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的分析著自己,因為我沒有朋友的關系,所以跟雪兒交往,我的情感就象排山倒海一樣的傾付出去。
因為雪兒是第一個走進我內心的人,所以我總是渴望她能呆在我的身邊,只和我一個傾談,即使是要離開,也絕不能超出我的視線。
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曾經明明說要她離開我,卻又是這麼的舍不得。
昨天明明想提醒她不要太輕浮,心里卻想要明確的告訴她只跟我一個人接觸。
我到底是怎麼了?
見優面帶微笑,眼神溫柔,我越看越不舒服,越來越想把優踢出局。
捏緊住拳頭,忍了又忍。
無法控制的我伸出了腳,輕輕的敲打著雪兒的椅腳,示意雪兒不要理他,回過頭來跟我說話。
雪兒感覺到了我的敲打,她直接把椅子翹了起來,避免和我的接觸,我頓時妒火中燒。
她什麼意思呀?一大清早理就不理我,光顧著跟優竊竊私語的閑聊,我兩眼直冒火花的怒視著優。
優和我的視線接觸到的一瞬間,他楞了一下,全當無視的又將視線轉移到雪兒的臉上。
此時的我就象泄了氣的氣球,單手撐著腮幫,兩眼無神的望著雪兒的背影,思考著我一直都在回避的問題,她對我真誠嗎?
一個我很在意的問題,在這個班里,在這個學校里,甚至在我生活中,我把雪兒看作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她是怎麼看待我的?
能象我珍惜她般的珍惜我嗎?沒有謊言,沒有敷衍,沒有欺瞞與背叛,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雪兒呢?她做的到嗎?
雪兒依然在跟優火熱的聊著天,根本無視我的存在,她既然不跟我說話,那我也就沒必要理她。
一股寒意涌上心頭,回憶起了當初從體育室里出來的情景,雪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她那訣別的背影令我刻骨銘心,我不想再上演同樣的劇情。
眼神里的怒火漸漸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憐的淒涼,現在雪兒還在我面前,最起碼我還沒有失去,也許就像現在這樣和我保持著距離更好一些,最起碼我看的見她的笑容,最起碼在這一刻,我還認為我是她的朋友,我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到了上課時間,雪兒依然沒有回頭看過我,我心里一片漠然,是悲哀嗎?我受傷了嗎?我的內心只覺得很疼痛,祈禱著她不要離開我,不要象現在這樣的不回頭。
雪兒,我的聲聲語她听的見嗎?如果听見了可不可以回下頭?如果听見了可不可以對我笑一下?听見了可不可以不要象現在這樣沉默?
前兩節一到下課時間,優就找雪兒說話,我此時對優已經充滿了深深的敵意,但對雪兒,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就這樣默默的望著她,直到第三節課下課。
「葉楓,跟我出去走走」。
她終于回頭了,她終于跟我說話了,她終于對我微笑了,我對她的一切感慨瞬間釋然,微笑的注視著她,溫柔的說了一聲,「好啊」。
到了走廊上,雪兒親切的向她的室友走去,海闊天空的閑聊著,女生們望見我就把我當個透明人般的看待,害怕一句話又使得我臉紅,又使得我潰逃,還是不要理我的好。
雪兒叫我出來干什麼?出來了就光顧著跟女生們聊天,把我冷冰冰的涼在一邊吹寒風。
我無力的靠在牆上,雙手放進褲兜,目不轉楮的注視著雪兒,眼神中帶有萬分的責備和悲楚。
責怪雪兒,可憐自己,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不需要別人的施舍,我現在站在這里干什麼?象個傻瓜一樣的依附著雪兒,象個傻瓜一樣的被她輕視,我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嘲著。
我把別人當朋友,別人把我當什麼?當個附屬品?當個洋女圭女圭?還是當個大傻瓜?
哎!我受不了了,我要回教室,我不要這樣的被雪兒對待,我不想受到這樣的待遇。
想到此,我站直了身體,恰巧,雪兒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告訴我不要離開,不要走。
是我的感覺正確?還是我的理解錯誤?無論是什麼,我再一次的靠在了牆上,雪兒滿意的微笑了一下,再次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繼續和女生們攀談著。
課余十分鐘我就陪雪兒這樣白白的耗過了。
上課時間,雪兒回過頭小聲的問著我,「你剛才怎麼不說話呢」?
「我覺得我沒話說」。
雪兒語氣溫和的責備著我,「以後同學們跟你打招呼,你也要跟她們打招呼,或者只是點下頭都可以,不要完全漠視的對待別人,那樣沒有人願意理你的」。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