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回笑臉的雪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
每次雪兒威脅我就可以得逞,而每次威脅她就會化為泡影,我很是憤憤不平的戳著飯菜,用牙齒使勁的咬著每粒飯團,我真是敗給她了。
哎!誰叫我這麼在乎她呢?我是真的很在乎她。
飯後,雪兒看了看表,「楓葉,你回家吧」。
「嗯,那我送你回寢室」。
出了教學樓,我和雪兒向宿舍走去。
身邊一個靚女經過,腰間扣著一個小型耳機,刺耳的DJ傳來,我小聲的問著雪兒,「雪兒,你喜歡听什麼音樂?下午我給你拿幾盤磁帶過來」。
「不用了,我沒有耳機」。
「咿」,我真不敢相信,象雪兒這般時尚的女生竟然沒有耳機。
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我媽不準我把耳機帶到學校來」。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雪兒喜歡打架,要知道讓心靈得到淨化不光只靠暴力來宣泄,其實也可以靠天籟之音來洗禮。
我暗暗的作出了決定,既然雪兒不喜歡我這麼直接的管她,那間接的總可以吧。
回家之後,我翻箱倒櫃的收出了所有的磁帶,左選右選,最後決定讓雪兒听這盤林憶蓮的英文歌。
回憶著之前跟雪兒的對話,她似乎最終都沒有告訴我,她到底喜歡听什麼,看來只要是雪兒不想回答的問題,她一般都喜歡忽悠過去。
不過說說自己喜歡的類型有什麼好保密的?難道對我不能說嗎?難道我在她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朋友嗎?
戀人算不上了,雪兒不喜歡我,好友我總能算吧,想想心中又多了一絲不快。
再看看床上的耳機,每當失眠的時候,我都抱著它听,長年累月的磨損,漆都掉的差不多了,機殼也有些破損,但音質效果還是這麼的優異,到底該不該送出去呢?雪兒會不會嫌棄呢?我不停的問著自己。
管她的,一不做二不休,先送出去再說,如果雪兒嫌棄的話,我再去買個新的。
可是轉念又一想,父親獨力撫養我的艱辛,我卻拿著父母的血汗錢去哄一個女孩子開心,那我是否太不應該了?
而且拿父母的錢去討好一個女孩,這般虛榮的人還值得我去愛嗎?
深刻思考了半天,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我絕對不會要,但我相信雪兒不是,我不會看錯人的。
給出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我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現在唯一只是擔心雪兒是否會接受?平時連請她吃碗冰粉,她都要跟我算的這麼清,更何況是一個耳機。
翻來覆去的,一中午的午休時間就被我白白的耗去。
下午。
「這個送給你」,我很不好意思的說著,把這個破破爛爛的耳機遞到了雪兒的面前。
雪兒理了理頭發的問,「送給我?因為中午我說我沒耳機听啦」?
「你要不要嘛」?我一臉不耐煩的,依然執意的舉著手。
「你借給我了,那你听什麼」?
「我平時都不听的」。
哎!要送她一樣東西還真難,我還必須得撒謊。
她接不接受呢?如果她嫌棄怎麼辦?那我二話不說,放學就去買個新的。
咿!我不是討厭貪慕虛榮的女孩嗎?為什麼我會有這個想法?
中午想的一堆大道理現在似乎都已拋于腦後,她即使是那樣的女孩,我想我也無所謂。
她接受嗎?她會拒絕嗎?我不停的問著自己,臉色越來越陰沉。
半晌,雪兒才說了一句,「那好吧,先借給我听,等什麼時候你想听了,我再還給你」。
哈!我無釋負重,雪兒果然不是一個虛榮的女孩,象她這樣外表和內心同樣美麗的女子,我怎麼可能不愛呢?
瞬間感覺到我對雪兒的愛戀又加深了一步,似乎就快無法自拔。
看見她甜美的笑臉,我完全被融化般的無從作出思考,只會跟著她微笑。
象這樣的好女孩?我一定會加倍珍惜的。
「葉楓」,雪兒又道,「你真夠朋友,下午放學,我請你吃冰粉」。
我欣然的回答,「好啊」。
第二天。
我剛坐到座位上,雪兒便轉過頭對我說道,「你家里還有什麼好听的磁帶沒有,下午給我帶兩盤過來」。
「我選的,你覺得不好听嗎」?有些失望,是我對她還不夠了解嗎?原以為雪兒跟我一樣愛听英文歌。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