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澤,問你一個問題。」雲茉茉突然轉頭問道。
成羽澤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雲茉茉,等著她說下去。
「呃,是這樣的。我最近看了一部很糾結電影。里面說的是有一天主角發現身邊最親近的人,其實是害死自己家人的凶手!」雲茉茉小心翼翼地說到。肋
「確實是一部很糾結的電影,看來那個編劇和導演都很狗血。」成羽澤評價到。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說啊!」雲茉茉一下子就生氣了。
「我不是一直都在听嗎?」
「要是你是那個主角的話,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直接復仇唄,電影不是都這樣演的嗎?」
「可是那個凶手是你最親近的人呢!」
「多親近?」
「就像我和你一樣!」
「我們親近嗎?」成羽澤笑著反問了一句。
「算了,簡直對牛彈琴!」雲茉茉直接靠回了一杯,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了。
「茉茉,你舉的例子根本就不成立,你讓我怎麼回答!」成羽澤哭笑不得地說到。
「怎麼不成立啦?」雲茉茉轉過頭來瞪了成羽澤一眼說到。
「首先你不可能害死我的家人,你連殺雞都不敢。第二,你的前提沒有說清楚。既然那個人是害死主角家人的凶手,他為什麼又要跟主角在一起。容我問一句,那個主角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鑊
「這重要嗎?」雲茉茉鄙視地說到。
「當然重要了!如果是男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殺了那個女的,當然將尸體放在家人的墓碑前,說一句——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瞑目了,然後將尸體用福爾馬林泡好,放在地下室里,每天入睡前去陪伴一會兒,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仇人了!
但是如果主角是女的話,那麼劇情發展就可能完全相反了!
女主發現自己最親近的人居然是害死家人的凶手後,她首先會糾結,就像你現在這樣糾結。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仇人,想報仇可是又下不了手,想愛又是不可能。最後只能選擇自己遠走高飛,然後在某年某一月回到原地後,發現那個人已經罹患了重癥不久前去世了,然後留給了女主一大筆遺產,還有一封懺悔的信!」
「你在拍電影啊!」雲茉茉比剛才的眼神更加惡狠狠十倍地使勁瞪著成羽澤說到。
「廢話,現實怎麼可能有這種狗血的事情。不然你說電影最後是怎麼演的?」成羽澤反問了一句。
「不知道!」雲茉茉直接應到。
「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看這麼重口味的電影,一定是只看了一個開頭,最後就不敢看了,直接換頻或關了電視了。」成羽澤笑道。
「你還真了解我!」雲茉茉咬牙切齒地說到。
「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你找不到第二個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包括蕭楚辰在內。」成羽澤洋洋得意地說到。
很多年後,成羽澤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最難懂最難猜的就是女人心。
她完全是沒有規律和邏輯可言的。
雲茉茉像往常那樣準備了晚餐,等著蕭楚辰回來。
她切著菜的時候,腦海里忍不住響起了今天下午成羽澤跟她說的話——將仇人的尸體泡在福爾馬林里,然後每天入睡前去陪伴一會兒,因為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仇人。
然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手一偏,刀刃直接切到了手指上了,頓時血液蔓延開來,看起來有一些觸目驚心的。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放下刀子,將手指放在水龍頭下。
打開水龍頭,水伴著血液向下流去,她才覺得一陣陣的抽痛。
拿出藥箱,找了一塊邦迪貼在傷口上,卻不能止住血。
她只好用繃帶包了厚厚的一層,看起來臃腫而又難看。
蕭楚辰回來的時候,就看向了雲茉茉右手上包著繃帶的手指,于是快步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問到,
「怎麼受傷了?」
「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就一個小口子而已,不過我不會包扎,看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雲茉茉說完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以後小心點,太累了,就不用做了,我們直接在外面吃!」蕭楚辰抬眸看了雲茉茉一眼說到。
「好!」雲茉茉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一頓晚飯,他們吃得很平靜,就好像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晚飯之後,蕭楚辰在書房里繼續辦公,她窩在沙發上看綜藝節目。
那一個夜晚,他們一樣溫純,雲茉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動和熱情,就好像余燼中的最後那一次絢爛的燃燒。
生活仍然在繼續著,如果沒有注意去觀察,沒有人會發現雲茉茉在跟張安偉見面後的改變。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去蕭楚辰的書房只是單純為了打掃了,她開始小心翼翼地翻找著自己需要的資料,並用自己農歷生日一次次打開蕭楚辰的電腦,拷貝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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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辰特別助理梁勁廷的婚禮是在十一月份舉行,整個婚禮設計得特別的溫馨和浪漫。
新娘子幾度感動得落淚。
其間司儀問新娘,怎麼會看中新郎的?
