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眼開始除了知道自己對他一見鐘情之外,江月根本不了解眼前這個像謎一樣的男人。
他跋扈、霸道,根本不像家長口中所說的完美男人,可是不可否認,這樣的一個男人勾起了所有少年時候才有的心動。
其實江月只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男人,並不是她所見的跋扈和霸蠻,而是,那個能接受他專屬溫柔和深情的女人不是她,如是而已。肋
「月兌衣服。」莫奕勛眸子微眯,從後視鏡里看背後扭扭捏捏的江月。再一次重復。
莫奕勛的聲音比之前重了很多,語氣里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雖然讓人不習慣,可確不難聞。
江月是保守的女人,第一次見面就忽然說出這三個字,讓她很不適應,「莫檢察官,為什麼要……要月兌……」
莫奕勛輕笑一聲,慵懶地轉過臉,臉龐冷峻的線條帶著櫛比的層次感,看起來性感又蠱惑。
夜色下,他黑寶石一般熠熠生輝的灼人目光,攝人心魄地勾著她握在胸前的手,「江小姐,連這個都做不到,怎麼.勾.引.我?」
莫奕勛的嘴角噙著溫軟的笑意,說出那句冰冷話語的情緒似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很好一般的隨意。
「我沒有……」江月本就是容易傷山悲水的柔弱女人,被莫奕勛這麼一說,眼里又裝滿了淚水,這點著實讓莫奕勛受不了。鑊
「下車!」莫奕勛冷峻地背過身,開始啟動車子。
「我……我怎麼回去啊?」江月再一次柔柔弱弱地出聲。
「下、車!」莫奕勛一字一頓,逐字加重音。耳邊江小姐弱柳扶風的聲音讓他幾近崩潰。
莫奕勛的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斷地收緊,摁在上面的指節都開始隱隱地泛白,「你到底自己下車,還是我踹你下去?」
江月看了眼莫奕勛,無趣地走下車。腳才落地,莫奕勛的車子就離弦一般地沖了出去。江月趿拉著高跟鞋,正抱怨今晚不該穿這個,莫奕勛的車又倒了回來。
「奕勛!」江月一激動叫出口,就看到莫奕勛搖下車窗後冰冷的眸子。
江月咬著唇,改口,「莫檢察官……」
「如果敢把今晚的事情多嘴多舌地告訴我媽……」莫奕勛斂下眸,周身透著的寒氣竟是要比這室外的冷風來的強勁的多。
「我不會……」的字還未來得及講出口,莫奕勛的車又一次不等她反映地駛過。
江月險些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幸好虛扶了一把旁邊的高大喬木。她怨自己不爭氣地跺了下腳。
江月也埋怨自己,大年三十的日子,本來在家陪爸媽多好。非要自己熱臉來貼人冷。早知道讓爸媽一起來,不定情況會好一點?
江月看著莫奕勛遠去的車,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嬌嬌弱弱的,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若是換了別人,她定要告訴父母。
可莫奕勛剛剛好像要吃了她的表情,再有的抱怨,江月都不敢有了。
同樣是大年三十,流年都有些覺得自己悲劇,跟著穆天擎在他的別墅吃泡面研究方案,雖然穆天擎說想讓佣人來做,可是凌晨這點,要是為了吃個夜宵而驚動一屋子人,流年也不好意思。
不過想著年關之後的董事會,再苦也要熬過去。
趁著年關,流年將付正直跟夏致遠做投資的那部分錢清算出來,單獨理清,並且將那筆錢全數地拎出來,至少夏氏洗黑錢的事情還能不公而破,以最低的損失來解決這件事。
夏氏的董事會定在年十二,因為夏致遠涉嫌洗黑錢的事情,整個夏氏都人心惶惶,董事和各股東也寢食難安,所以會議早開他們自然是樂意之至。
流年的方案算是通過了董事會,本以為事情這樣過去順順利利,偏巧在這時候,老董事提出來。
「夏小姐的方案很好,我們做投資的也就是圖個多賺,既然這次能保有最少的損失,再加之夏小姐承諾的明年整體業績漲幅百分之十,我們自然沒意見,可是……」
老董事停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如果夏小姐能夠在這時候跟盛茂集團的赫連總裁聯姻,夏氏跟盛茂集團強強聯合,不僅能優勢互補,更能讓股民對夏氏信心倍增。」
前一個董事說完,又一個竄出來挖之前夏氏的困境,「听說前一段一直有人在收購夏氏的股票,現在夏小姐手里的股票應該只佔了夏氏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九吧?」
「夏氏不需要聯姻一樣可以很好!」夏流年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座的董事,「還是,你們不信我?」
「夏小姐想多了。」老董事從座位上站起來,「據我所知,赫連總裁手里有夏氏百分之五的股票數,前些天跟赫連總裁喝茶的時候提到這事兒,本想收購他手里的股票數,可是……」
老董事掃了一眼在座的董事,談笑間滿是笑意,似乎看準了想要讓自己手里的投資更加地保值,「可是人家赫連總裁說了,那百分之五是聘禮。」
聘禮?
流年听到這兩個字明顯地一怔,敢情這群董事都是有備而來?!連赫連俊祁手里有夏氏百分之五的股權都打听到了。
流年緊蹙著眉,赫連俊祁下手倒是快,什麼時候收購的夏氏股票?!想來那時候股民拋售的時候,赫連俊祁應該已經想到這一步了。
盛茂和夏氏聯姻也是赫連俊祁心里一直想要達到的近期目的。
本以為辭了盛茂集團的工作,就此可以跟他劃清界限,沒想到還是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