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閆一邊說一邊按下電梯,進到聆訊室所在的那層,「听說,依琳事前跟老大在辦公室里吵架,可檢察院的人又目擊了依琳跟著邢書記一道出去的。現在邢書記已經被暫時監禁在家里了,老大因為牽涉在其中,這案子現在是徐檢察官在接手。」肋
「這麼嚴重?邢書記也被監禁了?」如果只是一個依琳死了,不可能鬧到讓省委書記立馬就被監禁了才是。
魏閆不著痕跡地嘆氣,「如果只是死了也就好了,還被……分尸了。更重要的是,查到依琳在死前吃過大量的冰毒。至于是自己服用還是被強行灌下去的,鑒證科還在查。」
冰毒?
听到這兩個字,流年才恍然,怪不得鬧大了,原來是跟毒品有關?
「那天是幾號?」
「三月八號。」
流年尋思著往前退了幾天,「那天莫奕勛的確跟我在一起。大概從傍晚到晚上十點多吧。」
「傍晚嗎?」魏閆不確定地再一次問了一句,「這就麻煩了,傍晚這個時間太寬了,可能沒辦法。」
「我秘書說他好像去公司找過我。」流年記得,第二天秘書就問過自己,有沒有踫到莫檢察官,「我打個電話問問。」
魏閆的手橫在流年的面前,「別打了,我找人過去夏氏集團問問,你先進去做筆錄。」
筆錄後,因為夏氏的清潔員和秘書看到莫奕勛的時間,跟有小助理看莫奕勛離開,合著中間的誤差,時間相吻合,又加上還有賓館和流年的口供,所以聆訊之後莫奕勛就被釋放出來。鑊
可是,由于邢綃涉案在內,莫奕勛美其名曰地得了一段莫名的假期。
莫奕勛進辦公室整理自己的東西,流年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還好嗎?」
「謝謝。辛苦你跑一趟了。」莫奕勛的回答疏離而淡漠。
流年看著莫奕勛不知道能說什麼,還是薛洋愣頭青似的沖進辦公室才打破了這種尷尬。
「這……就走啦?」
莫奕勛手握成拳,錘在薛洋的肩頭,笑得恣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不是還會回來嗎?而且,我不是聖人,有些情緒會影響判案。」
薛洋和魏閆一行送莫奕勛出門,流年安靜地跟在後頭。
莫奕勛手一橫,扯過薛洋的肩頭,「小子,還真被你烏鴉嘴說中了,看來我就去擺地攤好了。」
「少裝!」薛洋的手肘重重地往莫奕勛小月復上一杵,可卻也引得其他人大笑。
「老大,大嫂……你打算怎麼辦?」魏閆小心翼翼地看著莫奕勛的臉色,踟躇了很久才問出話。
薛洋听魏閆不要命地問出口,本著不應和白不應的高尚品質,也直接捅了出去,「對啊,你小子現在不是離婚了?」
「老大,你離婚了?!什麼時候的事?」魏閆和小助理異口同聲的問,兩道目光齊齊朝著流年看過去。
流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別過頭,余光不小心瞥見莫奕勛兩悶掌拽過兩個人的腦門,咒念了一句,「多事!嗓門不這麼大,會死啊!」
魏閆活寶似的捂著嘴,「這不是沒注意麼?一時沒收住!沒收住……」
「好了,你們別送了,都回去吧。」莫奕勛這話一落,就手捧著收納紙板盒往外走。
流年匆匆跟上去,路過魏閆,他一把抓住流年,握拳道,「大嫂,加油!」
呃……
流年哭笑不得,最後還是薛洋猛拍了一記魏閆,「傻B!」然後推著流年出去追莫奕勛。
到停車場的時候,莫奕勛剛啟動車,流年見勢實在沒法子只好擋在他的車前攔住他。
莫奕勛猛地踩下剎車,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透過擋風玻璃盯著不要命地擋住車子的流年,莫奕勛沒好氣地下車, 地關上門。
「夏流年,你瘋了!」莫奕勛拉過夏流年,開口就是沖著她一通咆哮,「你真是……」
流年抬起頭,不滿地嘟著嘴,對上莫奕勛的眼眸,「我餓了,去你家吃東西!」
莫奕勛無可奈何地扶額,長吁了口氣,「夏流年,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
「知道!」
「知道你還要去?」莫奕勛挑眉問,「我是涉案犯,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嗎?跟我在一起,小心你也冠上涉嫌作偽證的罪名。」
流年堵著股氣,雙手叉腰,「我沒撒謊!你本來就沒有!」
「鬼知道!」莫奕勛並不想讓流年吃苦,尤其是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所以他想得很清楚,劃清界限,對誰都好,「你現在還不清楚什麼叫做樹倒猢猻散?」
「我知道的莫奕勛,都是靠著自己打拼出來的。你在怕什麼?我告訴你,我夏流年有骨氣的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我告訴你,我不會纏著你!」
流年倔強地看著莫奕勛,像是一頭隨時準備咬他一口的獅子,「我好歹幫你作證了,這麼遠的路呢!我餓了,不去吃也得吃!」
「夏流年!」
「我餓了。」流年饒有興致地重復了一遍。
他敗給她了,莫奕勛這般想,「好,我請你去海鮮樓!」
「不要!」哼哼唧唧兩聲,夏小姐很骨氣地又重復了一遍,「就去你家!」
大搖大擺地往車上走,才跨了幾步,莫奕勛的手就扣上了她的手腕。
一轉她的身子,莫奕勛快勢地將流年抱進懷里,「夏流年,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你怎麼就不明白?而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莫奕勛了,你怎麼忽然變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