秀氣的新娘,轉頭看了一下新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其實我是被他追怕了,就只好點頭答應了。」
一句話,惹來了在場賓客開懷大笑。
雲茉茉從蕭楚辰那里知道,原來當年新娘家境並不好有些自卑,再加上性格內向,很少跟異**流,更不用說當時梁勁廷還是不同系的。
梁勁廷為了追她,整整用了兩年的時間,才感化了她,並最終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雲茉茉看著那對新人,在賓客的祝福中,笑得極為幸福。
忍不住羨慕起來。
如果以前她還會去想象自己婚禮的場景,現在則連想都不敢想了。
轉過頭來,看了蕭楚辰一眼,心里隱隱的痛更加刻骨銘心起來。
「等你畢業後,我們就舉行婚禮!」回去的時候,蕭楚辰擁著雲茉茉,柔聲在她耳邊低語到。
「不要等我畢業了,這次放寒假,我們就舉行好不好!」雲茉茉突然抬起頭有些急切地對蕭楚辰說到。
「你以前不是一直說要等畢業再舉行婚禮!」蕭楚辰笑著說到。「看到別人舉行婚禮了,你羨慕了?」
「是,我想早點舉行婚禮!」雲茉茉應到。
「寒假舉行婚禮,可能會倉促一點!如果趕不及,我們就爭取明年開春再舉辦!」
「現在距離寒假還有兩個月呢,為什麼會來不及?」
「傻瓜,你以為舉辦婚禮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我們還沒有拍婚紗照,禮服也還沒有設計,甚至連在哪里舉辦都沒有想好,這些全部準備好了,至少要幾個月的時間!」蕭楚辰笑著說到。
「我們不要那麼隆重好不好,我只要最簡單的那種!」雲茉茉眼神黯淡了下來,低著頭說到。
「一輩子只有一次,怎麼可以簡單。我要讓你成為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蕭楚辰擁著她堅定地說到。
雲茉茉低著頭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怕自己當不成那個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最後他們的婚禮訂在春節過後的那個春寒料峭的月份。
雲茉茉還記得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她睡得非常沉,就好像永遠都不會醒來一般。
做了很多的夢,從小的時候被狗追然後爬到了樹上去了,到後來去酒店守株待兔地等著蕭楚辰,一直到後來她用盡各種計謀勾引她,她的目標一直都是那麼單純和執著,就是要跟蕭楚辰在一起,一輩子。
最後還是林小荷來敲門,她才醒過來。
赤著腳,走過去開門。
「我的姑女乃女乃,今天是什麼日子,你怎麼還可以睡到現在啊!」林小荷看到睡眼惺忪的她,就尖叫到。
「現在幾點了?」雲茉茉有些頭暈腦脹地問到。
「快八點了,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還要化妝做頭飾換禮服,十一點之前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呢!」
「你怎麼不提前叫我?」雲茉茉撫著額頭說到。
「我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都可以睡過頭啊!快點,快去洗漱,我讓化妝師上來幫你化妝!」林小荷催促到。
要不是她一直在樓下等不到雲茉茉下樓來,只好上樓來叫她,不知道她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呢!
于是接下來就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雲茉茉終于在不到十一點的時候感到了酒店的休息間里。
「你老公的來電!」林小荷將手機遞給了雲茉茉。
「喂——」雲茉茉接過電話,接听到。
「听說你早上賴床了!」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雲茉茉抬起頭瞪了林小荷一眼。
林小荷吐了吐舌頭,伸手做投降狀。
然後溜出了化妝間,讓他們這對已經是老夫老妻的新人去你儂我儂好了。
「可能是太緊張了,有點睡過頭了。」雲茉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緊張嗎?」
「還好!你現在在哪里?」
「樓下,我們舉行婚禮的地方。」
「不是由你的助理還有婚慶公司在負責現場布置嗎?」
「是,我只負責挑毛病而已!」
「你這個壞老板!」雲茉茉忍不住笑著說到。
「對于你來說,我是一個好老公就可以了!」
就這樣輕松地跟蕭楚辰聊著,不知不覺放下了心防。
就讓她放縱一天,當蕭楚辰一天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吧!
