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我退讓一下不跟她鬧脾氣,她也不可能直接開了車出去。」南宮權悔恨地撫著額頭,「更不可能被傅庭庭這個瘋女人盯上。都是我不好,當初如果沒招惹那個女人,天妍也不會出這事兒了。」
「發都發生了,別內疚了。」流年坐到一邊,遞了杯水給南宮權,「等天妍醒了,你還要好好照顧她,到時候自己都累垮了,怎麼辦?」肋
南宮權輕輕放下天妍的手,到一邊的沙發上靠下,「我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這些天都是醫院檢察院兩頭跑,夏氏股票的事情還要忙。」
流年別過臉不願去看南宮權臉上明顯的悲傷,「吊水快滴完了,我去叫護士。」流年快速地跑出病房,生怕晚了一刻就會當著南宮權的面哭出來。
當天,管家和家里的佣人都被流年差來接替南宮權照顧天妍,因為穆天擎的手機一直出于關機狀態,所以一直沒能聯系上,只能等他回國。
管家看天妍這情況,也是心疼的不行,直說,「二小姐那麼漂亮,又愛笑,怎麼會出這麼個事兒呢?心疼死人了。」
流年找不到任何好的措辭去安慰,只好把更多的經歷放在傅庭庭肇事案上頭。
魏閆不是沒有提醒過流年,「就傅庭庭這狀況,大不了就是一直被關在神經病醫院,再來就是賠償,可說到坐牢,不太可能。一旦檢查證明傅庭庭真的是精神狀況有問題,那……只能算啞巴虧。」鑊
流年听得這番話恨得咬牙,神經病難道就不該付法律責任?
她不甘心!
在檢察院出了傅庭庭精神狀況檢查結果以後,流年第一時間就發傳真到英國。讓露絲媽媽傳真一份申明過來,敲上公章。
而剩下的字則是流年打上去的,大意就是穆家要追究這個事兒。讓檢察院慎重地查實,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利用傅庭庭。
精神病殺人不償命?她夏流年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能讓天妍吃了虧!
因為天妍身份特殊,穆家跟英國皇室又有聯系,自然檢察院方面不敢輕率,只能把傅庭庭關在看守所,派人看著,並且拒絕探訪。
流年下這狠心的本意只是讓傅庭庭要麼繼續瘋下去,呆上半輩子,要麼就直接瘋死在里面。總之,天妍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這番舉動,卻讓有些人在背後慌了手腳。
「主人,傅庭庭不能探視。」
「夏添,你在怕什麼?」坐在沙發上喝著紅茶帶著面具的女人悠然地問,「上次給夏流年教訓的時候,倒也沒看你這麼慌張。膽子變小了?還是不想要夏氏的經營權了?」
夏添瞅了眼邊上的冉墨,又將目光移回女人身上,「可是,主人,這次您讓傅庭庭這一撞,真撞出事兒來了,穆家是皇室後裔,這事兒已經鬧大了,說是要徹查,我們早晚要暴露出來。」
「我也沒想歹活啊?」女人興致不減,「去打听一下,莫嘉晟什麼時候回國,大戲就要上場了,收拾了邢綃,怎麼能忘了頭號負心漢呢?這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欠收拾!」
女人陰狠地將高腳酒杯甩在地上,一手拿起旁邊的消音槍支。
「 」的一槍,打破了牆上掛著的邢綃和莫嘉晟的結婚照,以及穆天妍和南宮權的合照,「傅庭庭她也沒想活,收拾了這兩對兒,還差誰?」
女人利落地睇了眼冉墨,「墨,上次依琳的事兒干得不錯。」
冉墨咬著牙,手暗自握緊,听女人冷厲地言語在耳邊響起,「你也別怪我狠心,你是只想讓依琳死,可是你不覺得分尸更暢快嗎?把一個人一塊塊地卸下來,想想都激動!」
「我只是討厭她用卑鄙的方法比莫奕勛而已,我壓根沒想她這麼死!」冉墨心里堵著一口氣,她只是想讓那些人得到報應而已。
「那……你是在怪我了?」女人眉一挑,淡問。
「不敢。」
「我告訴你冉墨,別忘了是誰給你一個新身份,新名字,是誰把你從巴勒斯坦就出來,別忘了,是誰給你整容的!別忘了,現在優渥的生活是誰給你的!」
女人一下來了火氣,「更別忘了,是誰搶了你的男人,是誰害了你的哥哥,又是誰,明面上說是你爸媽,可為了自己親身兒子,卻那樣對你狠心!」
「我不會忘。」
「那好,火槍堂的赫連俊逸給我約出來,那個人,沒有赫連俊祁聰明,稍加利用,到時候把所有的事兒都往他身上推。」
「主人,我們還利用黑市槍支交易,在槍支里藏毒讓赫連俊逸運送?」夏添補了一句。
女人哼笑一聲,「他笨,誰讓他不收手的!趁著赫連俊祁沒機會提醒他,這種笨男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女人玩轉著手中的酒杯,「你說這世界上有些男人還真犯賤,那個赫連俊逸,好好的老婆不要,非要什麼野花,真是想不開。做我們的替死鬼,也應該!」
「主人,老將軍已經給施壓了,邢綃這次逃不過了,有毒品這陰影在身,加上華庭酒店的事兒,估計別說十個莫奕勛,就連十個莫嘉晟也救不了!」夏添湊上前,給女人點了煙,又退了回去。
「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歹命,就讓她沒命!她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也該活夠了!」
女人的眸底劃過一絲陰狠,冷漠的眸色帶著深刻的算計。
她很確定,自己當年所受的委屈,這次一股腦兒全要索取回來。每一個該拉攏的人,每一個該死的人,呵,游戲就快結束了。
同歸于盡——這是個多麼漂亮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