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怎麼看她都是一個絕對精明的人。
跟這樣一個女孩相處一定會很有意思,但問題是我該怎麼跟她相處?想到此,我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熱情瞬間如海浪般的翻滾著,原來我是這麼地渴望擁有一個朋友,在學校里也能找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短短的接觸就已經超過了和那些哥們長年累月的相處,無論他們如何勸導,如何授意,我都無法卸下冰冷的外衣,但在逸雪的誘導下,我卻願意一步一步的走出那片圍城。
先是簡單的敲桌子提醒我活動一下筋骨,後是轉頭讓我不再逃避她那張女生的面孔,再是今天這般引導我交流。
雖然沒有顯著的成效,但我的內心卻願意為之作出思考,就象剛才她埋頭讓我抬頭一樣,我可以信任她不會突然改變誓言。
為什麼會相信她?為什麼覺得她給了我一種安全感?毫無疑問是因為這半個學期的相處,她信守了承諾。
也許她就是我一直想找的那種可以信賴的朋友吧,不過還是有些遺憾,如果她是男生,我相信在這三年以內,我們一定能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許還能成為那種肝膽相照的好哥們。
可惜,她是女孩。
放學回家,我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記錄了下來,這本日記本里記載著每天的所見所聞,只是今天有所不同,攙雜了很多我個人的情感在里面。
看著那張被撕開一些的紙,左邊空白,右邊被寫下若干條理由,左上角被逸雪畫出的一個大黑圈。
我想不需要我在勾畫什麼了,左邊的空白已經有了顏色,就象是一條密密麻麻的線等著我去輸理,理順了之後它會是什麼?會成為逸雪所畫的那些飄落的雪花和那片樹葉嗎?
頗有興致的剪下逸雪的圖畫,她喜歡綠色,那就把葉子變綠色,再拿出小針刺破那些黑點,既然是雪,那就應該是白色的。
一張很美的畫貼在了分析表左側,讓它見證這段友誼和答應輝的諾言,三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那時這張畫是否還能象現在這樣美麗?等輝當兵回來,我想我不會愧對他的承諾,把一個毫發無傷的逸雪交還給他。
第二天。
有些感覺我的熱情似乎維持不了多久,昨天還覺得是一個挺不錯的開始,今天好象又回到了以往的冷漠。
無意的回頭看見輝又望向我們這邊,四目相對,他投來了一個淺淺地微笑,那深邃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是無奈?是眷戀?還是在吃醋?
昨天一直埋頭的我,內心一直炙熱的我完全忘記了輝的存在,想必昨天的情景他都一清二楚,拜托,怕我搶了他的女人就不要托付給我照顧,現在這般虛偽的笑容是什麼?
哎!戀愛中的人真容易迷失方向,以我歷來的表現我可能這麼做嗎?相處都十分困難,還要去做第三者,這些我想都沒想過。
我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溫柔、賢惠、體貼,還有呢?不要象逸雪那樣惹是生非。
腦海里迅速瀏覽了一遍,班里的女生都不是我需要的類型,雖然班級里的戀愛風波還在繼續,但我的緣分可能只有在畢業後才會出現了,想到此,我甩了甩頭,繼續听講。
下課。
輝果不其然的第一個出現在逸雪的面前,他們又象以往那樣的離開了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看著嬉笑、打鬧的同學,總覺得教室里太吵鬧,還是到走廊上去走走吧,我這麼想著站起了身。
逸雪和輝還是站在走廊的窗前,我無力的靠在牆上看著遠處的他們,為什麼每當這個時候我才會感覺到孤寂?
如果我能擁有象輝那樣的性格,也許我早就找到了一個紅顏知己,看著他們自然的交談,眼神隨意的交流,無須掩飾內心感受的微笑著,這種畫面真的很美好。
可以直視一個人的表情,也可以在對方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的影子,那種不是愛情,也不是友情,但不能偏離曖昧的範疇,那種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走廊上這麼多女生,為什麼偏偏要留意逸雪?
走廊上這麼多出雙入對,為什麼偏偏要嫉妒輝?
難道只是因為被委托的關系,帶有一份責任?所以才會像現在這般去觀察她嗎?
難道只是因為跟輝是這麼多年的同學,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妒忌他嗎?
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我該不會也受到了這場春雨的影響吧。
感覺瞬間躁熱,持續著高燒,我的皮膚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燙?沒有跟女生對視,也沒有男生的嘲諷,我的臉色為什麼會變紅?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