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怔,有些听不懂紅衣女郎的話。
直到女人身後的其中一個男人,拿出一把滅音槍,而走上來的三五個男人一下子抓住自己,她才恍然大悟剛剛紅衣女郎那句話的意思。
「給我解決她!」紅衣女郎手指了一下流年,往後退了一步,將位置留空出來給後面的強壯男子,「我希望等我驗完貨,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肋
「是。」黑衣男人們異口同聲地應了一句,側過身送紅衣女郎走了,那個站在流年面前的男人才舉起槍。
流年的心砰砰砰地跳,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害怕。以前自己再怎麼拼命的時候,都不會覺得這麼恐慌,到現在這一步,看著眼前舉著的槍,流年第一次覺得害怕。
她本想反抗,可是想想,她一動,槍肯定打中她。
當她認命地閉上眼,耳邊听到輕微的扣動扳機的聲音。
啪——
清脆的一聲響,流年並未听到預想中的槍聲,入耳的反而是槍支掉到地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腳,而出現的滑動聲。
炎夏猛地睜眼,看到的就是莫奕勛忽然出現跟那個男人打斗的身影,他出手干淨利落,每一拳都下在最致命的位置。
「啊——」男人的月復部受了莫奕勛一擊。發出一聲嗷叫。整個人癱在地上。
流年一怔,肩膀狠狠地一搖,用力地掙開摁住自己肩頭的三五個男人。看著同伴被揍倒在地上,扣住流年的男人也有些慌,有三個空出去和莫奕勛糾打。留下的兩個看流年。鑊
可是還沒來得及抓到流年,她整個人往洗手台板上一坐,腳用力地一記橫飛,直接往男人的腦袋上橫披過去。
腦袋上受到一記沉重的氣力,流年見兩個男人扶著腦袋,似乎很不舒適地樣子,心里剛想著要不要再加一腳,手腕上就橫來了一股力量,「跟我走!」
那個女人?!
那個在舞池里擁著莫奕勛大跳熱舞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女人?!
流年還沒來得及回神,女人一手扣住流年的手腕一手撩起裙子,在大腿附近打了個解,穿著高跟鞋就直接帶著她跑出洗手間。
「奕勛還在里面!」流年喘著粗氣,忽然甩開女人的手,「我要去找他!」
「他一個人可以應付!」女人的手摁住流年的肩頭,「不要去添亂!」
流年並不喜歡那個女人的口氣,好像凡是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放手!放開我!」
「我答應過莫奕勛負責你的安全,你不許走!」女人堅持地將手扣得更緊,「除非你打、死、我!」
「你……」流年蠻橫地睇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她很清楚,她也有小女人的嫉妒一面,這種近乎于震撼的醋意就算是之前的顧彩瀅,甚至是琳達都鮮少有帶給她過,「不可理喻!」
「現在到底是說無理取鬧、不可理喻的?!」女人的中文流暢到不行,可是跟流年說話的時候仍是將聲音壓得很低。
流年的身子微微一怔,「你到底是誰?你跟莫奕勛是什麼關系?」
「你說呢?夏小姐?」女人挑釁地仰起頭,看了一眼流年,表情帶著掩飾過的曖昧,「莫檢察官能力好,長得又俊俏,你說,我跟他是什麼關系?」
「我對猜謎沒興趣!」流年轉過身,擺明了不想再問下去免得自己想太多。
「你干什麼去?」女人警惕地問了一眼,看著拐角過來的人,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算計的笑容。
「要你管!」流年揮掉了女人扣在自己肩膀的手,並且意料之外地沒有再一次受到身後女人的阻攔。
流年莽撞地往前沖了一步。
「 ——」地一聲,不知道沖撞了什麼,流年還沒回過神,整個人就被移開,「什麼事這麼急?」
莫奕勛低沉如提琴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音波,微微帶著磁性。流年一抬眼,有一些恍惚,「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啊。」莫奕勛探究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Eva,看到她嘴角淺含著的頗有深意的一笑,心下就了然了一大半。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發,「你要干嘛去?」
「我……」
「夏小姐是怕你啊,被打成豬頭!認不出來!所以回去想看看你!替你擋擋拳頭!」女人往前湊了一步,一手親昵地搭過莫奕勛的肩膀。
流年斜睨了一眼Eva,看著她搭在莫奕勛身上的手,心里有些頗不是滋味兒。眼眸微眯,她猛地一拉莫奕勛,「奕勛!我累了!」
而莫奕勛的反射神經在這時候往往都顯得分外的拖沓,「這麼快?」
Eva淺淺一笑,湊到流年面前,「夏小姐放心,我對這種對一個女人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什麼呢!」莫奕勛微蹙著眉。
「夏小姐懂就行了。」Eva大方地收回手,絲毫都不覺得尷尬。
流年被Eva那麼一說,臉不自覺地紅了,于是很快地換了話題,「那個……我剛剛在洗手間听到一個女的說什麼貨到了……」
Eva听到流年的描述,臉忽然地板了起來,看了一眼莫奕勛,低聲地喃喃自語了一句,「難道會是她?!」
莫奕勛也不自覺地皺緊眉,看著身邊的流年繼續說話。
「我覺得很奇怪啊,那個女的問我,我是誰?我回答說顧客,然後那個女人當場就翻了臉!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啊?我到現在還想不通!」流年這番話剛落,夜總會的門口就起了一片騷動,Eva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安,將夏流年往莫奕勛懷里一推,「你們先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