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像廳里看錄像就有這個好處,兩塊錢可以看一天,只要有這個時間。
小販開始穿梭于錄像廳,喊著一大堆食物的名字,我問著雪兒,「你吃什麼」?
「魚香肉絲炒飯」。
「兩份」,我對小販說完,便站起身離開了錄像廳,飲料已經喝完了,再買兩瓶,免得等會雪兒吃飯的時候咽到。
和雪兒出來時,天已經黑了,我看了看表的說,「走吧,我送你回寢室」。
「嗯」。
一路上不似白天的尷尬,我和雪兒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意猶未盡的我們很快就走到了寢室門口,寢室大門就快關閉,我有幾分不舍的跟雪兒告別,目送她上樓。
正式開學的第一天。
走讀生和住校生一個月沒見面,大家興奮的聊著天。
我望著不停穿插于雪兒身邊的眾同學,心里有了一分妒忌,也多了一分陰暗。
雪兒始終還是個活躍份子,她不需要離開座位都有這麼多人主動找她,而我只能呆呆的望著眼前,祈禱雪兒不要因此而離開。
看著雪兒一上午都沒有離座,我的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帶我到同學們的身邊,我會不高興,讓她遠離同學們單獨跟我呆在一起又不是她的本性,也許就象現在這樣,留守在座位上要好些,一舉兩得。
只是有些擔心,這樣長期下去,雪兒會不會象我一樣,把椅子坐穿?
想到此,我輕喊了一聲,「雪兒」。
「嗯」?
「你出去走走吧」。
「你也跟我一起去」。
「我」,我停頓了半晌,低埋著頭說,「我不想離開座位」。
「那我也不去了」。
這樣真的好嗎?都是因為我,雪兒如此的遷就我,對她的憐愛不知不覺又多了一分。
中午放學時分,雪兒突然回過頭,看著我欲言又止。
看她快速思索的表情,終于冒出一句,「楓葉」。
原來她剛才的那個表情是在想該怎麼稱呼我,我是幾近絕望的轉過了頭,不想再理她。
同學們陸續都離開了教室,下一秒雪兒就明白了我生氣的原因,她好言好語的說著,「人前人後的叫法都不同,我不能象你那樣,分的這麼清楚啊」。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用心記,平時背書的時候你的記性怎麼這麼好」,我側著臉,斜著眼,還是一臉的不悅。
「別生氣啦,大不了請你吃冰粉啦,不過你出錢」。
「鬼才信你,我請你一次,你就要還我一次,每次都跟我算的這麼清楚」。
「那你還不爽,象我這麼自覺的姐姐,你哪兒去找」。
「再跟我說一次姐姐,我就翻臉了」。
「好,不說,不說,走,我們去吃冰粉吧」。
小賣部門前的長椅上,我跟雪兒一人端著一碗冰粉吃了起來。
3月份的天氣,說熱不熱,說冷也不冷,看著身邊的雪兒,她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吃這個啊。
腦海里回憶著剛才的情景,我問著雪兒,「剛才在放學的時候,你轉過頭來喊我,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她愣了一下,回答道,「就是想說請你吃冰粉」。
我笑了笑,還真是個簡單的理由。
這時,飛機看見了我們,走了過來說道,「逸雪,你還在這吃冰粉,人家還在食堂等著你呢」。
雪兒不慌不忙的說,「我知道,就是因為他在食堂等我,所以我才在這兒吃冰粉」。
飛機笑著說,「不喜歡人家就明說嘛,還害的人家傻等」。
雪兒不耐煩的嚷道,「我上個學期就已經跟他明說了,他還是喜歡來纏著我,我有什麼辦法」。
飛機的女朋友小賢端著兩個飯盒走了過來,「人家昨天不就是叫人給你送了封情書嗎,至于嗎」?
雪兒接過飯盒的說,「惹不起,我躲啊,我最討厭別人纏我了,他從上學期一直纏到現在,真把我纏冒火了,我就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那個傳說中的碾山狗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碾山狗,指窮追不舍,死纏爛打,怎麼趕都趕不走的人)。
他的眼楮充滿了敵意的看著坐在雪兒身邊的我,又陰陽怪氣的對雪兒說道,「喲,跟你的同學在這約會呀」。
「要你管」,雪兒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對我說道,「葉楓,我們走」。
小賢和飛機笑了笑的跟在了我們的身後。
見雪兒對那個男人如此的冷漠,我頓時明白了,雪兒是把我當作擋箭牌,能做她的護花使者,我突然間有了一種榮幸。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