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姚迪不咸不淡地問道，眼楮里的精光幾乎要穿透李慧凡，而後者確實是被她盯得有些怯然，一直沒將這個女人看在眼里，沒想到她居然有一雙如此精透的眼眸，她顫了一下，回道，「是，還希望姚主任成全。」
姚迪將筆一丟，雙手環胸地靠在椅背上，興味十足地打量著沒了囂張氣焰的李慧凡，「我掌管部門以來，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續約問題，為了公平起見，我想改變一下考核標準，先讓辦公室的同仁們給出各自的意見，我再給出總結性意見，你看怎麼樣？」芒
「這」李慧凡錯愕地對上她的眼眸，沒想到她出了這麼一招。
「怎麼，對自己沒信心？」姚迪淺笑，眼楮里卻不見一絲笑意，「辦公室里是嚴肅的地方，除了職務的差異，每個人在這里都是公平的。我樂意見到的，是大家和睦融融，而不是搬弄是非、橫生枝節，為了避免發生這些是非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互相監督、互相牽制，你覺得呢？」
「是是」李慧凡點頭，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這女人，嘴里說的頭頭是道，明擺著不就是為了替吳漾那女人出頭，還不是看在她現在背後的那些勢力上，為了巴結她就要鏟除自己，又不想落得個公報私仇的名兒，才出此下策。
她斷不能如了她的願，一定要想辦法格——
「老大是怎麼回事，最近神出鬼沒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來公司。」展寒坐在林丹的桌子上，「你說，他是不是陷進溫柔鄉里出不來了？」
「這英雄難過沒人關，有什麼稀奇的！」林丹整理著手里的文件，等老大來了，還有周一例會，她的會議資料還沒弄好呢。
「什麼溫柔鄉，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紀昀好奇地盯著二人，好奇地問道。
「也難怪你不知道，上個星期你都不在。」展寒移駕，轉而欺近紀昀的位置，「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知道小漾漾有個兒子吧，可是你知道那是誰的種嗎？」
「誰的？」紀昀
心里突來一陣涼風，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老大。」展寒得意地宣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種呢，「你是不知道，那小家伙機靈著呢，跟老大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那脾氣性格都是一樣，特神奇！」
「是嗎」紀昀瞥過眼，神情落寞。
「是啊，等這兩天過了，我們去把那小家伙接來好好玩玩，你要是看見他，保準你也會馬上就喜歡上他。」展寒只要一想到小家伙的機靈樣，就會心一笑。
「發生了什麼事？」紀昀敏感地問道。
「具體的也不清楚，只曉得最近發生了好多事，老大自顧不暇，我們也插不上手，這不，他老人家到現在還沒來公司呢。」
紀昀听在心里，想起老大讓他調的攝像頭資料，他當時只當是一般性質的工作，調是調了，他根本沒有細看，想來這中間一定有蹊蹺。
好在筆電里還有一份備份，紀昀不動聲色地打開電腦。
展寒見他架勢工作，沒了八卦的興致，模模鼻子，轉而回到自己的位置。
這邊，紀昀看著視頻里的畫面，臉色不甚自然，尤其是老大抱著畫面中的女人走出鏡頭的時候，眼底盡是冰涼。
畫面里的兩人，郎情妾意，彼此之間的凝視，即使是透過鏡頭，也能讓人感受到兩人的情深意切——
從早上起來，小諾諾又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本來是處理然哥的事，可無意間看到貼吧里的照片，還有那些貼子，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記下那些IP地址，直接闖入後台刪除那些礙眼的貼子。
晨煜之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他忙碌的一面，「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小諾諾不搭理他，忙著手里的事。
晨煜之見他神色不對，繞過背後去看，立馬被那些貼子上的胡言胡語給氣岔了，他一把奪過小諾諾手里的鼠標，看到那些還來不及刪除的貼子，臉色鐵青。
照片和前面樓的貼子已經被刪除，可後面跟帖的才是真正暴露照片上身份的言論，語出不善，更是將幾個人之間的糾葛像杜撰小說似的，有頭有尾，聲色並茂。
「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做不到就不要胡亂夸下海口，說什麼不會讓女人受到傷害，你看看，這都把女人說成了什麼樣，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世人？」
「放心，我不會放過這些人，也會澄清這些流言。」晨煜之許下承諾，黑眸里泛著嗜血的光芒。
「算了吧，等你做到再說，不要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小諾諾從他手里搶回鼠標，繼續刪除那些貼子。根據第一條貼子發布的時間來看，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雖然還是早上，可在有人的惡意推動下，貼子的訪問量已經突破百萬。
晨煜之看著小家伙的側臉，眼楮地余光瞥到旁邊的A4紙上記下的IP地址，暗自記下，轉身就出了書房。
小諾諾瞄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