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著實是好听的說法,與其掛著個兩家人聯合的名,莫不如說是政界會晤。
邢綃跟傅庭庭的父親談的投機,大家心知肚明,兩家人的結合絕對能夠在最效率的時間之內保證彼此最大化的利益。
傅庭庭中途借故約了自己出去。一來父輩談的話題實在是枯燥,二來她確是有事想跟莫奕勛商量。
傅庭庭的教育很好,這點莫奕勛不否認,可是相比于她的一板一眼,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涌現出夏流年含笑的容顏。
流年確實比傅庭庭來的可愛許多。
「莫奕勛,我想你也不願意被一直逼著不斷相親吧?如果你願意,不如我們合演一出戲給他們看?」
當傅庭庭撩了撩自己干淨利落的短發對自己講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心動了。
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短期內的好辦法。
至少自己不用再去應付那些各式各樣被推上門的女人。
「既然做戲,我就希望做足了,別讓我為難!」傅庭庭是一個很果斷爽直的人,做事完全的公式化,女強人型。
莫奕勛並不急著回答,兀自端了桌上的紅酒,放在嘴邊輕啜,「你想怎麼做?」
「在人前我們是男女朋友,給彼此面子。人後,我們可以是好朋友!」她將自己的名片遞到他面前,「我想我們至少要知道彼此號碼!」
莫奕勛淡笑,隨時拿了紙巾將自己的號碼寫下,「合作愉快!」
他心煩地爬了爬頭發,為什麼自己會忽然後悔答應了傅庭庭的提議。
莫奕勛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對流年那樣「沖動」,難道是自己空虛太久了?或許什麼時候叫琳達過來一次比較好。
--
莫奕勛醒來的時候,夜色已經很黑了。
他模索著下樓,打開燈,「夏流年?夏流年?」
人呢?他剛想找她,腳下一絆才注意倒在廚房門口的流年。
「喂——夏流年!你怎麼了?」莫奕勛看到臉色慘白的流年一下子慌了手腳。「夏流年,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你醒啦?」流年微微地抬了一下眼皮,虛弱地一笑,「奕勛,我……好疼……」
眼前一黑,夏流年的意識一片空白。
莫奕勛第一次慌亂得來不及換衣服,直接打橫抱起她莽莽撞撞地沖到醫院。
「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差點胃出血!」醫生板著臉沖著莫奕勛冷硬的說,「做男朋友的就該體貼一點!」
莫奕勛尷尬地笑,連連應著下次注意!
心中明明很想沖著夏流年咆哮,可是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她,他竟是生不起氣來。
「我該拿你怎麼辦?夏流年,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他撩撥著她額前的發,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