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嵐婭沒有吃晚飯就直接回到教室去晚自習了。
不是不餓,只是吃不下。
對于未來,她是那麼茫然。
更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在那個男人那麼明確地表示,他會不折手段得到她的時候。肋
他為什麼一定要得到她呢?
以他的身份,他要什麼的女人沒有呢?
何況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嵐婭更不覺得自己有讓他一見鐘情的資本。
即使他真的對她一見鐘情了,那麼相信也不會通過這麼惡劣的手段來強迫她。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恨她的家人或是恨她,想要報復。
但很快她又覺得自己想象力過于豐富了。
養父母一輩子教書,她想不到什麼地方會得罪了這個人。
而自己在懂事之前就在孤兒院呆了,後來被養父母收養後,也算是循規蹈矩的孩子,更不可能會有機會接觸和得罪這樣的人了。
因為想不通,于是索性不去想了。
嵐婭在晚自習後回到家,進門剛換好鞋,就听到母親的愉悅的聲音了,
「丫丫,回來啦!」
「媽,你煮什麼呢?好香啊!」嵐婭換好鞋起身問到。
「今天我和你爸爸都很開心,晚上炒了一桌好菜,就等你回來一起慶祝了。」母親接過書包,並說到,「快去洗手吧!」鑊
「什麼好事啊?」嵐婭洗完手後,看著滿桌的菜問到。
「反正是好事就是了,你最近學習也很緊張,多吃點。」母親用公筷幫她夾菜並笑著說到。
嵐婭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了。
想著也許是那件父親幫人家擔保而要負連帶責任的風波已經過去了。
看來蕭謄也算是個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只是接下來自己將面對的是什麼,她則沒底了。
原本因為家里的氣氛而有些開心的嵐婭,想到以後的未知,情緒莫名的低落起來。
「丫丫,怎麼了?吃不下嗎?」父親看著她問到。
「沒有啊,我只是在想早知道有這麼多好吃的,晚上在學校就不吃飯了。」嵐婭開著玩笑說到。
「那可不行,晚飯還是要照常吃,要不是你現在學習比較緊張,腦力勞動比較頻繁,需要多寫營養。我也不贊成你媽給你做宵夜吃,這對身體也不好。」父親語重心長地說到。
「知道,爸爸媽媽最疼我嘛。」嵐婭笑嘻嘻地說到。
父母頓時跟著相視一笑,笑容里有些欣慰,也有些遺憾。
這一餐,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得極為開心。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嵐婭過得非常平靜,沒有接到蕭謄的任何一次來電。
她有一種錯覺,之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這種平靜,很快在一周後就被打破了。
蕭謄給她的那支手機里,顯示有一個未接來電,而且那個未接來電顯示的名稱是蕭謄。
嵐婭掙扎了好久,還是回撥回去了。
蕭謄直視交代了幾句話就直接掛電話了。
嵐婭將手機放回書包里,腦海里有些空白。
蕭謄讓她明天晚上到後天過去陪他,到時候就會有車在她家附近接她,她急忙說自己過去就好,于是蕭謄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明天下午自己到那個地方去。
「嵐婭,你在發什麼呆啊?我叫了你好多聲,你都沒听見!」
身後突然被拍了一下,嵐婭愕然地轉過頭去,就看到了班長許盈盈笑著對她說到。
「我剛才沒注意。怎麼了?」
「想問你這個周末我們要一起去踏青,你要一起去嗎?」
「這個周末我可能不行。」嵐婭搖了搖頭說到。
「你啊,就是太認真了,去玩一個周末也不會讓你的成績退步啦!說不定你玩了之後,你心情更好了,學習效率更高了呢!」許盈盈笑著慫恿到。
「這個星期真的不行,我有事。不然你們改期好了,改期我也一起去。」嵐婭反過來慫恿到。
「去你的,我可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意志而改變其他所有同學意志,你少數服從多數吧!」許盈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
「那我下次再參加吧,你們多拍點照片回來給我看啊!」
「好吧,下次你也不能再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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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婭跟父母說自己要參加班里組織的郊游,這兩天就不再家里了。
父親了解了一下基本的情況後,也就點頭同意了。
倒是母親有些不放心,叮囑了幾遍在外面要小心之類的話,還幫她準備了一書包的干糧。
嵐婭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特別難受。
一方面覺得自己對父母撒謊實在不應該,另一方面又是如此的無奈。
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了約定的地點後。
嵐婭看著眼前那座佔地不少于千坪的別墅,有些傻眼了。
她見過別墅,但是從來沒過見過如此奢華的別墅,即使在電視上見過豪華別墅,似乎也沒有這般顯眼過。
于是就有些發怔地站在了別墅的門口。
突然別墅的鏤空的雕花鐵門自動打開了,對講機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嵐小姐,請進!」
嵐婭走了進去,鐵門也在身後自動關上了。
雖然站在這里,她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了外面的景色,但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深陷囫圇中一般。
那是她想掙月兌,卻也無能為力的困境。
她背著書包,低著頭沿著那條鋪著幾何圖案的瓷磚道走去。
「嵐小姐,早!」
听到了問好聲,嵐婭猝然抬起頭來,有些生硬又有些拘謹地回到,
「您好!」
「我是蕭總的助理林俊南。蕭總,現在還在休息,你先到客廳坐一下,稍等。」林俊南又說到,並引著她走進了別墅。
「好的,謝謝!」嵐婭禮貌地應到。
林俊南端了一杯水給她,就跟她告辭了。
不一會兒,她就听到車子駛出了別墅的聲音,然後她就自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等著那個還在休息的人,醒了並下樓來交代她要做的事情。
其實不用交代,她也明白接下來要做什麼。
既然那個男人那麼坦誠而且直接地告訴了她他的目的。
而知道和接受畢竟還是有一段距離,所以此刻的她幾乎可以說如坐針氈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听到了有人下樓的聲音。
她汗毛豎起,幾乎是全身戒備地轉過頭看向了樓梯口。
「你來了。」
穿著家居服的蕭謄,看起來平和多了,在看到了嵐婭後,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而已。
「蕭先生,早!」嵐婭像只被針扎到了猴子一般,蹦的一下站了起來,問好到。
「會做早餐嗎?」蕭謄伸手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兩口後問到。
「啊?會一點,不是太會。」剛才一時之間沒有听懂蕭謄的話,在意識到他問了什麼後,嵐婭急忙回到。
「那幫我做份三明治,煮杯咖啡會嗎?」蕭謄在沙發上坐下,並拿過了今天特助送過來的報紙一邊看一邊問到。
「三明治我會做,咖啡我不會煮!」嵐婭據實回到。
「那你會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幫我弄份早餐,如果你也還沒有吃,就弄兩份。廚房在那邊。」蕭謄看著報紙頭也沒抬地吩咐到。
「好的,蕭先生。」嵐婭松了一口氣應到。
放下了背包後,就朝著蕭謄指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