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現在怎麼能出去呢?
晨煜之冷冷的眼神過去,展寒不敢有二話,給了小諾諾一記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離開,順便將門給帶上。
晨煜之不可置信的眼神重新回到小諾諾的臉上,繞過辦公桌,走至他的面前,「你叫什麼名字?」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小小的他,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呢?
「我叫什麼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也沒有時間跟你閑話家常,把女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哦怎麼不客氣呢?」聞言,晨煜之反而不急了,心情甚好地跟他周旋起來,對他的「不客氣」很感興趣。
「大叔,若你再不把人交出來,我會用事實告訴你,什麼是‘不客氣’,多說無益。」小諾諾知道,這個大叔很難纏,上次在電話里已經見識過了,他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不想跟他胡扯。
「口氣不小。」晨煜之淡笑出聲,因為那個女人,他的心情糟透了,前所未有的糟糕,現在又因為這個小家伙,他終于暫時拋開所有的煩思擔憂,還有說不出的落寞。
他嘴里的女人是他媽咪吧,他也曾听到有個小孩叫那個女人為女人,而他們正好是母子關系等等——
晨煜之直立起身體,要抓住那一閃而逝的念頭,他直覺關系他一生的念頭,「你說的女人是吳漾?」鑊
「大叔,原來你有老年痴呆癥呀!我都說我們見過了。」小諾諾忍不住翻白眼,搞半天他在對牛彈琴?
「你是吳漾的兒子?」晨煜之顫顫地問道,黑眸期待地盯著他,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表情。那女人分明說過,「你跟我兒子好像」,可他一直沒放在心上。
「拜托,你可以再白痴一點麼?」小諾諾受不了了,這算什麼跨國企業的老總?他上次可是當著他的面,喊了媽咪又喊了爹地。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晨煜之的雙手張開又合,合了又張開,唯恐自己過激的情緒嚇壞了小家伙,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根毛發都在跳躍,都在顫抖。什麼叫驚喜,什麼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算是領教了。
漾兒,你還逃得開麼?
小諾諾匪夷所思地看著他陰晴不定、變幻莫測的表情,嘆為觀止,原來,他的腦子真的有毛病!都說天才跟蠢才之間只有一線之隔,果真如此!
可,等不及晨煜之來個父子相認,前台來了電話,「總裁,早上跟您預約的吳蔓小姐到了,已經上樓了。」
晨煜之壓下滿心的激動,對小家伙越看越歡喜,這是他的兒子呀,就是七年前那晚的結晶,叫他怎麼能不激動?走上前,拍拍他的小肩膀,「你到沙發上坐一下,等我把客人應付走了,再來跟你討論她的問題。」
「什麼討論不討論,我」
「咚咚——」敲門聲響起,晨煜之給他一個莫可奈何的表情,便應聲讓門外的人進來,小諾諾強壓下欲發作的怒氣,坐到一邊去等。
吳蔓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晨煜之站在辦公室中間,而非坐在辦公桌背後,心里以為他是為了迎接她,暗喜,媚人的笑掛在嘴角,「煜之!」
「你今天過來是什麼事?」晨煜之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即使不想看見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想笑的沖動。
他明媚的臉看在吳蔓眼里,卻是另外一回事,誤會是不可避免了,「過來看看你還不行嗎?昨天晚上怎麼沒看見你,听說你都到了酒店,怎麼又離開了?」
敏感的地點,敏感的對象,小諾諾不屑地努努嘴,又是花孔雀一枚!
「嗯,突發狀況。」晨煜之四個字就將吳蔓給打發了,不想再提起昨晚的事,「你沒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談,我現在有急事!」
「怎麼會沒事呢?」人都來了,怎麼可能輕易離開,「我是想跟你談談跟伯爵合作的事,你現在有沒有改變主意呢?」
晨煜之看她半響,她還真不知道什麼叫放棄,「還是那句話,我沒有興趣。你既然為伯爵工作,就應該好好為他尋覓真正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跟我這個沒有那個意向的人做這些無用功。」
「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你說呢?」吳蔓挽上他的胳膊,「再說了,我探了伯爵的口風,他現在也不急于將合作伙伴定下來,我再給他做做工作,在這之前,你隨時可以改變主意。」
「嘖嘖嘖,原來那個伯爵養了一頭狼在身邊。」這狼名叫白眼兒「狼」,就為了便宜這只花孔雀,她居然還刻意拖延行程,奸夫婬婦、狼狽為奸。
「你是誰?」吳蔓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里還有第三人,更費解的是,還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他那張酷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盡在:似晨煜之的臉,在她心里敲起警鐘,他到底是誰?
「你覺得我是誰?」小諾諾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對吳蔓也沒有好臉色,誰叫她來得不是時候。若不是跟這只花孔雀還有賬未了,他何須坐在這里,听他們兩個狼狽為奸?
「煜之,這小鬼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吳蔓嘟著嘴撒嬌,扯著男人的手不依,絲毫沒有注意到晨煜之不悅的眼神。
「歐巴桑,禮貌是相互的,天枰也要端平了才行。」小諾諾受不了地反擊,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女生學什麼撒嬌,看著就倒胃口,還是他女人撒著嬌可愛。
「你叫誰歐巴桑?」吳蔓在這個年齡的問題上,敏感到不能听到任何有關這方面的字眼兒和問題,正是因為她的年齡卡在這里,所以她才迫切地要抓住這個男人,他就是她最後的稻草。
~~~~~~~~~~~~~哎,父子還沒相認呢,就先生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