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未離走後,蘭君理了理衣衫,轉身往房內走去,適應了房內的黑暗,透過房門外大紅的燈籠,蘭君這才看到蕭子墨是在飲酒。
她慌忙上前將酒杯從他手中奪過︰「不要喝啊。」好像十分緊張的樣子,蘭君吧白玉酒壺都護在懷里。
「為什麼不能喝?」蕭子墨帶著三分醉意,抬起頭對上蘭君的方向,漆黑的眸似深沉的大海。
「合衾酒是不能一個人喝的,不吉利。」蘭君坐在桌前,將白玉酒壺放下,手卻還在上面,不肯移開。
「哦,是了,本王這才想起來,合衾酒是成親的夫妻一起喝,寓意長相廝守、白頭偕老。」他笑了,甚至帶著幾分得意。
「你會錯意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蘭君支支吾吾的說著,低下頭去摳自己的手指。
大婚,從來都沒想過,她會嫁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永遠陪在母後身邊,卻被一個復仇的念頭帶到了他的身邊,這難道是天意嗎?
這滿院的紅燭,這漫天的錦綢,都是為了她大婚而存在的嗎?還有京城里喜興萬分的人們,她成親,值得這麼多人慶祝嗎?
這麼強烈的幸福感,這麼真實的滿足感,她的心被填的滿滿的,那些充斥其中的快樂幾乎涌出來,她不明白,她怎麼可以這麼幸福。
甚至幸福到,淚水已經落到了自己執著白玉酒壺的手上。
蕭子墨嗖然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湊上前去,用櫻花瓣美好的唇瓣輕輕吻去了手背上那一滴淚,帶著深深的憐惜。
「娘子,喝合衾酒吧,**一刻值千金。」他準確無誤的拿到了酒壺,之後將兩個杯子都滿上,將那小小的酒杯遞給蘭君,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表情。
蘭君鬼使神差的接過酒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下一個動作,整個人僵在原地。
蕭子墨一把將她帶進懷里,喝了自己杯中的酒,之後將她手中的酒也飲下,俯首吻上了她柔軟的唇,那些令人振奮的液體,一絲絲從他的唇間,沿著美好的唇線,順著唇舌涌動的方向,溜到蘭君口中。
她不想喝,卻被他強勢的封住了口,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將酒水灌進了她月復中。
纏綿而悠長的吻結束之後,蘭君心跳的很劇烈,帶著些微的疼痛,蕭子墨卻笑了︰「你沒有呼吸嗎?」他柔聲問她。
呼吸?蘭君睜大了眼楮,這麼正式的接吻,她哪里敢呼吸,什麼意識都沒有,像墜入了無底深淵,她怎麼會想起呼吸呢。
「呵呵,傻子!」蕭子墨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才想起,她不過是十七歲不到的少女而已,這麼小的年紀,這麼倔的性子,她從前就不幸福,在逐月國,就不被在意,所以方才,才會被這個交易來的大婚,感動的一塌糊涂吧。
沒有得到愛的孩子,更渴望被愛,沈蘭君,不,蘭君,正式這樣一個女子。
「就寢吧。」蕭子墨起身,將蘭君抱在懷里,曖昧的在她耳邊說。
賓客宴盡,方才那兩名女子也被她強勢的趕走了,此刻,她要怎麼拒絕他如此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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