當她掛上電話後,將手機放在梳妝台上,就听到休息室的門打開了,她以為是林小荷于是說到,
「小荷,幫我看看頭花是不是別牢了!」
「看來你早已經忘記了,你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了!」低沉陰森的聲音響起。
雲茉茉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就看到了一身酒店服務員打扮的張安偉。
「我沒有忘記!」雲茉茉抬起頭緩緩說到。「只是不要在今天可以嗎?」
這一段時間里,雲茉茉一直在幫張安偉收集蕭氏集團的核心資料以及財務報表。
只不過在最後關頭,她還是沒有將資料直接給張安偉,因為直到這一刻,她還是不願意去相信蕭楚辰會是制造那起車禍的幕後真凶。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我想不出還有更好的!」張安偉直接說到。「你不是也希望為你爸媽報仇嗎?那為什麼還要讓凶手逍遙法外!就今天,在婚禮上當眾拒絕蕭楚辰,然後告訴所有的人,他就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讓所有人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我做不到!」雲茉茉直接說到。
「做不到嗎?那就看看這張照片,還有听听這個錄音,如果還可以無動于衷去舉行你和蕭楚辰的婚禮的話,我就當你完全放棄了,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張安偉將一張照片和一個MP3拿給雲茉茉後,轉身就走出了休息室。
雲茉茉看著手中那張血肉模糊的照片,雙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將耳塞塞進耳朵里,然後播放著MP3,里面傳來了父親驚恐的聲音。
「蕭楚辰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這一句話一直重復著,撕扯著雲茉茉的心,最後終于連她最後的底線也給扯斷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不管父母之前曾經做過什麼樣的錯事,他們已經知錯了不是嗎?
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雲茉茉將照片和MP3收進自己的小包里,然後毅然站了起來,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林小荷和另一個伴娘林若蘭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下樓了!」林小荷走過來對她說到。
「嗯,下樓吧!」雲茉茉點了點頭應到。
一切總該有個了結了!
雲茉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了蕭楚辰的身側,听著主婚人在念著那一層不染的婚禮證詞。
她很清楚地听到了蕭楚辰說那三個字——我願意。
那一刻,她甚至有錯覺,這一切只是在做夢而已。
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父母還在家里等著她回去,蕭楚辰也還在美國留學沒有回來。
蕭楚辰踫了踫她,她才回過神來,然後听到蕭楚辰笑著說到,
「我的新娘太緊張了,沒有听清楚主婚人說的話,只好麻煩主婚人再重復問一遍,我可不希望她因為沒有听清楚,而說不願意!」
一句話逗得在場的所有賓客,全部都笑開了。
「雲茉茉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蕭楚辰先生,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主婚人重新將誓詞說了一遍。
雲茉茉依然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听見一般。
眼里只有站在主婚人後面不遠處的那個中年服務生。
「茉茉?」蕭楚辰握住了雲茉茉的手柔聲喚到。
「我——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嫁給蕭楚辰,我不願意跟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在一起,我不願意!」雲茉茉一口氣將這句話講完。
她的話音剛落,全場就響起了一片嘩然,緊接著一陣陣不可思議的竊竊私語。
「茉茉,你在胡說什麼!」蕭楚辰臉色鐵青地質問到。
「我說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害死了我的爸媽,我不知道你怎麼下的了手。即使我爸媽曾經做過錯事,但是他們知道錯了,為什麼你不願意給他們機會,為什麼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雲茉茉紅著雙眼駁斥到。
「茉茉,你是不是這幾天要結婚太緊張了,才會說胡話!」林小荷急忙扯著雲茉茉的手臂說到。
「茉茉,不要任性,這種話可以亂說的嗎!」連成羽澤都站出來看著她說到。
「我沒有任性,也沒有說胡話,蕭楚辰就是害死我爸媽的凶手,就是他制造了那起車禍,根本不是意外!」雲茉茉尖叫道。
婚禮現場混亂成一片,又一開始的錯愕,到後來的震驚。
「茉茉,現在立刻收回你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蕭楚辰沉聲冷峻地說到。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錯事,做錯事的人是你,我才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雲茉茉叫道。
于是原本一片溫馨浪漫的婚禮現場,在瞬間變成了一場鬧劇。
由于蕭楚辰在政商界的地位,來參加婚禮的都是一些政要和商界精英。
所以雲茉茉這一鬧,不管是面子還是里子,蕭楚辰都顯得極為難堪。
如果說雲茉茉一段時間的沉寂是為了這次徹底打擊到他,那麼她真的做到了。
他不在乎會被猜疑為凶手,因為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和資本捍衛自己的清白。
讓他難過的是,同床共枕的人,相愛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不曾真正信任過他。
「很抱歉,在大家比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婚禮,卻讓大家看到的是一場鬧劇。我在此向所有的來賓,致歉。蕭某今天對不住了!」蕭楚辰拿過了麥克風低沉地道歉到。「大家請回吧!」
蕭楚辰說完,放下了麥克風,拔下了手中的那枚婚戒,遠遠地拋向了不遠處的人工河里,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梁勁廷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走向了主席台,向大家道歉,並解釋這可能是個誤會。
「茉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林小荷氣得臉發白地朝著雲茉茉吼到。
「林小荷,你給我閉嘴!」成羽澤對林小荷喝止到,然後擁著雲茉茉離開了那混亂的現場。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子停在了一處比較僻靜的空地上後,成羽澤轉過頭來看著雲茉茉問到。
「我爸媽的車禍並不是意外,那是蕭楚辰一手造成的!」雲茉茉抬起頭淚眼朦朧地說到。
就在蕭楚辰拔下戒指拋向了遠方後,她就知道她跟蕭楚辰的一切都結束了。
徹底結束了!
