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汽車離開的聲音,她又悄悄地折了回來,看見摩登女郎獨自懊惱的身影,不知為什麼,心里竟是一陣發涼。這麼漂亮的美女,他竟然都沒瞧在眼里。可是一想到剛才兩人幾乎零距離的接觸,自己花痴的行徑,吳漾的小臉噌地就紅了下來,該死,怎麼那麼糊涂,他本來就認為自己是一個行為不檢點的人,這下可好,誤會又加深了。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那輛熟悉張揚的銀色賓利。總裁?晨煜之從後車鏡里,遠遠地看著她一瘸一拐地走來,冷峻的眉宇咻地皺了起來,開門下來,挺拔的身軀暴露于烈日之下,竟讓吳漾睜不開眼。「你的腳怎麼了?」難道是剛才跑的時候受傷了?想到這種可能性,胸口有股無名火燃燒,陰沉著臉。他們又沒做虧心事,她跑什麼跑?「沒沒事」有了剛才停車場那一出,可憐的吳漾再次回到劣勢,單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她就心虛不已。晨煜之不跟她廢話,徑直蹲在她面前,一只大手迅速地抓過她的右腳握在手心,月兌掉她的平跟涼鞋,另一只手握住腳心搖一搖,檢查腳踝,卻發現手心的觸感異常,掀開一看,原本就冰冷的臉,瞬間鐵青得嚇死人。這些傷口雖然不深,可是錯綜復雜、琳瑯滿目,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這是怎麼來的?」路人都投來了曖昧的目光,吳漾難為情極了,欲將腳抽回來,卻被晨煜之死死地拽著,眼神堅定地看著自己,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答案才松手。「那天赤著腳走路就成這樣了」那天?就是自己拋下她肚子離開的那天?晨煜之的視線落在另一只腳上,不難想象,那只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愧疚劃在他的心尖上。他沉默不語地替她穿好鞋,放開她的腳,就在吳漾以為重獲自由的時候,他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回車子。「總裁,放我下來,你倒是放我下來呀。」吳漾手腳並用,胡亂地拍打,她都到家了,他要將她帶去哪兒啊。「不要亂動,小心傷了你的腳。」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晨煜之這邊也上了車,「去看看醫生,待會兒送你回來。」「看醫生?」她一听,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要,都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去看,還不被笑死?」「誰敢笑?」晨煜之冷哼。「總裁,我真的不用去醫院,傷口都已經結疤了,我能走能跳的,去醫院干嘛呢?」「走起來像個瘸子!」他無情地吐槽,實在不解她為何百般抗拒,難道他帶她去醫院而已,也那麼難以接受嗎?兩人剛才明明都那樣了「還不是因為剛才跑了幾步!」吳漾反駁,可意識到自己提起了那件尷尬的事,她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傷口還有一點點疼而已,家里有藥,我馬上回去就擦,明天就可以完全好了。」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