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煜之追出來,在診所大堂攔下他,「听話,讓爺爺給你看看,不是說好的?」
「我沒事沒事,你剛才把我保護得好好的,我什麼事都沒有!」小諾諾無奈,沖著他一陣咆哮,老狐狸就是非要他主動承認這個事實就是了。肋
小臉上,飄過兩朵紅暈
晨煜之愕然,忡忡無言,他真的只是出于擔憂而已,別無他意,小家伙明顯是誤會了,瞧他這小獅子激動的,看來是真沒什麼事,還好
「你們父子倆跑那麼快做什麼,小家伙,給爺爺瞧瞧不好麼?還有煜之,你的藥,消炎的。」舒河拿著配好的藥追出來,就看到這一大一小對峙著,氛圍有一點點微妙。
晨煜之接過藥,「舒叔,我們先走了,有事再給你電話。」
「咦好吧,記住,你的傷口千萬不能沾水!」
「好。」晨煜之應諾,跟在小諾諾的身後,就出了診所。
上了車,小諾諾端坐于位置上,眼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晨煜之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手,欲言又止。
「我們是先去買橋頭酥餅還是買午餐用的食材?」出發之前,晨煜之征詢著小諾諾的意見,就像一個虛心受教的孩子,態度端正。
「還買什麼食材,直接回去!」小諾諾沒好氣地嘟囔,老狐狸誠心不讓他心安就對了。
「那你媽咪要的酥餅呢?」鑊
「大叔,得了便宜就收斂點兒,還賣什麼乖?」小諾諾余光瞪著他,「女人那點心思,騙不了我!」
說什麼想吃橋頭酥餅,不過是騙他陪著出門的借口——
事實證明,小諾諾的擔心是多余的,晨煜之單手就將車開回了公寓,臨進門之前,晨煜之還告誡對今天上午發生的事要三緘其口,小諾諾白他一眼,徑直開門進去。
「你們回來了?」吳漾循聲看去,見兩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地走進來,莫非是吵架了?兩人都兩手空空,「你們買的東西呢?」
「沒買。」小諾諾丟下兩個字,就鑽進晨煜之的書房,自從住進來,書房儼然成了他的專屬房間,連原來的主人也被拒之門外。
「發生了什麼事?」直到房門闔上,吳漾才愣愣地回過頭問另一個當事人,只見他臉色較出門之前蒼白了些,筆挺的襯衫和西褲也皺了些。
「哪兒有什麼事,你別瞎猜,家附近的賣場里都沒有新鮮的海鮮,我們一氣之下就沒買。」晨煜之走過去與她同坐,但刻意保持了距離。
「附近的賣場?你們出去幾個小時,就在附近轉了轉?」
「有那麼久我都不知道」晨煜之抬起眼看時鐘,果真是,時針剛好爬過十二的位置,「是不是餓了,我去準備午飯。」
「不用了!」吳漾情急之下去抓起身的他,伸手能及的地方,剛好就是他的手肘,異樣的觸感讓她蹙眉,起疑,「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
「沒有。」
「那你把袖子挽上去給我看看!」吳漾堅持道,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還在指間,她這幾天對這味道異常靈敏,不可能弄錯。
「不用看了,沒事的,乖,你做好,我去準備吃的。」晨煜之安撫著,沒打算給她看個仔細。
「真的受傷了?」吳漾作勢就要站起來去看他的傷口,行動過急,這左腳還未站穩,右腳又急著著地,生生就往他身上撞去,晨煜之不躲不閃,連忙攙扶,「小心些,忘記自己的傷了?」
「我沒事,倒是你,趕緊把手給我看看。」吳漾被安置好後,抓住他急欲撤開的手,「是不是很嚴重,還要瞞著我?」
「得了吧,裝什麼裝,不過皮肉之傷。」小諾諾出來的時候,正好听到兩人的對話,心里極為不舒坦,說話自然也不太中听了。
晨煜之一眼瞪過去,破小孩兒,就不能晚會兒出現?
「皮肉之傷?嚴重不嚴重,還說沒事,趕緊給我看看。」吳漾一听便失了主意,拉住晨煜之的手更不放了。
「嘁——」小諾諾看著礙眼的畫面,第一次默然地走開,徑直進了廚房。
「還說沒事,紗布包滿整個手臂,還是小傷?」吳漾握住他的手都顫了,早上好好的出去,回來卻是這副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人不會是雖然體格上相差太多,不能相提並論,可小諾諾畢竟學了跆拳道,要是一個不察,也可能受傷
「是舒叔太夸張!」晨煜之自是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估計得被活生生氣死,「好了,你坐在這里不要動,我去看看他在干什麼。」
不由分說,他就鑽進了廚房。
廚房里,小小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專心致志地忙著手里的工作,連他的靠近都沒有察覺。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熟練地洗菜、切菜,雖然他的身高比櫥櫃高出不了多少,但好像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障礙。
心疼,就像一個繃緊的細繩,將他的心髒一點一點勒緊,生疼生疼的這幾年,他都是這樣照顧他媽咪的吧,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打理他們的小日子,還要兼顧掙錢養家、保護她,還要上幼兒園,忙他自己的事業,他還真不是普通的忙。
只要一想到,他瘦瘦的、小小的肩膀,竟然扛起這麼多的責任,晨煜之就不能原諒自己,一次錯誤,帶給兩個成年人的痛,遠遠不及帶給這孩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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