻並未有給納蘭潃甄任何的答案,僅是收回了眸光,側頭,望著那不知何時落在自己肩頭的枯葉。
本欲要去取下,卻不料那從旁而來的小手,竟是比他先一步,沾著那片落葉而離——
楚歌順著那人的手臂,往上看去,只見她眼底的憂與傷,在瞧著落葉時,愈發的深邃了。
「女人的心,看來本王是永遠無法猜透了。」
納蘭潃甄抬眼,看向楚歌,「大王不懂女人心,還是不願懂?後宮佳麗三千,大王想要懂,豈會沒有機會。」
「大王清楚潃甄心里想些什麼。」
楚歌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盡,目光如炬的看向她,「潃甄是個聰明人,何種話該說何種話不該說,心里頭自然清楚。明日本王便要返回燕國,你也回去好好的準備準備。」格
語落,他便返身離去。
納蘭潃甄望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淡淡的愁,覆蓋了整張臉,「明日便要離開了」
枯葉順風而起,在她的眼底飄飄搖搖,手掌慢慢地合攏——
「藍風——」
清清望著一室的清冷,她站在窗口,遙望那被霧氣所籠罩的山峰——
「清丫頭,時候不等人,我們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何白蘇站在房中,望著那佇立于窗邊的人兒。
清清回身,淺淺的笑縈繞在眉宇間,「師父,他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麼走了,是嗎?」
「帝說,你知他懂他,自會明白他離開的原因。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是嗎」清清輕揚雙眉,「我寧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或許那樣才能讓他留下,或許」
「清丫頭」何白蘇心疼。
「我沒事。」清清舉目,一笑,「好了,也確實是該走了。」
「嗯,那為師就先去外頭了。」何白蘇暗嘆了一聲,離開。
清清望著房中的一切,這里有她七年來的所有思念,仿佛那些歲月亦不過是昨日事。
清楚的在眼底徘徊不去——
手不覺中撫模上黑玉鐲,輕輕地一嘆︰「你走了,為了我,選擇離開傻瓜,真是傻瓜」
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幽幽轉沉轉深,她挺起胸膛,邁步向著房門口走去——
「大王,大王——」
「 !」
「大、大王——」
楚歌從大殿中走來,看著那躺在地上,掙扎的侍衛,目光一厲,舉目,看向正邁步進入殿中的男子——
那一頭紅發,那張怎麼看都怎麼討厭的臉,七年了,這男人竟是一點都沒有變。
唯一變得大概就是他那一身不變的紅衣,如今卻是變為了碧綠——
楚歌揮了揮手,撤下了那些進入殿中的侍衛。
赫憐祁含笑的望著距離自己不過數步之隔的男人,七年的時間,他似乎愈發的霸氣了。
凶猛的氣勢,僅是一眼,便能讓人臣服。
不得不承認,楚歌確實適合做這藍月的主人。
「看來你對于我的出現,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驚訝,是猜到我會來,還是說你已經將自己的七情六欲控制收放自如?」赫憐祁看向那個鎮定自若的男人。
「本王很好奇,你為何要來,來的目的究竟是?」楚歌不答反問,他內心的驚駭豈是三言兩語能道明的。
「若是我說,我是來為你所用,助你奪得這個天下,你可信?」赫憐祁拂過衣袖,舉目,淡笑而立。
「你?助我奪天下?」楚歌挑眉,旋即大笑出聲︰「哈哈——這是本王這七年來,所听過的最好笑,也是最為可笑的笑話。」
「非是笑話,而是出于我的本意,此番前來,我助你奪取天下,當然,也不會完全沒有條件。」赫憐祁神行自若,並不為楚歌的諷刺有絲毫的變化。
「如今這天下,可以說已盡入我手掌,你憑什麼來與本王談條件,奪天下。赫憐祁,你該知道,本王最想要的是你的項上人頭。」楚歌目光犀利陰鷙的掃向他。
「燕王何必嚇唬我,我這顆腦袋,對你來說也僅是能發泄一時的痛恨,卻不能為你解除心中的郁結,何必為了一時的痛快,抱著一世無法解開的結?孰輕孰重,你心里頭自是明白清楚。」
「好,本王倒是要听听看,究竟你能為本王帶來什麼!」楚歌一甩衣袍,大步上前,坐在龍椅上,俯視著下方的男子。
赫憐祁上前幾步,舉目,看向那高居在上的男人,一笑,「如今藍月雖說過半已入你手,可南有秋水閣金烏門,北有藏格倫率領的百萬大漠雄獅,西有晉國莫離,這個天下,當真已盡入你手?若是,燕王為何遲遲不願意登基稱帝,仍是以一個小小的燕國燕王自稱。」
楚歌目光在赫憐祁的話中,深邃內斂,卻又不減其的精銳,「那些不過是螳臂當車,豈會令本王放在眼中。如今梁國為我所有,晉國也不過苟延殘喘罷了。至于藏格倫的百萬雄師,確實讓本王有些頭痛,可也不至于讓我束手無策。秋水閣金烏門,那就更不用說了。」
「那你心里頭在顧忌什麼?」赫憐祁狹長的眸子,閃著自信的笑。
「本王有何顧忌!」楚歌手緊握龍椅,「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與本王為敵!」
「楚歌,你想要金龍麼?」
「金龍?」楚歌目色一沉。
「能真正令天下人臣服的,唯一金龍帝君,你顧忌的不也是這個麼?你這些年來處心積慮的尋找秦修楓的後人,不正是為了弄清楚一切麼?」赫憐祁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世上還有何事,是你所不知的?」楚歌細眯著鳳眼,緊盯著那大殿中的男子。
他確實沒想到赫憐祁,竟是連他尋找秦修楓兒子的事都了如指掌。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怕,可怕的讓他心不禁顫抖起來。
那不是畏懼,而是一種興奮,興奮的讓他血液為之沸騰起來。
「赫憐祁,你不覺得你此舉太過反常,你覺得本王會信?」
「我赫憐祁此生只為一人而活,自然此番前來助你也是為了她。」
赫憐祁直接而干脆的道明來意,讓楚歌心中的氣與憤,一股腦兒的涌上,握住龍椅的手,更為用力。
「為她,你可以臣服與我,你還真是偉大啊。可你這說法,就更不能令我信服,金龍是她的本命,亦可說金龍存在她才存在,金龍易主,她豈還有活路。」
「當情愛過重,人就會為此欲罷不能,自私的只想要擁有。」
「你這話?」
「只要她一天是金龍帝君,我就只能等一天,長久的等待,我也會失去耐心。不願在等下去,就算僅是一天,我也想與她做一對普通夫妻。她只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非是金龍帝君!」
楚歌豁然起身,他目光如炬的射向赫憐祁,「夫妻?!」
赫憐祁看著那個一身戾焰的男子,嘴角上揚,笑意閃現,「七年前,我與她就已經拜堂成親,她如今是我赫憐祁的妻子!」
赫憐祁的話,令楚歌胸口一緊,身子輕顫了一下,那宛如被鐵錘狠狠地敲擊著的心,從里面傳來的僅僅是,疼與痛!
丫丫的小姐妹10月8號結婚,所以這幾天都在被奴役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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