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皇宮的路,就在蘭君面前,迎著金色的陽光她的眼楮有些微的泛酸,好像被水霧模糊了一樣。
從來不缺情敵,只是沒想到,她的妹妹們,會率先成為她真正意義上的‘情敵’。
巍巍皇城,高大肅穆到讓人肅然起敬,蘭君心里忽然覺得被千斤巨石給壓住了,呼吸都十分困難。肋
一路雕梁畫棟,飛龍騰鳳的瓦檐莊嚴肅穆,整個皇宮籠罩在一團金黃色的光暈里,透出無與倫比的尊貴氣息。
路兩旁盡是忙來忙去的宮女太監,手中捧的無論膳食、器皿、絲綢還是錦繡,都是這天下最最好的上品。
而蘭君卻根本沒心思看這些,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心里仿似沒有想任何事,卻也滿的難受。
蕭子墨微微嘆了一聲,之後斂起黑眸,大步跟了上去,從身後拉住她的手臂,將她納進自己懷里。
蘭君想掙月兌,他卻在她耳邊輕哼︰「拿出你大家閨秀的樣子來,不要在這樣的場合鬧別扭,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我嗎?」
一席話像冷風一樣襲入骨髓,蘭君心里忽然一陣銳痛,轉而溫順的扶住了蕭子墨︰「是的,一點也不在乎你。」
長長的通往皇宮的由高牆包圍的通道內,在這個清晨,灑滿了明媚的陽光,六王蕭子游也從身後趕來,他眯著眼楮,看著蕭子墨和蘭君的身影在他與喬未離前面,漸行漸遠。鑊
光暈合攏,在第二道宮門處落下重重的陰影,直到蕭子墨與蘭君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開口問身邊的喬未離。
「阿離,三哥與三嫂,你怎麼看?」眸中寫滿了疑惑,卻也藏住了了然,蕭子游側過腦袋認真的看著喬未離。
喬未離甩開他的手,回頭朝著他笑了笑︰「當然是很好,很相配啦。」她的笑,只在陽光下閃爍了那麼一瞬間,之後就轉過身去,徑自往前走。
蕭子游勾起唇角笑了笑,若無其事的搖搖頭,也往前走去。
每日這個時辰,蕭騰峰總是在皇後的宮里,今日賜婚算是家事,為讓逐月國的兩位公主有在家里的感覺,也特意選在了皇後宮中,讓眾王爺公主趁著來請早安的方便聚齊了。
皇後的宮殿名字叫棲鳳宮,赤金色的琉璃瓦,將整個殿堂裝點得富麗堂皇。
高高的房檐上雕著的游龍戲鳳栩栩如生,宣示著皇後在這後宮中的地位,自然也映射著易家在朝中大權在握的現狀。
朱漆玄銅的大門威嚴大氣而不失溫婉端莊,門很高很高,抬頭就看到幾絲陽光打在殿前,給這森嚴的大殿平添了一些暖意。
宮人立在當下,垂著首,見是蕭子墨來了趕忙跪迎︰「三王爺萬福,三王妃萬福。」說完再不敢抬起頭來,想來也是知道王爺與王妃感情甚篤,如今平白的來了兩個公主,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蕭子墨抿唇笑笑,卻沒說什麼,揮手叫他們起來。
正沉思著進去了該怎麼應對,蕭子游與喬未離已經從身後趕了來,看著蕭子墨依舊握著蘭君的手,蕭子游舉步上前。
他對著蘭君溫暖的笑著,轉而又看向蕭子墨︰「恭喜三哥,一舉得到兩位公主。」
蘭君看了看他臉上的笑意,才覺得這個蕭子游是在笑話她,拉著蕭子墨就往前走,她沒有再回頭看他們一眼,自然也沒看到喬未離一臉的嫉妒。
棲鳳宮中,眾王爺與公主早已候了滿殿,只等蕭子墨與蘭君這兩位當事人前來。
在蕭子游與喬未離的腳步也踏進來的時候,這場賜婚游戲才正式開始。
皇帝在上座威嚴的看著座下諸人,首先點了蘭君來回答他的問題,蘭君躬身跪拜,等著他發問,他看了兩眼蘭君,始終覺得她跪拜的那個姿勢太過扎眼,于是讓她起身立在大殿正中央。
「朕欲將逐月國兩位公主賜給子墨,知道蘭君與子墨感情好,所以趁著公主還沒來,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雖然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話,蘭君卻肯定,這個老皇帝蕭騰峰眸中卻藏滿了智慧和探尋。
恐怕他對于她身份的疑慮還沒能打消,如今是想再刺探她一下吧。
蘭君往前邁了一步,微微垂首︰「回皇上,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況且,多娶幾房,早為皇室開枝散葉,是我與三爺的榮幸,蘭君是婦道人家,在家為三爺打理好家事就好,其它的,就由父皇和母後做主。」
臉上帶著一貫優雅明艷的笑意,傾城之美讓人心動,說出的話又是如此識禮,在別人看來,擁有這樣的妻子,那是積了幾輩子的德也換不來的,可蕭子墨心里卻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涼的很徹底。
「嗯,很好,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坐吧。」蕭騰峰口中雖然贊著,眸光卻還是瞥向了她的衣袖,縴細的指在寬大的衣袖下握的已經發紅,骨節泛著慘白。
蕭騰峰眼角的笑意漸漸擴大,叫宮人宣了兩位公主金殿,只待宣布這早已經成定局的結果。
蘭卿進來的時候往蕭子墨與蘭君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投給蘭君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蘭君卻始終沒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她的眸光卻瞟向了在六王身旁坐定的九王蕭寧瀾,溫柔的頷首,臉上浮起一抹嬌羞之色。
蘭卿先蘭琳一步,于眾目睽睽之下躬身拜在殿前︰「逐月皇第四女蘭卿求西陵王陛下賜婚。」
蕭騰峰笑著擺了擺手叫她起來︰「今兒個叫你姐妹二人前來,就是為你二人賜婚的,公主不必著急,先就座吧。」蕭騰峰疑惑的笑了笑,明明知道叫她們來是賜婚,卻還自行拜禮,求他賜婚,是什麼意思。
「西陵王陛下恕罪,蘭卿想求西陵王陛下把蘭卿賜給九王——蕭寧瀾。」此話一出,四座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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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