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新聞,馮天貴走出房間,剛好遇到一個佣人從老爺的房里出來,「老爺休息了沒?」
「還沒有,剛喝完參湯,老爺現在正在看新聞。」
「知道了,下去吧。」馮天貴譴了佣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敲晨老爺子的門,剛走到門口,就听到他正在講電話。佣人粗心,送參湯出來沒將門關嚴實,才讓他得以听到電話的內容——芒
「真的啊好好好明晚七點,我讓煜之到機場接你放心,有你晨叔叔給你撐腰,他不敢為難你姍姍,跟叔叔不用客氣,用不了多久,恐怕就得改口了乖了,知道你貼心什麼過獎,法國還是凌晨吧,掛了電話再去睡會兒,明天我可要看見一個漂漂亮亮的姍姍好,拜拜」
晨老爺子對姍姍的喜愛,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這兩年在法國,姍姍小姐的朝夕相伴,已經成功捕獲了這個孤僻男人的心,不,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老爺子就用異常的眼光看著她,容許她的接近,將她當做親生女兒般疼愛,因此才有了讓姍姍小姐與少爺訂婚這一說。
即便老爺這一生都沒有強迫少爺做什麼事,可這次的婚姻,老爺的決心異常堅決,若以龍為籌碼,讓少爺做出選擇的話,少爺最終只有退讓,現在做的一切都只會是無用功格
「誰在外面?」
「是我。」馮天貴剛輕嘆一聲,就引起了晨標航的警惕,他推門進去,「听你正在講電話,就沒進來打擾你。」
「嗯姍姍說改簽明天的飛機,你給煜之打電話,讓他把明晚的時間空出來。」晨標航和衣坐在床上,一雙腿筆直地挺著。他放下手機,沉聲對馮天貴交代道,聲音里沒有了剛才電話里的溫柔。
「老爺,少爺好像又喜歡的人了,所以才強烈地反對這門婚事,你看」
「他能有什麼喜歡的人?」晨標航不屑地冷哼,在決定讓姍姍做他兒媳婦之前,他有調查過那小子的感情生活,除了固定的一兩個情人之外,一片空白。眼見他明年就三十了,自己才替他下的這個決定。
「老爺」
「天貴,姍姍在我身邊兩年,我也觀察了兩年,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雖然家世普通,但是剛柔兼有,作為煜之的賢內助綽綽有余我這一輩子,愧對他們母子,唯今最後的心願,只是想替他找到一個好妻子而已」
說這些話的時候,晨標航宛若一個風燭殘年中的老人,沒有了面對自己兒子時的強硬,沒有了往日的風光,剩下的只有老來的孤寂,老來的悔意,老來的
不可否認,姍姍小姐確實漂亮聰明又能干,最關鍵的是,她深得老爺的喜歡,若作為父子間溝通的橋梁,對改善父子倆僵硬地關系,是再好不過的紐帶,但那得建立在少爺心無所屬的前提條件下。剛才微搏上的圖片里,少爺那發自內心的笑意,卻是他都未曾見過的,已經情有獨鐘的少爺,還會接受姍姍小姐麼?
一個不小心,這對父子會不會…陷入更糟糕的局面?——
TIME酒吧
「藍少,好久不見呢請人家喝一杯如何」穿著火辣的吊帶和熱褲的美女軟弱無骨地貼在藍央的手臂,狀似無意地用胸前的兩團軟.肉磨蹭,讓他的手臂完全陷入那峽谷
藍央輕輕地扯開嘴角,在他的酒吧,也會有人膽敢來誘惑他,知道的人都知道,他藍少會出現在這里,往往都是心情郁結的時候,沒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今兒個倒是有人忘記把眼楮帶出門了。
美女見他嘴角的淺笑,以為有戲,不甚欣喜,越發大膽地坐上藍央的大腿,雙手勾住他的頸項,「藍少不會這麼小氣吧一杯水酒而已」
美女自以為吐氣如蘭,藍央卻厭惡地撇過臉去,撲鼻而來的嗆鼻味道讓他不悅,剛想發作,他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孫乾的電話。若不是火燒眉毛的事,這個熟悉他作息的助理是不可能打擾他的。
擰著眉看,冷冷地瞥懷里這個女人一樣,他接起電話,「喂——」
「老板,煜總現在在我們的門店買婚戒跟吳小姐一起」
窩在堂堂藍少懷里的女人,不明所以地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氣逼來,下一秒,一雙強硬的大手就摟緊了她的腰身,那力道,幾乎要將她的縴腰折斷,一個蠱惑人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不是想跟本少玩玩兒說吧,你想怎麼玩」
美女受寵若驚地抬頭看他,卻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懾,他的嘴角分明勾著邪惡的笑,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是花花大少還是惡魔?
「我」美女遲疑了,攀上這個高枝兒確實充滿了誘惑力,可小命更寶貴
「怎麼,不敢玩?」藍央咻地勒緊手臂,冷酷地在她耳邊宣告,「晚了」
晚了晚了晚了
這兩個字有如來自地獄的魔咒,整整一晚,這個忘記帶眼楮出門的女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那個口口聲聲說陪她玩的男人,只不過是把她丟給一個被灌了藥的大漢,他自己則由始至終冷眼旁觀,邪魅的臉上,至始至終沒有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