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唐旭堯的目光太過直接,或許是兩個人之間那種奇怪的心有靈犀,夏海芋忽然背脊一僵,察覺到了身後那道非同尋常的火熱注視。
可是,她沒有回頭。
揚起頭,凝視著白浩然的眼,微笑著道,「時間差不多了,登機吧!」
「海芋,再見!」
「再見!」
揮揮手,她目送白浩然走進了閘口。
然後,緩緩地放下手,緩緩地轉身,看向唐旭堯。
銀灰色的風衣,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挺拔,佇立一隅,恍若天生的王者,他的腳旁,放著一只行李箱。
十天不見,本以為再見唐旭堯的時候自己仍然會怒火張揚,可是很奇怪,她竟然還能面帶微笑,「要出國?!」
「嗯。」他微微點了點頭。
夏海芋深睨著他的眼,早上她在報紙上看到了,唐盛江山易主的消息佔據了大半個版面,但她在他臉上卻找不到一絲落寞。
也好,他不做總裁了,她也自動離職了,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至于那個協議,他捐了骨髓,她也履行過了義務,一切,都結束了!
「一路順風!」
「謝謝。」
他們,就像是陌生人。
兩條平行線,各自回到了原點,無限延伸,無限拉長,似乎永遠不會有交點。
然而,緣深緣淺,情斷情續,冥冥之中早有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