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後,流年腿上的石膏板就卸下了。穆天擎怕她又亂動亂蹭折騰傷了,非要堅持著要流年多休息幾天.
不過那樣也好,至少讓她有時間處理夏氏股票的事情。
冬日的午後,陽光很好,細細密密灑下來,城市仍舊帶著點雪色。
陽光曬下來,帶著點寒氣。流年站在正廳巨大的落地窗前,海面上寧靜的很,淡淡的水藍色,邊角上覆著點並不深厚的白雪。
「少女乃女乃,肖小姐的電話。」流年結果女佣遞上來的手機,因為放在書房,打掃衛生的女佣就給順便帶下來了。
流年笑著沖女佣點了個頭,接過電話,「流年,方便嗎?出來走走?再呆下去啊,我估計你就要發霉了?累」
上次之後,她跟肖夢通過很長的電話,也隨意地說了自己的境況。
自打听說她跟穆天擎結婚以後,肖夢並不顯得多驚訝,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跟我們莫檢察官,就是……情深,緣淺。」
那時候她看似老成的話讓流年忍俊不禁,卻又說不出話。現在又听肖夢在電話那頭調侃,「是不是被穆少爺伺候的太好了?我們穆少女乃女乃都懶得出來了?」
肖夢這話一出,流年就知道,自己果斷是拒絕不了她的「邀請」。于是,就約了市中心的咖啡店見。
換了一條紫色的絨套裙,白色的絨毛坎肩兒,卷發就隨意的披在肩頭,換了配顏色的白色絨靴子。流年跟管家打了聲招呼,這才出門去。
流年到咖啡館的時候,肖夢正等在外頭,見流年來,忙襯著拉進去,「凍死我了,我家寶貝兒琪琪都快凍死了,對不對?萌」
肖夢寵著抓起琪琪的小手不斷地呵氣,「干麻麻,抱抱!」
琪琪特別地會賣乖,看到流年,抻出一雙手,就往流年的肩頭掛。
「哎呀,小兔崽子,我白養你了!」肖夢嘟著嘴,十足的孩子氣。
不過流年倒也見怪不怪,自從嫁給薛洋以後,肖夢就一直過著能撒嬌、能吃醋、能傲嬌的小日子,十足的讓人羨慕。
「流年,你看那是不是……莫奕勛的老婆啊?」剛進咖啡館,肖夢就指著咖啡店最角落的位置問流年。
流年抱著琪琪的手換了一邊,扭頭一看。
在靠近角落窗口的位置,琳達正跟一個五官端正的男人攀談,男人只看到背影,應該是很斯文的人,卻也听不到什麼具體內容。
「我不太清楚。」流年含糊地帶過去。
既然已經分開了,就不該對這種八卦的事情亂嚼舌根。畢竟,隨口一句話,壞了人家家庭關系就不好了。
「是嗎?」肖夢顯然不相信,「我就覺得像啊,雖然以前只在檢察院聚會的時候看到過幾次,不過,我記性一向很好的!」
肖夢抿著唇,轉了步子,「不行!我去看看,打個招呼也好!這種女人,怎麼這樣啊?嫁給莫奕勛,還在外面私會野男人!」
「誒——」流年忙拉住肖夢,「好了啦,別去了,說不定只是朋友見面,你這一去,人家多不好意思?」
「你呦,人家連你男人都搶,你倒是做好人!」肖夢為流年抱不平,故意用很重的聲音抱怨道。
末了,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頭的琳達。
琳達顯然也听到了聲音,看到流年,驚訝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也回過頭看了一眼流年和肖夢。
流年沖著兩人點了個頭,示意問好,扯著肖夢坐到了另一邊的靠窗座位上。
「干麻麻,吃布丁……布丁……草莓的……」琪琪蹭在流年的懷里,肥嘟嘟的小指頭對著單子上最漂亮的草莓布丁,太膩膩地道。
流年自然央不過琪琪,招呼了服務生來點茶點,「給我們來一份……」
「小姐,那邊的小姐說請三位用下午茶。午後紅茶,可以嗎?」服務生鞠了個躬,趕在流年點餐之前說。
順著服務生指著的方向看去,正是琳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肖夢不滿地啐了一口,「我們還稀罕她這麼討好了?」
「肖大記者,這麼憤世嫉俗啊?」
「就看不慣她!還真是以為嫁了莫奕勛,就麻雀變鳳凰了,」肖夢湊上前,「你是沒見過她那孩子,不是我說,跟莫奕勛可一點都不像,誰知道她跟哪個男人生的?」
流年緊著眉,手摁住肖夢的手背,搖搖頭,示意她別再說。
肖夢憋著氣,抱過琪琪,「不說就不說嘛!琪琪,咱們吃布丁!不吃老巫婆的東西!」
「好了,吃個下午茶別還沒吃,就氣著了!」流年好聲好氣地勸,「就照琳達小姐點的午後紅茶上吧。」
流年這一說,算是給服務生解了圍,沒一會兒就換了個女服務生端了兩杯午後紅茶來。
「流年,怎麼了?」肖夢拿了放在流年前頭的帶著女乃沫的紅茶,那氣頭上來得快去得快,「我喝你這杯,壞女人的東西,不喝白不喝,反正花莫檢察官的錢!哼哼~~」
流年忖著往後看,那個女服務生已經走遠了,「你沒覺得那個服務生很熟悉嗎?好像哪里見過?」
「你想多了,喝吧喝吧,喝了,我們去童裝店,給琪琪買東西!順便揮霍一下薛洋的工資卡!」
肖夢撥動著吸管,喝了幾口。順便將自己面前熱乎乎的紅茶推到流年面前。
喝完東西,肖夢點了幾樣甜點,服務員還沒端上來,流年的臉上就開始發白,「流年,你怎麼了?」
「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