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勛看到流年暴動的模樣心中得逞地剛想笑,可眸子盯在她出來的手臂的時候,眸子一下子沉了下去。
流年察覺到他的目光,手一縮莫奕勛的手就快勢地一把扣住流年,「怎麼弄傷的?」
「不小心磕到的。」流年低下頭,抓了被子裹住身子就往下躺,「我想睡了。」肋
「我拿藥給你擦!」
「不要!」流年踉蹌著身子從床上越過去抓莫奕勛,「 ——」
「怎麼了?」莫奕勛回身去扶流年的時候,一眼瞥到的是她露出被單的腳傷。
流年腳上的青紫色顯眼地曝露在莫奕勛眼前,腫脹的一塊,看起來比給她換鞋的時候更加嚴重。
腿月復上還有顯眼的血痕,雖然做了簡單的處理,可是還是有血隱隱地滲出來。
「這又是怎麼傷的?」莫奕勛的聲音漸冷,他隱隱記起剛進屋時候,她走路時的微跛。那時候就傷了?
流年抓著被子,想去遮難看的傷口,可莫奕勛卻固執地將她白皙的腿抬到他的腿上。
他的指月復摩挲在她若雪的肌膚上,讓流年微微顫栗。
流年低下頭,「只是……路上不小心跟車子擦了一下。」
不小心擦了一下?
莫奕勛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腿上,心口隱隱作痛,傷成這樣還說得這麼輕巧。
他銳利的眸子盯得流年不知所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莫奕勛已經將那一堆藥水弄了過來。鑊
「 ,疼——」莫奕勛那種棉簽將藥水涂在她傷口處的時候,流年感覺到藥水滲進肌膚火辣辣的疼痛。
她皺起的眉讓莫奕勛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還知道疼?」他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可手上的動作明顯輕了不少。
「莫奕勛,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前女友?」流年滴溜溜地轉著眼楮望著莫奕勛,選擇了一個殺傷性最小的詞。
莫奕勛的喉頭緊了緊,一句話噎在一半,許久才答,「不是。」
莫奕勛的聲音有些低沉。
他怎麼好告訴流年,琳達不是前女友,而是……晴.婦?雖然他從來都只是把她當作好朋友。
他埋頭為她擦藥的動作很輕,「別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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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流年被莫奕勛強行地留在家里,他看著她吃了早餐才慢悠悠出門。
流年不知道為什麼邢綃都不來「關心」莫奕勛生活了,從第二天開始甚至連傅庭庭都慢慢淡出生活。
當流年坐在莫奕勛對面看著他翻著卷宗的時候,她幽幽地問他為什麼。
莫奕勛從卷宗里抬起眸子,「我也不知道。」他認真地看著流年,「這樣不好嗎?」
流年拖著下巴,這個男人越來越月復黑了。
莫奕勛自然不會說他做的事情。
傅家晚宴的第二天,他就拿到了魏閆拿到的關于傅庭庭和南宮權的資深關系證據。
他把傅庭庭叫到檢察院,把手上的資料給她看的時候,傅庭庭一下子黑了臉,丹蔻的手指握著的資料袋,啪得掉在地上。
「你想我怎麼做?」
傅庭庭看到這段資料的時候,就知道莫奕勛的目的——為了夏流年。
莫奕勛淡然自若地靠在椅背上,手上的鋼筆不斷地在指尖旋轉出漂亮的弧度,「我不想背黑鍋。這份資料,我不想公開,你可以選擇自己跟我媽說,當然……」
莫奕勛對上傅庭庭微慍的眸子,「……當然,我很樂意代勞。」
「不必。」傅庭庭氣得發抖,「我會自己說。」
邢綃知道了傅庭庭這件事,只是埋怨了一句傻丫頭。也不再追究,倒是對莫奕勛寬仁了許多,至于夏流年,她就像是一根刺一直卡在邢綃的喉頭。
揮抹不去。
流年嘟著嘴,嗔怪,「月復黑的男人!」
流年偷瞄了一眼莫奕勛看著卷宗認真的模樣,嘟噥了一句,「我怎麼就傻乎乎地答應了跟你試婚!」
莫奕勛淺笑,想起不久前跟流年說的理論,笑意漸深︰結婚就像是去餐廳吃飯,你夏流年想吃西紅柿炒蛋,結果菜一上桌,你發現點錯了,你說,人餐廳給你換不?
他還記得流年將腦袋擱在他的腿上,托著下巴,手指在他的胸口劃著筆畫,「可是,萬一真的不適合呢?」
「再比如說吧,就好比你想吃菜包,結果你咬了一口發現是肉包,你說咋辦?」
那時候的莫奕勛,也是從手上持著的卷宗里抬起眼,嘴上噙著笑意,「夏流年,湊合著過吧!‘試婚’而已。」
想到那段午後時光,莫奕勛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
「呃……」流年看著他,撐著腦袋,說不出一句話。
莫奕勛寫著字的手頓了一下,眸子里閃過一段幽深的光芒,「試試對了,咱就結婚!」
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他並沒有抬頭,可是流年臉上的竊喜還是可見一斑。
「真的啊?」流年興奮地看著他。
書房窗口上灑進的光芒在莫奕勛的身上攏出一道金色的光圈,他真的漂亮。雖然,用這個詞來形容男人並不合適。
可是,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他一出現,周圍所有的燦爛都黯然失色。他永遠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而莫奕勛就是這種人,他只要站在哪里,流年哪怕是閉著眼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曾經穆天擎笑她傻,說她喜歡得他都沖昏頭了。
流年甜膩地笑他不懂。
是,穆天擎是不懂,他從來不曾懂過流年,不懂得如何能像莫奕勛那樣走進她的心里。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