她終于以讓他最難堪的方式報復了他,可是卻一點都感覺不出復仇的快感。
讓她對上了蕭楚辰臨走之前那冷冷的一眼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她傷害了他,而他是無辜的。
「怎麼可能?」成羽澤直覺反駁到。
「怎麼不可能,證據都擺在面前了!」雲茉茉說完將小包里的照片和MP3遞給了成羽澤。「我還有一封我爸爸臨死之前寫給我的信。其實那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會出事了!」
成羽澤看著那張讓人不寒而栗的照片,然後拿起了耳塞,按了MP3的播放鍵,听著里面的錄音。
「單憑這個你就認為蕭楚辰是凶手?」成羽澤拿下耳塞說到。「蕭楚辰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設計害你爸媽?這講不通啊!」
「蕭楚辰的父母是因為我爸爸而死的,我爸當年事蕭楚辰父親蕭幀善的下屬,後來蕭幀善出事了,我爸遞交的那份蕭幀善收受賄賂的明細表,成了直接證據,證明了蕭幀善貪污受賄,而且因為涉及金額巨大,而被判了死刑,蕭楚辰的母親也因此而自殺了。」
「等一下,你爸怎麼會知道蕭幀善收受賄賂的明細?」
「他是蕭幀善辦公室的財務,很多財務方面的往來都要經過他的!」
「我覺得這樣說不通!既然是賄賂,那麼我想蕭幀善不會傻到事無巨細都讓外人知道。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最信任的屬下!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我父親當年的一個同事!」
「他又怎麼知道這些細節?」
「因為當年這件事,他也有份參與!」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這件事?」成羽澤疑惑地問到。
如果雲茉茉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怎麼可能如此平靜地跟蕭楚辰在一起住了那麼多年。
何況雲茉茉看蕭楚辰的眼神,明眼人一眼就知道,她愛他有多深。
「過年之前。」
「不是你父母剛過世的時候?」
「不是,他說那時候我搬走了,他沒有找到。」
「那現在你都搬到這里來了,他又是怎麼找到?」
雲茉茉突然愣住了,對于成羽澤的問話,突然答不上來了。
如果當年張安偉真的有心要找她的話,沒有道理找不到,畢竟她當年雖然搬到了蕭楚辰的公寓去了,但是還在原來的學校上學。
「茉茉,你是不是被利用?」成羽澤不得不這樣懷疑。
「不……不可能!我看過我父親的信!那是他的親筆簽名,我認得!」雲茉茉鎮住了,過了幾秒之後,才直覺搖頭顫抖著說道。
「信在哪里?」
「在家里的抽屜里,我鎖著!」
「不介意拿給我看看吧!」
「我回去拿!」
半個小時後,成羽澤驅車載著她回到了家里。
蕭楚辰沒有回來,屋里顯得空蕩得可怕,她沒有逗留,直接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那間臥室,拿了鑰匙打開了抽屜,拿出了首飾盒之後,她剛要轉身走出房間。
突然想到自己以後已經不可能住在這里了。
于是拿了一個大的包,將一些證件和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都收進包里,然後下了樓。
回到了車里,她將那封信拿給了成羽澤看。
「茉茉,這封信並沒有指明蕭楚辰會加害于他。」成羽澤在看完信後,沉重地說到。
「我爸爸寫得很清楚,他最後寫到——他們以前做錯了事,是要為此付出代價,所以不怨別人。」雲茉茉急忙說道。
「這句話確實是最有歧義的,但也沒有直接說明蕭楚辰會害他們啊!」
「還有這個MP3里面的錄音!」這一刻,雲茉茉似乎急于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到最合理而且充分的理由。
「這段錄音只有兩句話,前面到底說了什麼,還有後面又說了什麼,很明顯是剪輯出來的。」
「成羽澤,你現在為什麼一直為蕭楚辰說話!」
「我只是覺得蕭楚辰不會是這麼蠢的一個人!要是我是蕭楚辰的話,即使要做這種事也一定會先撇清關系,而不是露出這麼多馬腳,讓人來指證我!何況蕭楚辰還是一個比我聰明那麼多的人!」成羽澤據實說到。
雲茉茉頓時有一種滅頂的感覺席卷而來。
如果她真的是污蔑了蕭楚辰,而且是在那樣的場合——
雲茉茉不敢往下想,不停地在心里說到——我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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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天使又要被狠揍一頓了!
這麼虐我們家的帥帥的小楚辰,暴打一頓!
——2011-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