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費盡心力,隱瞞你是夏家人的身份,都被你破壞了。我以為,那樣你才能不受傷,」莫奕勛笑了笑,「可是,我忘了,剛長上羽毛的幼雛,總是想自己撞上去,不管你攔不攔……」
「奕勛……」
莫奕勛將流年的腦袋摁在心口上,「流年,你就是那麼一個幼雛,不到黃河心不死,只有讓你受傷,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你才會罷手。」肋
莫奕勛揉著流年的發,當她權然是個孩子,「而我能做的,就是在你受傷的時候,跟傷害你的人拼命,然後幫著你舌忝傷口……」
流年感覺到莫奕勛擱在自己腦袋上的下顎微微地抖動,她成功地傷了自己,也傷害了莫奕勛。
他說,我能做的,就是在你受傷的時候,跟傷害你的人拼命,然後幫你舌忝傷口。
可是她如何能讓他跟自己的家人拼命,听說小牛犢跟老牛,總是會頂到彼此。而她,怎麼舍得,讓莫奕勛為了她這樣的女人,跟老牛老死不相往來?
流年咬著唇,臉龐抵著莫奕勛的胸口,眼淚不自覺地透過他單薄的襯衣滲進肌膚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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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綃因為流年事情,已經徹底閉關。而流年,確是抽走了夏氏的一千萬,莫奕勛揉著她的發,「你開心就好。」
這話之後,又將自己所有的積蓄拿出來,以夏氏的名義全部捐出去。鑊
「莫奕勛,我不需要你這麼做。」流年別過臉。
「疼你,是我做過最好的事。」莫奕勛的吻落在流年的額頭,然後勾起一抹壞笑,「當然,也是我做過最昂貴的事情。一千萬耶,以後我要靠你養我了。」
流年嗤笑一聲,埋進他的懷里,手環著他的腰,隨後又默默地將錢打回去。直到某天接到銀行的短信,莫奕勛才懲罰似的折騰的夏流年沒一絲力氣。
「說,為什麼那麼做?」莫奕勛的手就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擱在流年腰際的手不斷地引著她發癢。
「我想,還是你養我比較好。」流年認真的看著他,狼爪伸來,她又一次被吃干抹淨。
莫檢察官美其名曰︰只有你先把我喂飽了,我才有力氣養你。
夏致遠的追悼會,是莫奕勛陪著流年去的。滿滿當當的一天,夏致遠的案子也落下了,人都不在世了,流年賠了錢,也就這樣過去了。
夏致遠的追悼會過後夏氏董事會應時召開,莫奕勛自發地到夏氏樓下等。
夏氏董事會程序並不復雜,對夏致遠的過世表示了吊唁,之後就是夏流年正式接任的遺失。過後,老董事又提起了赫連俊祁手上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夏小姐,我知道這樣要求可能對你並不公平,可是我們大伙兒投資不就是為了賺取最大程度上的利益?如果聯姻能夠得到赫連總裁手上的百分之五夏氏股份,我以為,這是可行的。」
這群董事,都是夏氏元老,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面上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為了自己的利益,夏氏的接掌人就該犧牲。
何況夏致遠涉嫌洗黑錢的案子,已經成了他們成天掛在口頭上的最佳借口。
「各位董事,之前我跟赫連總裁已經有所協議,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回來那是早晚的事情,大家何必急于一時?」
老董事被流年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半晌才有元老再一次站出來,「夏小姐,我們大家都是為了夏氏繁榮昌盛,你是我們的領頭人自然您說了算,我們只能為夏小姐提供最優秀的智囊團。」
流年扯出一笑,很官方化的表情。
董事們說話喜歡繞彎子,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元老一說這種場面話,流年就能猜到後面將還有後續的言論,而後續的,才是重點。
「可是……」
董事往周圍的人看了看,「商場上,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如果夏小姐能夠跟赫連總裁聯姻,我們夏氏得到的不僅僅是赫連總裁手頭上百分之五的夏氏股份,盛茂集團和夏氏強強聯合,定然能吞並更多的小公司,不斷地壯大彼此,何樂而不為?」
這番話一出,周圍與會的董事們全都開始竊竊私語。
流年寒著眸子,這群人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夏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是想要跟盛茂集團合作,擴大夏氏的北美市場,最後還是塞足了自己的荷包。
「夏小姐……」女秘書匆忙地推門進來,在流年耳邊說了幾句。
流年愣了愣,「讓他進來。」話一出又拉住秘書,在她耳邊囑托了兩句。
見她明白地點頭,流年才讓秘書出去。
赫連俊祁會來出席董事會,她自然沒有理由拒絕,畢竟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夏氏董事會成員。
推門進來,赫連俊祁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襯衣,和同色系的西裝,外面套了一件灰褐色風衣。
進門的時候,赫連俊祁看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流年,她很漂亮,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他月兌了外套,交給隨著來的影馳,自己隨意地挑了一個近處的位置坐。
「赫連總裁,剛剛我們還在討論您上次提出來的聯姻……」
「哦?」赫連俊祁也不看那個董事,只是挑眉望向流年,「夏小姐的意思是?」
赫連俊祁帶著深意的笑容看得流年不寒而栗,她不敢確定他來夏氏董事會,是不是緊緊為了會議。
流年總有一種感覺,他來這里,是為了自己來的。
他,應該是有事情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