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戰龍邊說邊看向我,跟我四目相對,他又道,「嘿,葉楓,等會饅頭他們回來,就跟他們說去那兒找我們」。
我順著戰龍的手指望過去,只見運動場的半山腰上有幾座孤零零的住家樓,這麼遠,他們去那兒玩嗎?大熱天的也不嫌懶得走,我敷衍的點了點頭。
豬豬跟在身後不放心的轉過頭交代道,「你不要走哈,免得饅頭他們回來,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我們」。
已坐起身的我再次點了下頭,這時戰龍和豬豬才瀟灑的向前走去,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再看看吊床上的抄手,他依然悠哉的看著小說,好不自在。
哎!我嘆了口氣,再次躺了下來。
二十分鐘以後我覺得有些內急,欲起身之際猛然想起豬豬臨走時說的話,對啊,我不能離開這里,萬一饅頭他們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可是我不走又怎麼去廁所?難不成要就地解決?左思右想之後,我決定等等看,反正也不是很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內急之後就會更加焦急,我現在已經是心急火燎,望眼欲穿,怎麼還不見他們的人影,如果饅頭可以快些回來,那我也好早點解決我的個人問題。
算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看看躺在我左上方的抄手,他還在專心致志的看著小說,我很不好意思打擾的對抄手說道,「抄手,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急著上廁所,快忍不住了」。
抄手斜眼望著我,似笑非笑的回答,「去撒,又沒誰攔著你」。
听他這麼說,我也不管什麼禮貌、儀態了,只顧著快速奔向廁所。
走出廁所大門,人也清爽了,這時才回想起抄手剛才的表情,那個表情分明就是知道我有難言之隱,卻戲弄般的只字不提,瞬間十分想念雪兒,如果換作是雪兒的話,她絕對不會讓我忍這麼久,還不知道腎有沒有忍出問題,想到這些,我一肚子鬼火╰_╯。
氣急敗壞卻無處發泄的我,陰沉著臉回到樹蔭底下,再看看抄手,他依然在一心一意的看著小說,鬼知道他的余光在瞟向哪里,看不出來平時性格內向的他卻有一副壞心眼,哎!以後這種玩笑還是少開為妙吧。
剛準備躺下,只見饅頭急匆匆的向我走來,「戰龍呢」?
我快速指了指遠處的住戶樓,還沒來得及說話,饅頭連招呼都沒跟我打一個,依然用剛才的速度向住戶樓走去。
看著他這麼匆忙的背影,我頓時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難道說要發生什麼事嗎?不是說打牌嗎?難道是我猜錯了?他們光說打,我也不敢太確定他們到底是去打什麼?
還無從作出思考,峰子又不知道從哪里鑽出來,依然問著同一個問題,「戰龍呢」?
「那幾棟樓那兒」。
峰子輕「哦」了一聲,也向同一地點奔赴。
他走後,我確定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我們班的同學,再抬頭看了看抄手,他還是淡定自若的保持著看姿,看樣子是我多心了,如果真的是要打架的話,抄手現在肯定也不在了。
一會工夫,班里的男同學們像走馬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來問我,「戰龍呢」?
我從最初的明確指引,詳細說明「那幾棟樓那兒」,到現在的手指往那個方向輕輕一點,簡略的說著,「那里」,「那邊」,我的午覺已經被徹底的打亂完了。
原以為只有饅頭一個人問,才知道我們班的男生都要去那里,如果是這樣戰龍就該交代清楚嘛,我擺出了一臉的不悅,早知道會擾人清夢,我就應該自己找地方休息,第三次嘆息,如果雪兒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似乎太依賴她了,不知從何時起,我對雪兒竟然會有這樣的眷戀,沒有她的世界,我怎麼活呀?甩了下頭,不行,我不能這樣,這樣還叫男人嗎?難怪雪兒對我沒有感覺,可能就是因為我少了男人的陽剛之氣,太陰柔了也不好,我要振作起來,我要改變自己。
打斷冥想,心算了一下,班里11個男生,我和抄手在這兒,除去剛才的那些,如果沒記錯的話,就還差優一個人了。
我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改變從這一刻開始,我要把自己改變成雪兒喜歡的類型。
等優回來後,我就可以徹底解放的睡覺了,再看了看表,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也睡不了多久了,抄手小聲的鼾聲傳到了我耳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家伙竟然已經睡著了。
如果我不在這里,那這個麻煩的工作是否該由抄手來完成?抿了下嘴思考著,都是性格問題,看我太老實太好欺負了,看樣子我必須得改變,不單是為雪兒改變,如果我這樣下去,以後出入社會一定也是很難適應的。
(君子堂)