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妮,停下——」米妮听到流年的聲音,剛想再轉身對著流年喊話,一側身,看到迎面而來的打著強光的汽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
米妮的手緊緊地拽著沉重的書包,呆呆地站在原地。米妮的腦子一片空白,忽然背後一股力量一下子抱住她,將她護在身下。肋
「吱——」一聲極響的急剎車,眼底閃過一絲強光,車身微微踫到流年就緊急地剎住。
「干什麼呢?過馬路都不長眼!」腦滿腸肥的車主探出車窗,對著流年一頓叫罵,然後傲然地從兩人邊上擦過。
幸好就在這時候,紅燈變綠燈。
「流年阿姨,你要不要緊啊?」米妮承受著流年一小半的氣力,在流年的懷里問道。
「沒事。」流年答了一句,將米妮從地上拉起來。
走過馬路流年才扶著旁邊的香樟樹在長椅上坐下,「你流血了」米妮看到流年沾了血的牛仔褲,有些害怕地退了一步,「你疼不疼啊?」
流年扯出一抹笑,從包里掏手機打電話給莫奕勛,剛撥出號,莫奕勛在電話那頭急躁地問了一句,「米妮在哪兒?」
因為電量不足,電話啪得一聲掛斷了。
流年的手覆在小月復上,一陣接一陣地刺痛讓她有些害怕,「米妮去幫我買雙平底鞋。」流年從包里拿出幾張大鈔,指了指旁邊的那家鞋店。鑊
米妮緊張地接過錢,「我很快的,你等我一下。」
米妮的確跑得很快,沒問尺寸就直接沖進店里,隨口說了個尺寸號,竟然還能瞎貓踫到死耗子,蒙對了。
流年換上鞋子,最後看了一次時間——八點二十七分。
米妮也不鬧了,看著流年流血她多少有些愧疚。米妮乖乖地被流年拉在手里,流年本打算找個能打車的地方,可剛走過拐角,幾個從酒吧里出來的小混混就踉蹌著跟上了流年和米妮。
流年一手拉著米妮,一手撐在小月復上,剛剛車子只是一點點擦踫到她,可是因為撲倒米妮太急,可能多少有點撞到。流年咬著下唇,要是換了平時,別說這幾個小混混,就算幾個練家子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流年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我走不動了。」米妮完全不知道後面是什麼情況,可憐巴巴地看著流年,剛剛跟流年賭氣米妮已經花了不少的氣力,現在流年拉著她急走,米妮實在有些走不動。
流年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她一停,後面的人也頓了頓。可能是喝醉了,後面幾個小混混踉蹌著開始往流年靠近。
「流年阿姨,你背我好不好?」米妮望著流年,手想要攀上流年的身體。
「米妮,快走!」流年疲累地靠在牆上,她的手下意識地將米妮往前面一推,「快走!快!」
米妮並不清楚後面的情況,她賭氣地站在原地,「壞阿姨,你背我嘛,我走累了。」
流年瞥了一眼已經慢慢靠近的人,望了一眼擱在對面的掃帚,在極短的時間里目測了一下這個拐角距離人群的距離。
因為出于交通口,如果這時候叫,喧囂的鬧市聲絕對能把呼救聲掩蓋掉。更何況,現在她未必喊得出來。
流年握住米妮的手,踉蹌地站起身,幸好換了平底鞋,她是不是該慶幸,這件事至少做對了?
米妮賭氣地甩開流年的手,「不背我,我就不走了!」
流年也不爭辯,走到對面,佯裝不在意地抄起那把掃帚。以備不時之需。然後靠近米妮,不顧米妮的掙月兌就帶著她反過身,往亮出走。
流年壓低聲音,「米妮,待會兒我讓你跑,你就跑,听到沒?」流年的聲音有些虛弱,可是依舊撐著最後一口氣將想說的話一股腦兒全部說出來。
米妮嘟著嘴,傲慢地別過臉,「我干嘛听你的!」她身上洗的有些泛白的白色小衣服因為身高而沾到了流年褲子上的血跡,她瞥了眼已經被染上血的小襯衣。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衣服,雖然洗的有些發白,「喂,你沾到我漂亮衣服了。」
米妮停下腳步去整理衣服,小眉毛擠在一起,「你很麻煩耶!」
流年沒什麼心思去理會她的話,任憑米妮抱怨,末了只是.利.誘.地附和一句,「只要待會兒你乖乖的听話,我賠你一件!」
「確定?」米妮饒是不相信夏流年,她上下掃了一眼身邊的流年,「那,你說的啊!我要一件一模一樣的!」
「好。」流年虛軟地應了一句,看走得越來越近的人影,握著掃帚的手握得更緊。
喝醉酒的小混混步子有些不穩,可是依稀還是看得到一出來就鎖定的目標。大晚上出來的女人,最好下手!偏偏這個地方經過的人又不多。
酒能壯膽,這話說的果然不錯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
流年拉著米妮往過來的路上往回走,越來越接近路口,本以為可以免掉一次打斗,可是她終究是高估了酒精對這些小混混膽子的培養力。
就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三個小混混最靠邊的一個故意靠過來,抬起手,「大晚上的,還能遇上這麼漂亮的妞,真是賺了!嘿嘿,陪哥們幾個開心開心?」
流年噙著笑,很是勉強的笑容在夜色里看起來依舊帶著.性.感的蠱惑。
流年眸子一沉,將米妮往邊上一推,「米妮,快走!」
米妮一時間沒有領悟過來,就看到流年豎的一手抬起掃帚,當頭就朝著那個男人劈了下去,「幫你醒醒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