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擎?」莫奕勛看了一眼穆天擎,又回頭看了眼流年,起步迎上穆天擎的步伐,「流年身體好像不舒服,你送她去醫院一下!」
穆天擎皺著眉,從車上下來,擦身走過莫奕勛的時候,他的手一把扣住穆天擎的手腕,「今晚流年喝了多少?」肋
「什麼?」
「多半可能是飲食不均衡,又喝酒,刺激到胃了。」莫奕勛壓低聲音將流年可能的情況對穆天擎說了一遍,「我還有事情,流年就交給你了!有事情再打電話給我!」
莫奕勛轉過身的時候,看了流年一眼,想要側身走進酒店里,步子邁了一步,有折回到流年的身側,「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喝酒之前吃點養胃的東西!」
「你不是不關心嗎?」流年偏過頭,「你有事要忙就去好了,沒人攔著你!」
「夏流年!」莫奕勛義正言辭地叫了一句,最後狠話就在嘴邊上,愣是沒有再說出口,「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流年將手摁在小月復上,想要抑制住某種翻騰的疼痛感,她的眸子里印著莫奕勛轉過身的背影,他前腳才要進門,流年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徑自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流年!」
「流年!」莫奕勛和穆天擎異口同聲地叫了一句,還沒等流年跌下去,莫奕勛一手快勢地橫過流年的腰際,將她攬進了懷里。鑊
莫奕勛騰出一只手,輕輕拍著流年的臉頰,「流年,醒醒!該死!穆天擎,坐你車去,馬上去醫院!」
莫奕勛當下就打橫抱起流年,開了穆天擎的車門直接進到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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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做了檢查,開始點滴的時候,莫奕勛才稍稍地松了口氣,看著流年躺在病床上,他的心莫名一抽疼,手拂過她仍舊顯得冰涼的臉頰。
她的身上仍舊披著他的外套,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憔悴。
莫奕勛將流年的手放進被子里,免得長時間滴液,而造成手冷得僵硬。檢查了一下滴液一時三刻滴不完,他這才起身往病房外走。
穆天擎斜靠在門口,身子微微地傾斜著,他看著莫奕勛從病房里面走出來,然後在他面前停下,「我先走了,好好照顧她。」
莫奕勛這番話不冷不熱,似乎有種特別的意味,「穆天擎,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還有,謝謝你照顧流年,照顧得她這麼妥帖,這麼安穩。一切的一切,是我欠你太多了。」
「莫奕勛,你知不知道,我父親讓我跟流年舉辦一次婚禮,由英國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的婚禮,」穆天擎一字一頓,心里頭有一種隱忍著不斷地在噴張的情緒,想要冒騰出來,卻又被他狠狠地壓下去。
莫奕勛的動作頓了頓,手緊握成拳,不斷地用力不斷地收緊,「流年剛剛提起過。」
「莫奕勛,你到底知不知道,讓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婚禮是什麼概念?我真是搞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這麼拖泥帶水、猶猶豫豫,一點都不像你!」穆天擎往前一步,手抓起莫奕勛的衣領,「莫奕勛,婚禮會在新年以後舉行,你自己看著辦,還要不要流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穆天擎的臉不斷地靠近莫奕勛,說出的話幾乎就要咬牙切齒,「莫奕勛,我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可是,現在我也不想懂!我只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只要是威斯敏斯特大主教主持的婚禮,絕對不可以離婚!這是權威!只要我跟流年過了這個關卡,未來如何就不是我說了算了!你懂不懂!別說流年和我,就連整個穆家都沒辦法說一句話!過得開心,或者不開心,也要咬著牙過一輩子!」
莫奕勛的眉頭緊皺著听穆天擎的話一句比一句要殘忍,「除非……死了。」
「我知道了。」莫奕勛掙開穆天擎的手,「好好照顧她。」
「莫奕勛!」穆天擎叫住已經走了幾步遠的莫奕勛,「別用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敷衍流年對你的用心!你到底明不明白,流年為什麼這麼多年仍然死心眼地一心往里鑽?哪怕明知道你會傷害她,還是往里鑽,寧可把自己護得全身是刺,可是剝開了刺,她骨子里都刻著你的名字?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什麼?」
莫奕勛沉默不語,腳下的步子一滯,穆天擎的話已經到耳邊,「對流年來說,這麼堅持,只有一個理由,因為那是你!因為那是你莫奕勛,不是別人!你懂不懂?嗯?」
「穆天擎,你有沒有听過,刺蝟在過冬的時候需要相互取暖,但是又怕彼此靠得太近會被刺傷,所以不得不保持距離?」莫奕勛的聲音帶著微微起伏的聲線,像是某一根弦被扣了一下,緊跟著的余弦發出淡淡的微微的余震。
「現在的我們就像是兩只刺蝟,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要為她拔掉所有的刺,可是我發現,在我拔掉之前,還有敵人沒有消滅,所以,我必須留著這些刺,先將她刺得遠遠的不敢靠近我,然後再武裝起來對付敵人……」莫奕勛長吁了一口氣,「只有嚇退了敵人,我才能保證,哪怕我沒有了刺,她也能安全無虞。」
「莫奕勛……」
「呵,你不會明白的!」莫奕勛的步子往前進了一步,「好好照顧她,我怕自己靠得太近,又忍不住地想要關心她,我想,刺痛了她一次,就只要這一次。我不想刺得不夠深,讓她回味起來,牽扯著疼。」
穆天擎看著莫奕勛走的遠了,這才轉過身往病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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